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號實驗室!
幾人稍微沉默了一會兒,h助手迅速調整狀態,臉上露出如秋後久違陽光般溫暖的笑容,說道“我相信兩位教授能帶我們出去,肯定可以的”。
c教授和d教授相視一笑,老了才覺得自己沒有用,
但是這種被年輕人信任著,被人圍繞在中心,就像太陽係中的最中間的太陽,雖然對比銀河係不算什麼,但這種被人依賴的感覺好極了。
j助手小心翼翼的說道“14格才掉落下來的,那就是14換15,要麼就是14換16,我們試試就知道了”。
大家以為就要成功的時候,d教授稍微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沒那麼簡單,
根據我的觀察,第一次鐵珠子落下來是隔了10秒鐘,而第二次掉落下來是13秒,第三次應該是16秒,正好是16個格子,隻有三次機會”。
那也就是說,這次14換15,或者是14換16,隻有一次機會了。
15和16的音色是最為接近的,i助手沉默的抿了抿唇,眼神複雜的看向h助手,如果最後一次也選錯了,那幾個人可能就要困死在這裡了。
c教授簡單的笑了笑,笑聲不算是爽朗,卻像是定海神針似的,給人溫暖而堅定的力量,說道“我們各自說說理由,到底要怎麼做,聽人數多的”。
j助手濃密修長得像是刷子的睫毛閃了閃,稚嫩青澀的臉浮現難為情的神色,說道“我覺得是14換16,沒有什麼特彆的理由,就是種奇怪的直覺”。
直覺,在生死攸關的時候講直覺,l助手翻了個鄙視的白眼,讓j助手自己慢慢回味。
c教授揉了揉j助手柔順黑長的直發,笑著說道“跟我侄女差不多的年紀,看見你就有種親切感,告訴我,你的直覺是什麼樣子的?”。
j助手冰冷的身體仿佛在慢慢回暖,就像是春日的暖陽落在寒冰上,久違的溫暖讓j助手有了些許勇氣,斷斷續續的說道“就是感覺,如果14換16,肯定是對的”。
c教授笑著說道“我支持j助手的說法,直覺,有時候比起無數次的驗算更有用”。
風吹起l助手砂金青木棕的微卷秀發,微微卷起的發梢拂過l助手詫異的臉色,說道“兩位教授,事情怎麼可以這麼草率的決定?”。
j助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的幾句話,會對接下來的路造成什麼影響,急得小臉都是通紅的,連連說道“不是的,我就是隨口胡話,你們來決定吧”。
d教授擺擺手,緩緩說道“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在原始社會,生活著大片的野人,他們采摘果子,生吃獸肉,代代傳承下來。
有個電閃雷鳴的夜晚,雷電劈中來大樹,帶來了火光,大家都離得遠遠的,火像是太陽,能給大家帶來光明,可是太陽帶來的是溫暖,而火會燒傷野人,
火曾經燒死過野人,代代相傳的經驗中,被列為惡魔的化身,而其中有個野人,就是強烈的覺得,撿起並且得到火,能有更好的生活,
他克服了對惡魔的恐懼,鼓足勇氣觸碰火,可是被燒傷了,他一次次的接觸,最後終於將火帶回了眾人中,並且保存了下來,原始時代逐漸過渡到農耕時代”。
j助手很尊重兩位教授,可是這些神話故事實在是錯漏百出,當時還沒有文字,請問這些荒誕的故事,到底是怎麼流傳下來?
i助手眉毛微挑,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氫能電筒,幽綠的光落在十六個格子上,青銅鐘泛著死般顏色,仿佛地獄大門在敞開,等著倒黴鬼踩入。
i助手甩了甩挑染著幾縷冷紫顏色的短發,複雜的眼神落在j助手身上,建議著說道“我們再慢慢想,生死攸關的決定,不適宜過於草率”。
當日j助手就是憑借著刹那間的直覺,從而斷定h助手殺害了b助手,隻是這件事情僅僅有h助手知道,對於j助手的話,h助手更多了幾分信服。
h助手輕輕扯了扯j助手沾著泥的袖子,兩人悄悄的退到了一個小角落,其實兩人的動作早就引起大家的注意,隻是兩人想避開點,眾人看破不說破。
j助手說著說著,h助手輕輕點頭,隨後j助手像是八爪魚似的黏在h助手懷裡,撒嬌的嘟了嘟嘴,濃密修長得像是刷子的睫毛閃了閃,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h助手。
幾人商議再三,最後采用了14換16的法子,因為是j助手提出來的,c教授讓j助手親手放上去,漫長的十六秒等待,大家緊張得背後冒汗。
i助手拿著的氫能電筒,忽然閃爍了兩下,直接熄滅,幽綠色的光消失,黑暗又重新籠罩著,青銅鐘的敲擊聲響起,幾人精神一振,沒有人敢靠近,也沒有人敢說話。
j助手緊緊握著h助手溫暖而寬厚的手,仿佛隻要這樣就能得到安心,十六聲青銅鐘的敲擊聲順利響起,氫能電筒毫無預兆的恢複了照明功能。
岩石壁被打開,露出僅僅能容得下一人通過的石道,傾斜著向下,c教授拿著氫能電筒仔細的看了看,似乎沒有看到底。
d教授在地上撿起小石頭,往下丟,響起“咕嚕咕嚕”的聲音,接連不斷的撞擊聲響起,小石頭到底以後,沒有半分回音,在場的幾人心中有數。
j助手濃密修長得像是刷子的睫毛閃了閃,稚嫩青澀的臉飄起兩朵紅暈,說道“這個我知道,回聲定位,沒有回音應該是距離很近,聲音重疊了”。
前方的路又通了,緊張的情緒得到了緩和,l助手的臉色逐漸好看了些,也有心情打趣著說道“你能閉嘴嗎?嘰嘰喳喳的,都是噪音呢!”。
h助手揚起如秋後久違陽光般溫暖的笑容,輕輕打了下j助手的嘴巴,說道“第一,將她的嘴巴縫起來。第二,弄個隔音玻璃將她裝起來。第三,我們自己將耳朵堵上”。
幾人調笑幾句,往傾斜的石道走去,i助手的目光,冷漠中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