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後炮而已。”
林朔看著穗子,淡淡回應:“假如是你,在上輪那種局麵之下,你會主動跳出來表明身份與馬鮑幗olo,並且強烈要求票走馬鮑幗嗎?”
“你這話”
“彆轉移話題!我就問你,會,還是不會?”
“”
穗子忽然不說話了。
見狀,林朔這才收回目光,繼續:“那個時候,我主要有以下三層考慮。”
“第一,當時人王主要di的目標也是黑塔山,我個人不認為感染母體擁有變化體型麵貌之類的變身能力,因此第二輪襲擊白霧的應該就是黑塔山。”
“第二,我當時也不清楚馬鮑幗的身份。黑塔山點殺他,那麼他有沒有可能是為了活命才假裝自己是正義使者呢?這也不是沒可能。以當時局麵來看,黑塔山雖然未必是感染母體,但大概率是感染體。那麼,投他有毛病嗎?”
“第三,如果我自曝身份,請問,在當時的局麵下,你們認為我倆誰是正義使者的概率更大?你們難道就不會懷疑是我跟黑塔山聯手票馬鮑幗,票走後再於第三輪聯手強殺人王?”
“萬一出現這種情況,那完了。本來是想做好事出頭,結果把自己的命也給搭進去了。當時所剩時間本就不多,我連發言時間都沒有太多,更沒有時間讓大家仔細思考討論。在這種情況下,我怎麼可能冒著自己被票走的風險強行出頭?”
敘述這番話時,雖然他的聲音不大,但飽含情緒,還是挺有感染力的,甚至有些人聽著聽著就忍不住點頭表示認可。
“但我還是不理解啊。”
米老鼠疑惑:“如果你是正義使者,那馬鮑幗又怎麼能在大廳上完完整整地寫下自己的名字並且還沒有遭到破壞呢?就算你不敢去破壞他的名字,也可以試著用水之類的液體寫下自己的名字不是嗎?反正桌子這麼大,有的是位置。”
“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呢?桌上有兩個名字,結果就是我倆誰都有可能是正義使者,這不正是現在的局麵嗎?”
“啊這”
米老鼠一時語塞。
好像還真是這樣哦?
“當然,你提到的一點很關鍵,那就是水。”
林朔看向馬鮑幗,後者也正看著他,表情輕鬆寫意,並不急著辯駁,就像是一位內力深厚的大師,處變不驚,在靜靜等待對手出招。
既然如此,林朔當然不會跟他客氣。
“如果我是想破壞他的名字,根本不需要上前去抹掉桌上這些用番茄醬寫下的名字,更不需要上前與他交手,我隻需要事先準備一盆水就好了。”
“事實上,我先前之所以在大家進房間前說出那番話,便是因為早就想到了應對的辦法——”
“行動環節,在我可以行動過後,如果桌上沒有字跡,那最好,我可以直接在桌上寫下我的名字。但如果有字跡,要想抹去也並不難。”
“眾所周知,我們會議桌的材質特殊,水筆無法在桌上清晰留痕,而這個遊戲內又不提供油性筆,所以要想寫字要麼用水要麼就隻能用血或食物醬料。但無論是用哪種東西寫字,我都隻需要提前準一盆水,等出門後瞄準字跡一盆水澆過去,不就什麼都沒了?”
咦?
真彆說,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法子。
“可是,這不能說明什麼吧?潑水並不是一個很難想到的策略。行動環節四十分鐘,加上剛才咱們還討論了那麼久,也許這隻是你臨時想到的東西呢?”
這次說話的是小蘇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