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在a校裝a的日子!
寧海川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個場麵。
兩個人幾乎是以一種黏連的姿態擁在一起,男生坐在桌子上,而寧柏就站在這個男生的腿中間,手臂撐著課桌邊沿。
寧柏身上的校服拉鏈大敞著,裡麵的薄毛衣和t恤被人給撩到了胸前,還有一隻不安分的手握在寧柏的腰間。
這個場麵,不言而喻。
血壓急速上升,寧海川腦子裡“嗡——”一聲,震的半天都木在原地。
晚上他剛結束了一場修羅一般的品茶會,就馬不停蹄的過來找寧柏。
他去了寧柏的宿舍,沒找到人,反而從寧柏舍友的口中得知,寧柏最近在教室裡給人輔導功課,每天回來的都很晚。
剛才沒進教室之前他就疑惑,明明教室裡漆黑一片,教室門怎麼還虛掩著條縫,他鬼使神差地走進來,誰知道燈光亮起來的那一刻,讓人震天駭地。
沒想到,這就是寧柏舍友口中說的輔導功課。
教室裡的氣氛,死一般的寂靜。
寧海川的臉幾乎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可有外人在跟前,他隻能強忍住火意“把衣服穿好,你跟我走。”
寧柏手指微顫,將衣衫整好,沉默著挪動腿。
寧柏和這個男人長得有幾分相似,特彆是整張臉的輪廓,陸崇下意識擋在寧柏身前“叔叔,是我的錯,你彆為難他。”
寧海川有點呼吸不暢,他煩躁地扯開領口,對陸崇話裡話外充滿了敵意“你就是陸小公子吧,你父親剛找過我,你知道他是怎麼跟我說的嗎?”
陸崇下一秒就愣在原地,他沒想到陸紀綱竟然可以這樣,在自己這裡碰了壁,轉頭就去找了寧柏他爸。
直到現在,寧海川想起陸紀綱的那一番話,都覺得毛骨悚然。
檀木雕花的雅間裡,熏香嫋娜著向上散著雲煙。
陸紀綱用木夾捏起來個玻璃杯,燙了燙,擺放到寧海川麵前的竹墊上,淋頂之後給他添了杯熱茶“寧總,您好好品品,這是可是餅老普洱。”
開門不見山,寧海川放在膝蓋上的手不由得攥緊。
陸紀綱到底找他什麼事。
陸紀綱是什麼人,整個燦城的房地產行業百分之八十都在他的名下,聽說幾年前牽上了四九城的某根線,現在的攤子越來越大,好多人拿不到的地,他能拿到,好多人的企業,要生要死也隻是他收不收購的一句話。
寧海川盯著麵前的熱茶,小心翼翼的問“陸總,請問您找我什麼事?”
陸紀綱給自己低斟了一盞茶,中指托著紫砂壺杯底,品茗了一口“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聊聊兩個孩子的事情。”
……
整個交談的過程中,陸紀綱話語溫和,沒有指責或是痛罵,可就是聽的寧海川無地自容,一張老臉愧的通紅。
而現在,寧海川將陸紀綱的話,原封不動的轉述給陸崇“你爸說,如果你還堅持,他不介意讓整個寧家消失在燦城。”
陸崇像被打擊到一樣,後退了兩步。
陸紀綱這是在借刀殺人。
這一刻,他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陸紀綱對自己的阻攔,不是不痛不癢的說著玩,也不是棍棒下的嗬斥,而是真的動了生意場上的殺念,不惜用寧柏的家庭威脅自己。
寧海川緩了緩,恭恭敬敬道“我們家寧柏和你玩不起,還請陸小公子高抬貴手。”
隨後,寧柏被寧海川帶出了學校。
夜晚寒意逼人,路燈在間隔著後退,車廂裡明明滅滅。
車窗外的這座城市,霓虹交錯,萬千燈火亮起,卻沒一盞為寧柏而明。
也許他從生下來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漂泊,沒家。
一路上父子二人都無話,等回到家裡以後才是真正的煉獄。
寧海川一進門連鞋都沒換,反手給了寧柏一耳光,寧柏頭都沒偏,硬生生捱下。
寧柏心裡隻有一個想法,挺好的,家醜不外揚,至少沒讓他在陸崇麵前丟人。
寧海川儘量平複著起伏的胸腔“你們兩個多久了?”
寧柏用舌尖頂了頂發疼的口腔內壁,垂眸道“五個月了。”
寧海川算了算,這是從開學到現在了“我用那麼大一塊地,給你換的入學名額,就是讓你給我這麼亂搞嗎!”
寧柏笑著扇風點火“跟誰在一起,這是我的自由。”
寧海川胸腔口狠狠起伏了兩下,抬手又是一個耳光,寧柏瞬間唇角就氤出血絲,他舔了舔,咽下血腥。
寧海川目眥欲裂“反了你了!”
嚴婉鈴聽見門口的響動,立刻從廚房裡出來,裡麵還在咕嘟咕嘟煲著熱湯。
“這是怎麼了,阿柏怎麼還回來了?”
寧海川從下午到現在,堆積的怒氣像火山一樣噴發出來“怎麼了,你看看你生的好兒子!”
“在學校裡跟人鬼混!”
其實寧海川脾氣真不算好,但卻很少出手傷人,嚴婉鈴愣著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