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張鬆從劉璋的府邸之中走了出來。
在這段時間內,劉璋的手下們都沒有商議出任何可行的辦法來。
畢竟唐王劉俊現在還沒有對益州有讓任何的動作,在場文武的能力有限,無法預防未來發生的事情。
張鬆拖著疲倦的身體,帶著劉備軍士兵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張府一片歡騰,他們的主人終於回來了,張家也安全了。
張鬆微笑著安撫了自己的家人,隨後將劉備軍士兵進行了妥善的安排。
這幫士兵之前都得到了劉備的命令,讓他們留在張鬆的身邊保護。
對此,張鬆也十分清楚,將他們留在了身邊,變成了自己的護院。
在四下無人的時候,張鬆拿來了竹梯,登上了主梁,看到了自己藏在上麵的盒子被打開了。
張鬆滿意地笑了笑,心想劉俊要是知道那份所謂的布防圖是假的,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張鬆回到自己的書房,享受著難得的寧靜。
從荊州返回益州,一路上張鬆都是緊張萬分,生怕劉俊派人來刺殺自己。
回到成都自己的家中,在那麼多的護衛保護之下,張鬆那顆躁動的心才放鬆了下來。
“劉俊啊!奇恥大辱,吾張鬆這輩子都忘記不了。”張鬆回想起自己被劉俊的手下折磨,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神色。
而就在這時候,仆人進來通報,法正來了。
張鬆立刻起身相迎接。
法正,字孝直,扶風人士,乃是名士法真之孫,早年間因為關中動蕩而來到了益州。
說起來,法正的前半生真的太可憐了。
法正乃是名門出身,要是留在關中的話,恐怕最少都會是一郡太守。
因為劉俊是穿越者,他也知道法正的大名,必定會重用之。而法正也不用來到益州,經曆人生的至暗時刻。
益州之中,本土和東州士人之間的矛盾愈發嚴重,甚至發展成為明麵上的爭鬥。
法正作為東州士人,本來是應該受到東州士人的庇護。
可先來的東州士人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對於後來者進行了打壓。
益州是富庶的,但蛋糕就那麼大,多一個人來吃一口,彆人就少了一口。
故而法正就悲催了。
不僅僅益州本土世家針對法正,連東州士人也在排擠法正。
法正空有一身才華,卻沒有任何施展的地方。
甚至一度寄人籬下,受儘白眼。
而張鬆慧眼識人,他發現了法正的才華,想要提拔法正,向劉璋多次舉薦法正。
劉璋也聽從了張鬆的話,找來法正來麵試。
可惜法正經曆了太多,想要表現自己,得到劉璋的重視。
然劉璋發現法正的性格過於急躁,且報複心極強,這樣的手下很容易失控。
看在張鬆的麵子上,劉璋給了一個芝麻綠豆的小官,新都縣令。
法正異常的失望,幾乎想要放棄,離開益州,再尋找新的出路。
張鬆可不會讓法正就這麼走了,好說歹說,終於讓法正留了下來。
經過多年的努力,法正也一步步成長起來,現在已經是軍議校尉。雖然也是一個小角色,但總比之前好多了。
聽聞張鬆歸來,法正馬上就前來拜訪加慰問。
“子喬兄!”
一見到張鬆,法正笑容滿麵地飛奔而來。
張鬆見到法正,也是高興不已,呼喊道:“孝直啊!吾還能見到你,真是蒼天庇佑啊!”
“子喬何出此言?”法正對於張鬆的話有了一點點的驚訝。
“說起來,有一匹布那麼的長!”
張鬆招呼著法正坐下。
法正坐下之後,開口說道:“今日聽聞子喬在洛陽病重,吾心中擔憂。沒想到一會的時間,子喬如同天降一般出現,真是令人驚奇。如此種種,想必子喬兄在這段日子裡,過得很充實了吧?”
張鬆笑罵道:“好你個法正,居然來取笑我。真是該死!這些時日,吾真的是生不如死啊。”
“哦?說來聽聽。”法正對張鬆的遭遇很感興趣。
張鬆如實把一切都給說了出來。
法正對於張鬆的遭遇很是同情。
誰也沒想到劉俊的手段那麼狠辣。還有那個所謂的以德服人,原來是那種玩意。
法正突然覺得劉俊非常適合自己,那狠辣,那絕情,妥妥的明主啊。
張鬆並不知道自己這麼一番話,會引起法正對劉俊的興趣。
張鬆推心置腹地向法正說道:“孝直,劉俊要對益州下手了。咱們可得要做好準備了。”
“準備?”法正露出了疑惑之色。
張鬆臉色嚴肅地說道:“劉璋守不住益州,益州遲早落入劉俊之手,吾不能看著益州天府之國落入那等殘暴之人的手中。所以,吾為益州找了一位新主。”
法正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暗道:張鬆要謀反了!這事是吾可以知道的?
張鬆直視法正的眼睛,說道:“劉璋無識人之明,占據寶地,卻未能進取天下。我等學得文武藝,豈能為此等昏庸之人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