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在a校裝a的日子!
寧柏沒反應過來,醉意茫然地喃喃反問“什麼多少錢?”
老男人愛憐般地觸了觸寧柏的臉“包你一晚,給人陪睡什麼價。”
頭頂的燈光逐漸變的暗淡,寧柏定定地看著男人,思索了好大一會兒,搖頭道“您誤會了吧,我不是這裡的……”那兩個字,讓人有些難以啟齒,寧柏咬著後槽牙,從唇間頗為難堪地擠出,“公關。”
禿頭男人不火不燥,仍然笑眯眯試探道“是不是彆人給的價高?不願意陪叔叔玩啊?”
寧柏眼神微斂,被輕薄給觸犯到了,怒著他“都說了我不是。”
禿頭男人又打量了一遍寧柏,笑得露出大黃牙“不是也沒關係,要不要跟叔叔試一試,價錢你隨便開?”
寧柏教養極好,他不願與這個男人過多糾纏,轉身拉開衛生間的門。
禿頭男人哪裡肯罷休,他常年混跡於會所,貪財好色四個字就差刻在了腦門上,此刻正是酒意未消人膽大,他招架不住寧柏身上散發著絲絲縷縷的信息素,這種甜美的氣味像鬆油,像雨霧,清新而又自然,年輕富有活力,讓他沉迷淪陷。
寧柏前腳剛邁出衛生間的門,下一秒就被人給捂住了口鼻。
“唔——”寧柏劇烈掙紮。
禿頭男人失了耐心,一個側頸橫劈,寧柏的頭垂下來,安靜地伏在男人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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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房間裡,一群男生叼著煙在打麻將。
陸崇坐在一旁的沙發裡,興致缺缺。
“哈哈哈,怎麼著啊,我們阿崇怎麼看起來無精打采的?”
“被甩了?”
陸崇轉頭,語調無波無瀾“滾——”
宋承明往桌子上丟了個幺雞,撣了撣指尖的煙灰,語氣稍微顯得有些沉重“我說阿崇,人家跟咱們不是一路人,就算你要搞aa戀,現在還能在一起,你想過以後嗎,人家爸媽能同意嗎?”
一個是品學兼優,一個是惡名在外。
不是一路人。
房間裡煙霧繚繞地,一群少年在這裡虛度著時光,陸崇像是沒聽到一樣,起身打開了排氣的開關,答非所問“你們能彆抽了麼?”
薛聖笑“不能啊,一周也就這會能放鬆放鬆,咋還不讓人抽了,你之前不是抽的比誰都凶嗎?今天怎麼沒動煙?”
陸崇眼眸低垂下來,伸手拿了果盤裡的橘子,兀自剝著皮,語氣淡淡“早戒了。”
眾人一愣,大家像聽到了什麼離奇的事情,紛紛轉頭看陸崇。
陸崇交疊著腿,把玩著手裡的橘子,他漆黑的眼尾細長,吊梢著,冷清的側臉淹沒在暗色中,看起來有點心不在焉。
薛聖記得陸崇從來都是煙不離手的,這怎麼說戒就戒了,大家都在這裡抽著煙,他竟然還能穩坐如山。
這他媽不科學啊!
薛聖試探性問道“真戒了?”
陸崇懶懶“嗯”了聲。
總有一個人,值得他從黑暗走向光明。
他甘願為這個人收心斂惡。
既然不是一路人,那自己就想辦法走到他的路上。
陸崇吃完了一整瓣橘子,在麻將的碰撞聲中,沉默著發了會呆,隨後起身推開了包廂的門。
薛聖叫住他“你乾嗎去啊?不來玩兩把?”
陸崇冷冷道“不玩。”
薛聖被逗笑了“咋了,你這咋又耍脾氣呢?還沒玩呢怎麼又要走呢?”
陸崇轉頭,盯著燈光下繚繞的煙氣,麵無表情,淡淡出聲“我怕你們把我熏臭了!”
“……”
不抽就不抽,怎麼還帶上言語攻擊了呢?
感情您之前抽的都是臭煙?
陸崇走後,宋承明唏噓了一聲“我們阿崇啊,這是真栽在那位手裡了,人家那位見不得煙味兒。”
薛聖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感慨“他變了……”
大家也覺得,這次再見陸崇,好像有什麼不太一樣了。
他沒了嬉皮笑臉,沒了渾渾噩噩的那股勁。
沉默比說話多。
就連一頭的奶奶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染成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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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205房,時延抱著球鞋回到了包廂裡,他拿起自己桌上的手機,看了下微信的聊天記錄。
這一看,差點原地死亡。
原來手機欠費了,他給周祁鶴最後發送的消息,前麵有個紅色的感歎號,壓根就沒發送出去。
這欠費真他媽來的巧。
時延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目光有些複雜地盯著手裡的籃球鞋。
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周祁鶴趕過來,還準備好了生日禮物,那也就是說,這雙球鞋周祁鶴是提前準備好了的。
怎麼就這麼巧的,周祁鶴恰好知道自己喜歡這雙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