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號實驗室!
古樸石門前白光閃過,短暫的眩暈後,三人站在乾燥整潔的岩石地上。
安靜的岩石長廊,人工開鑿的痕跡很是明顯,h助手輕輕摸著長廊壁,岩石間夾雜著金屬顆粒,似乎是種很特殊的新型材料。
j助手小心翼翼的躲在h助手的身後,濃密修長得像是刷子的睫毛閃了閃,小聲的問道“這裡是哪裡?”。
聲音傳出去很遠,又慢慢的傳回來,不停的回蕩在岩石長廊
這裡是哪裡……這裡是哪裡……裡是哪裡……是哪裡……哪裡……裡……
j助手聽見回聲,像隻受驚的小兔子,往h助手的身後小心翼翼的縮了縮,試探著出聲,繼續說道“看起來好恐怖啊!”。
聲音傳出去很遠,又慢慢的傳回來,不停的回蕩在岩石長廊
看起來好恐怖啊……起來好恐怖啊……來好恐怖啊……好恐怖啊……恐怖啊……怖啊……啊……啊啊……啊啊啊……
回音被拉長,久久回蕩著,尤其是最後的“啊”,從近到遠,又從遠到近,仿佛身上有無數的螞蟻爬過,嚇得人頭皮發麻。
j助手濃密修長得像是刷子的睫毛閃了閃,稚嫩青澀的臉揚起恐懼,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噗通噗通的。
不祥的預感從心間油然而生,j助手正想要說什麼,卻被h助手輕輕捂著嘴巴,警告的眼神溫和的落在j助手身上,四目相對,j助手明白了h助手的意思。
l助手動了動砂金青木棕的微卷秀發,又伸出舌頭舔了舔豐潤飽滿的下唇,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自己唇邊輕輕“噓”聲,示意j助手不要說話。
叮……叮咚……叮叮咚……叮……叮咚……叮叮咚……
接連不斷的聲音傳來,音調從低到高,宛如女鬼在哭泣,聽得人脊背發寒,h助手緊緊捂著j助手的耳朵,無聲的搖了搖頭,三人站在原處不敢亂動。
音調越來越高,仿佛魔音般穿透手背,狠狠的往耳朵裡鑽,音調突然高到一個限度,三人隻覺得自己耳膜狠狠的刺痛,隨即“嗡”的一聲,什麼都聽不見了。
j助手突然摔到在地,安靜的岩石長廊光線明滅,眼前慢慢的暗了下來,隱約中看見b助手滿臉是血的朝著自己走來,沾著血的指甲劃到j助手的臉上,
劇烈的疼痛傳來,尖利的指甲仿佛在劃破厚重的棉布,撕拉……撕拉……又撕拉……
細菌倉裡的血在綻放,朵朵橘瓣般的菌斑在b助手的白皙的肌膚上綻放,從胸口開始蔓延,逐漸到了臉上,b助手那張臉在細菌的侵蝕下腐爛著,
尖利的指甲劃向b助手自己的臉,將臉皮撕成條,像是婚禮上撒花似的往外丟,撕裂皮肉的鼻尖掛著血,臉上掛著喜慶的笑容,與血跡斑斑形成詭異的畫麵,
肉慢慢的腐蝕,b助手的骨頭也綻放出朵朵橘瓣般的菌斑,是黑色的,與潔白的骨頭相互映襯著,帶著雪的純潔,以及黑的肅穆,那是一場地獄的婚禮。
h助手倒在j助手的身旁,左手還緊緊握著氫能電筒,記憶像是萬花筒般眩目,從年少到年幼,h助手瞧見稚嫩得還帶著嬰兒肥的自己。
灰塵撲撲的街道,穿著淺藍雪紡長裙的女子,踩著黑色平跟鞋,左手提著剛剛從菜市場買回來的豬肉,右手牽著稚嫩得還帶著嬰兒肥的小男孩,
飛馳的白色轎車從身後躥出,喇叭聲響起,穿著淺藍雪紡長裙的女子回頭,將右手牽著的稚嫩得還帶著嬰兒肥的小男孩往前猛的一推,
女子被白色轎車撞飛出去五米遠,裝著豬肉的袋子飛出去好遠,砸落在賣哈密瓜的臨時小攤上,幾滴豬血混合著碎肉,從紅色袋子流出,
小男孩摔倒爬起來後,發現媽媽倒了,轎車停了,周圍都是慌亂的人群。
鮮紅的血,從女子脖子處噴出,周圍的人唯恐濺到自己身上,紛紛退避三舍,小男孩瘋了似的跑過去,抱著女子大聲哭喊媽媽。
溫熱的血噴到小男孩身上,在搖晃間,女子的頭從脖子上滑落,瞪大的眼珠子從眼眶滑落,與不遠處那條剛剛翻著白眼的魚相互對視,
小男孩哭著看向周圍的人,卻見大家避得越來越遠,還忍不住乾嘔,沒有任何人願意上前幫忙,或許此時此刻,所有的幫忙都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
小男孩渾身是血的抱著已經涼了的屍體,沾滿血的手輕輕拍打著女子掉落的頭,哭喊道“媽媽,你快點醒過來”。
那天的太陽好大,曬得小男孩中暑暈了過去,醒來已經在醫院,雪白的牆壁,以及掛著的吊瓶。
隨後,h助手的臉上交織著絕望而痛苦的神色,漸漸的浮現出詭異的笑,那是如秋後久違陽光般溫暖的笑。
l助手痛苦的倒在地上,雙手狠狠的揪著自己的砂金青木棕的微卷秀發,隱隱約約間瞧見k副院長朝著自己走來,
年僅三十七歲的k副院長有著端正的國字臉,稍彎的下頜線勾勒出完美的下巴,白色襯衫遮擋著性感的喉結,
白色襯衫遮擋著矯健的身子,每一寸肌肉都極具爆發力,就像是叢林裡奔跑的野豹子,而此時此刻的k副院長,正在與身材火辣的美女翻滾。
l助手來不及震驚,也來不及詫異,眼睜睜看著一把醫用尖刀刺穿了k副院長的心臟,血從胸前濺了出來,染紅了白色襯衫,淌了滿地,
血從尖刀滴滴滑落,k副院長的左手突然不翼而飛,l助手後退了兩步,瞧見那把尖刀拔出來,身材火辣的美女伸出舌頭舔了舔醫用尖刀上的血,
身材火辣的美女回頭,朝著l助手露出詭異的笑容,那是張與l助手一模一樣的臉,頭發也逐漸變成砂金青木棕的微卷秀發,與l助手再沒有分彆,
l助手痛苦的看著k副院長那張慘死的臉,那把殺死k副院長的醫用尖刀正握在自己手上,想要扔掉,但每次低頭,那把醫用尖刀又出現了。
三人痛苦的昏睡著,緊皺的眉頭,撕心裂肺的呐喊,仿佛掉落在無儘深淵,再也沒有可以拯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