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然,我問你,天下生靈分幾等。”
一間草廬旁邊,鴻主臨江而坐,旁邊站著一名眉清目秀的年輕男子,這男子手中編著花環,臉上滿是笑容,周身有春風環繞,令人下意識心生好感。
年輕男子聞言,沉吟片刻,笑道:“回稟師傅,徒兒覺得,天下生靈隻分為兩等。”
“哦?有意思,我還以為你會說天下生靈皆平等,說來聽聽,分為哪兩等。”鴻主笑道。
“最上等,順從師傅的,最下等,忤逆師傅的。”仇然笑道。
鴻主聞言,大笑一聲,說道:“你這心思,都花在這上麵了,我今日不想聽這些虛的,說些實在的聽聽。”
“好,若是說實在的,那我覺得,這天下生靈還是分為兩等,最上等,知自己命運而奮力抗爭的,最下等,知自己命運而聽天由命的。”仇然說道。
“那不知自己命運的那些生靈呢。”鴻主問道。
“若是連自己命運都看不清楚,那如同塵埃,不能算作生靈。”仇然說道。
“生者,有血有肉,靈者,心思聰穎,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摸透,有血肉也是行屍走肉,有點小心思也不過是偷奸耍滑,不值一提。”
鴻主聞言,點了點頭,說道:“說的有些道理......哦?正好,我有件事情要去忙,我的分神要去見見那破汙軍的生靈。”
仇然聞言,心中一動,說道:“可是去見那紀東風?”
“其中有他,仇然,你要和我一起去見見他嗎。”鴻主問道。
“徒兒不見,準確的說,是徒兒想見,但是此刻不能見。”仇然說道。
“哦,我倒是忘了,你的修煉已到了關鍵時候......也好,你好好準備,我和汙主的這次決戰你不用理會,專心準備主宰考核,那混沌域主宰者的位置,空了太久了,你若是能夠得償所願,將來也能幫我不少。”鴻主說道。
“是,徒兒一定竭儘全力。”
“誒,莫說這竭儘全力的話,記住我曾經教導你的,無論做什麼事情,都留一絲回轉的力氣。”
“是,對了師傅,您的分神是要懲戒那紀東風了嗎。”
“看他表現,若是他識趣,便將他的生命留到和汙主的決戰後,若是他依舊是老樣子,那他手中的寶物,將很快為他敲響喪鐘。”
仇然聞言,沉聲說道:“可惜了,本以為我能夠有個師弟,若他成了師弟,小師妹也不會再欺負我一個人了。”
三言兩語過後,仇然消失不見,而鴻主則抬起頭,看向了麵前的江水。
在鴻主的注視下,江水隨著鴻主的目光翻湧。
“紀東風......今天我就走一步險棋,我要看看,天道對待你,和對待它之前的兩個弟子會有什麼區彆。”
與此同時,破汙塔前,陣法運轉完畢,紀東風等生靈瞬間消失在原地。
等到紀東風再次回過神來時,他發現自己來到了一片金色空間,這空間一片空曠,隻有正中間的位置有一尊鴻主的雕像,而四十個生靈則被一個金色光罩包裹,浮在半空中,繞著雕像圍成一圈。
紀東風見狀,摩拳擦掌,正準備直接撞上去,隨後便發現這金色光罩死死的將自己攔住,除此之外,專屬空間和百世空間也無法進入。
“大爺的,必須快點把九星連珠創建出來,要不然隨時會被限製。”紀東風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