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又試了幾個人的名字,其中甚至包括了自己“蕭炎”的假名,仍然不行。
看來,的確必須要真正的名字才能換取食物。
可如果在這裡告訴對方真名,會不會有危險?
他思考了一會兒,感覺應該不會。
在這個遊戲中,要想獲取食物,隻有三種方式:
與對方睡覺;用屍體和對方換;以及告訴對方自己的名字。
如果參與玩家都比較精明、沒有迅速出現傷亡的話,用屍體換食物這條路就直接被pa掉了。而在這種情況下,告訴對方名字顯然是剩下兩個選擇中風險相對小的一項。
如果連這樣做都會出事的話,就會出現一個封閉的死局:
沒人死就沒食物,沒食物就會被餓死,哪怕餓不死也會頭暈眼花失去思考和行動能力。
遊戲應該不會設置出這樣一個無解的閉環。
但…風險很小,不意味著沒有風險。
經過一番心理掙紮,他最後還是作出決定。
“梁學成。這個名字行嗎?”
自己與他是在首次遊戲中認識的,看得出這家夥不是那種精明的人,他也許用的就是真名。
隻見女人沉默了兩秒,隨後點頭:“可以的。25+5=30,你現在一共可以從商店帶走30元的食物。”
林朔鬆了口氣,果然。
“我現在隻拿走5元的食物,剩下的25暫存在你這裡,之後需要的時候再來取,可以吧?”
“嗯啊。”
想了一會兒,林朔又問到:“你和彆人睡覺的目的就是想吃豬仔吧?那如果…我是說如果,不和你睡覺也有機會讓你吃到豬仔,你願意付錢嗎?”
“嗯…可以,但是得打個對折,50吧。”
“為什麼?”
“因為睡覺不光可以吃到豬仔,睡覺的時候還很舒服呢。”
她有些羞澀地說道,林朔嘴角微抽。
之後,他又在商店內瀏覽了一遍,發現雖然這兒的豬肉價格便宜得跟白送一樣,可家裡爐灶用不了,終歸不可能吃生食。
此外,他還在商店的角落發現了黃符,這些黃符的位置非常隱蔽,走馬觀花的話很容易疏忽。黃符上刻畫的紋路與自己先前找到的那兩張黃符完全相同。
不過,這些黃符的價格非常高,僅一張就需要8元錢。
“這些符有什麼用?”
“不知道欸,我偶爾會將它們撕碎泡水喝。”
女人回答。
最終,林朔用這5元買了兩根巧克力。
結賬的時候,他忽然發現收銀台上放著一把銀色的鑰匙,鑰匙上還掛著一枚瓶蓋大小的玉佩。
難不成是七樓大門的鑰匙?不,不對,七樓大門很大,鑰匙孔也很大,這鑰匙的個頭太小了,與之不匹配。
莫非……
“這鑰匙是用來打開剛才房間內的那扇銀白色大門的?”
他嘗試著問道。
“不知道耶。”
“不知道?”
“因為我沒有開過那扇門呀,”女人拿起鑰匙,將其掛在自己的脖子上:“這把鑰匙是我很重要的東西……”
說話開始有些牛頭不對馬嘴了。
林朔心中搖頭,沒有繼續往下問。
哪怕這把鑰匙真的可以打開那扇門,現在必然也不是開門的時機。
結賬後,他離開超市。
此時,天色已經很暗了。
隨著黑夜到來,環境溫度也有顯著降低。窗外的風絲絲灌入衣領,帶來一抹詭譎的冷意。
手裡的煤油燈散發著溫柔的光。
上至2樓,付清文還在走廊上守著,他身邊又多了一個女生,八月三。
二人身旁也擺著一盞煤油燈。
“我想見你們的老大。”
他開門見山地說道。
十分鐘後,鳳傲天的房間內。
“嗯……”
鳳傲天陷入沉思。
就在剛才,林朔將胖虎的死訊以及在商店裡發生的事告訴了她——除了黃符跟鑰匙的事,其他的都沒隱瞞。
“所以,你告訴我這些是想乾什麼?”
鳳傲天保持著警惕。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們可以合作。”
“合作?”
“嗯。”
林朔點頭:“如果到時候能從那女人手裡弄到錢,咱們七三分。”
“我隻有7成?”
“不,7成是我的,你拿剩下的3成。”
“嗬嗬。”
鳳傲天冷笑:“所以呢,我需要做什麼?”
“死體取精這事我不會做,你手下的人裡麵有沒有醫生?讓他去動刀。”
沒錯,這就是林朔的打算。
男人死後,其體內的精子並不會迅速死亡,它們往往還能保持數個時辰的活力。
在此前提下,醫學上便誕生出了死體取精的技術,且該技術在臨床上有過許多次成功案例。
當然,用這種方式取出來的米青液內的精子活性通常不如正常情況下高。而且,如果是在這種沒有衛生保障的環境裡動手術,要想保證活性就更難了。
正常來說,男方如果想讓女方受孕,僅那啥一兩次,一般是不夠的。
可在與女人的交流中,她總表示隻要和她睡一覺就行,睡一次就給錢。
也許…她的體質比較特殊,很容易中招?
“我來動刀。”
鳳傲天直截了當地說道。
“你會?”
林朔表示懷疑。
“我當然會!不過,3成太少了,你得表現出你的誠意。”
鳳傲天語氣鏗鏘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