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在a校裝a的日子!
第二天一大早,周祁鶴剛醒來就聽見廚房裡傳來顛勺搗鍋的聲音,他起身拉開窗簾,站在落地窗前靜默了一會,昨晚夢裡有花香,一夜安虞,致使睡眠質量出奇的高,所以今天的精神格外的好。
很久都沒有這樣真正放鬆下來過了。
等周祁鶴走到客餐廳,餐桌上已經擺了兩碟菜。
時延穿著圍裙,將最後一樣菜給端了上來。
三盤素菜,賣相看著不錯,周祁鶴愣了一下“都是你做的?”
時延笑的小虎牙露出來,尖尖一點“是啊哥,我早晨拿你鑰匙出去買了點菜,你快嘗嘗,看看我做的怎麼樣。”
周祁鶴落座,接過時延遞過來的筷子,嘗了一口意外的不錯,他又夾了幾筷子,慢條斯理地咀嚼,明顯咬合的速度快了很多。
“怎麼樣,好不好吃?”時延坐在他對麵,眼巴巴看著等評價。
周祁鶴抽過紙,折了兩疊擦了擦唇角的位置,客觀評價道“不錯,比你高中那會強太多了,過年你非要炒土豆絲,差點沒把我家廚房給點了。”
時延尷尬笑笑“這都過去多久了,我都不記得了,哥你怎麼還記得這茬。”
周祁鶴看了眼時延,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關於你的事情,我記的都很清楚。”
打從記事起,時延的幼兒園到高中,但凡生命裡的每一個裡程碑,周祁鶴都有參與,所有的回憶都像是被封閉到了抽屜裡,隻要有人拉開,裡麵的場景宛若再現,仿佛已經成為了自己生命裡的一部分。
時延訥訥“啊”了一聲“我糟糕事情做太多了,難怪哥你能記這麼久。”
周祁鶴想說,不是,除了你的不堪,還有你的平淡日常,我都記得。
可再記得有什麼用,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抓也抓不住。
話到了嘴邊,周祁鶴忽然止住,他誇獎似的說了句“飯做的不錯。”
時延笑的眼睛都快眯沒了,稀裡糊塗的就表了忠心“那以後我給你做呀。”
周祁鶴後背一僵,明知道時延像是被誇獎的孩子,無心之中說了這麼一句話,可就這都將他的心神給撩動,下意識的就去想未來和以後。
聚有聚的理由,散有散的借口,因為時延的不喜歡,所以自己當年的離開,其實是最狼狽的收場,抓不住的東西,再怎麼強求都沒用。
周祁鶴看他的眼神忽然就淡了下來,是一種與自身氣質不相符的溫柔,裡麵還漾著時延看不懂的悲傷,他輕聲說“……好,我等著你以後給我做飯。”
時延忽然就為他的落寞而感到心痛,為什麼他看自己,要用這麼一副情深意切的麵孔。
周祁鶴換了個話題,打破了這不合常規的兄弟情“一會吃完飯,我帶你去個超跑俱樂部,我跟老板打過招呼了,你以後就去那兒上班。”
時延在修車這一行待久了,知道燦城的超跑俱樂部,隻聽說裡麵的豪車雲集,他搖頭“算了吧,我怕把那些車給修壞了。”
周祁鶴深深看了他一眼“那你就修的時候用點心。”
時延實在沒這膽量接這活兒“我不敢,哥,我不去了吧,我目前這個工作就挺好的。”
周祁鶴想到昨晚上,局子裡的兄弟給發的王海的口供信息,瞬間臉色大變,冷聲道“好到被老板賣了都不知道,被大客戶給揩油,還上趕著獻身賣錢?”
時延愣了一下。
周祁鶴沒給他什麼好臉,將手中的瓷勺給扔進碗裡,揚聲嗬斥道“知道王海是什麼人嗎,之前把會所裡一男孩差點給弄出了人命,他跟省司法關係硬,最後隻賠了點小錢了事。你還真以為你賣了身,就能收到他給你打的幾十萬手術費?這麼摳的人,你怕是被人家吃乾抹淨,還得給他數錢!”
頓時間,時延後背冷汗森森,嘴唇顫抖著諾諾了半天。
周祁鶴打了一個巴掌,又給了一個棗甜,他冷聲道“你就去超跑俱樂部上班,不管接到什麼活,放心大膽的修,修壞了讓楊萬浦記我賬上。”
兩個人用完了餐,周祁鶴主動去廚房洗了碗。
下午時候周祁鶴開車帶時延去了楊萬浦那兒。
楊萬浦是個實打實的富二代,早年在美國跟周祁鶴一塊上大學,當年高考成績不太行,家裡就用錢把他送進了名校,讀了個曆史專業,也就是混了張名校文憑,擴展了下交際圈,四年上完就回了國,借用家裡的資產人脈,弄了個超跑俱樂部。
俱樂部在城區的一個廢舊廠子裡,外麵鐵鏽斑斑其貌不揚,裡麵卻是暗沉的灰色調,處處彰顯著重工業風。
楊萬浦一見周祁鶴就上去調侃“你這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周祁鶴輕描淡寫道“回來幫吳躍處理個案子。”
楊萬浦錘了下周祁鶴的肩膀“我上次還跟老吳喝了頓酒,他說你在美國混的挺不錯啊。”
周祁鶴拍開他的手“掙得沒你多,你這超跑一年幾百萬的攬,我比不上你。”
楊萬浦悻悻道“可拉倒吧,後麵還不好說呢,比不上你們這群靠腦子吃飯的。”
兩個人聊了幾句,老同學之間的話題永遠都離不開過去,無非就是曾經的那一幫子人混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