“啊?”鶴千子滿臉的難以置信,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臉上寫滿了問號。他怎麼也無法相信楚一凡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但他心中對這九眼金蟾不禁多了幾分戒備。九眼金蟾本就是道家為數不多的幾隻寵獸,當年就已經處在道境初期,實力非凡,備受尊崇。
可眼前這家夥眼神中透著陰鷙,渾身散發著一股讓人不舒服的氣息,怎麼看都不像是道家門庭之物,而且話語間破綻百出,實在難以讓人信服。
如今又占用了自己一直頗為看好的楚一凡的身體,要知道,這可是太師祖太上選中的人啊,如此行徑實在難以讓人信任。
“前輩,您何時才能離開這晚輩的身體?這可是道主看中之人啊!楚一凡身負重大使命,您這樣做恐怕不妥吧。”
鶴千子小心翼翼地說道,心中對九眼金蟾的行為充滿了不滿與擔憂。
噬天蟾蜍冷哼一聲,不屑道:“那又怎樣?太上早已成為過去式,他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我才代表著未來,擁有無限的可能。這具身軀老夫用著正合適,暫時沒打算離開。
小娃兒,你在這萬魔洞守著乾嘛?這萬魔洞凶險異常,就算是道境強者來了,也不敢輕易往裡闖。
你忙你的去吧,老夫要借用此地療傷一段時間,彆來打擾老夫!”
鶴千子眼珠一轉,心中暗自思量:這家夥肯定有問題,但我此刻不是他的對手,不宜貿然行動。
於是,他點點頭,假裝順從地收拾了一下便離開了此地。
不過,他並未走遠,而是跟著一枚戒指所發出的光芒,如同一道流光般極速朝著太阿神境趕去,心中想著一定要找太阿尊者商量此事。
時光荏苒,三十年後,噬天蟾蜍經過漫長的調養,基本恢複了傷勢。
他站在萬魔洞前,望著那幽深黑暗的洞口,心中天人交戰,猶豫不定。
一方麵,他深知萬魔洞危險重重,裡麵說不定隱藏著無數未知的凶險;另一方麵,對太上當年留下來發展道門的資源的貪欲如同一團烈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燒,不斷驅使著他。
最終,貪欲還是徹底戰勝了恐懼,他咬咬牙,一跺腳,毅然踏入了萬魔洞。
看著他踏入萬魔洞的身影,虛空中,張劍瘋忍不住焦急地問道:“大哥,這混蛋還是當年那隻金色蛤蟆嗎?
楚一凡還有救嗎?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這惡物占據身體啊。”
太阿尊者無奈地搖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說道:“不知啊!似乎命運的軌跡發生了意想不到的改變。
那毛慵懶為何遲遲不肯露麵?我身上的禁製符文為何突然起火,然後自行燒毀了?
這一切都透著一股詭異。楚一凡本是各方勢力都看好的一枚極為關鍵的棋子,肩負著重大使命,怎麼就如此輕易地被這九眼蛤蟆給奪舍了呢?
你再瞧瞧他渾身散發著血紅氣息,還夾雜著幾分陰煞之氣,完全沒有了當年九眼金蟾的純淨與祥和,你覺得他還是曾經的那個九眼金蟾嗎?”
張劍瘋一臉不解,眉頭緊皺,說道:“那為何還任由他進入萬魔洞?
他現在可是頂著楚小子的身體啊,這萬一出了什麼事,後果不堪設想。
起碼得把他抓過來,驅離之後看看楚一凡還有沒有搶救的可能吧?我們不能就這樣放棄啊。”
太阿尊者再次搖搖頭,歎息一聲道:“二弟啊,你還是太愚昧了!楚一凡如此重要的一顆棋子,豈能輕易被滅掉?
他的命運恐怕早已被安排好,背後說不定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操控著一切。
若是你貿然出手,恐怕都不一定能將他滅殺,搞不好還會陷入更大的麻煩之中。
一切都在命運的軌跡中運轉著,誰要是打破了這個軌跡,誰就可能會陷入其中,成為這盤大棋的犧牲品。
看吧,好戲才剛剛開場。這九眼蛤蟆進入萬魔洞,想必是衝著太上當年留下來發展道門的資源去的。
不是道家人,根本不可能得到那些資源,除非是楚一凡本人前來。萬魔洞中有萬魔滋生,恐怕是有人想要他迅速成長起來,所以才安排他進入萬魔洞曆練。
這背後的深意,恐怕不是我們一時半會兒能參透的。”
張劍瘋依舊不解,追問道:“大哥,那命門扶持這九眼蛤蟆有什麼意義呢?
而且九眼蛤蟆可是道家的寵獸,它為何會背叛道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麼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