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的黃蓋已經明白自己這頓打是白挨了,但他還是十分敬業地叫罵起來。
“周瑜,你這個豎子,毫無計謀,你會害死江東的。”
“主公是瞎了眼,把軍權都交給你。”
“周瑜,你不得好死!”
罵聲響徹軍營,連中軍大帳之中的周瑜都聽到了。
周瑜不由得多想起來,暗道:這黃蓋是不是早就對吾有意見了?罵的那麼難聽!
還真的被周瑜給猜中了。
黃蓋早想著痛罵周瑜一番,如今算是公報私仇了。
不知情的程普等人得知黃蓋被打了,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向周瑜求情。
“大都督!公覆有所失言,還請息怒。”
“是啊!黃老將軍勞苦功高,還請大都督網開一麵。”
麵對眾人的求情,周瑜怎麼可能會同意,直接說道:“身為老將,不思為主公分憂,來我營帳大呼小叫,倚老賣老,簡直就是目無法度!此獠不打,何以壯我軍威。”
眾人為之一愣,都看向了程普。
程普身為周瑜的副手,他感覺這話是在點他。
要知道江東軍之中資曆最高的就是程普。程普也不止一次反駁過周瑜的指令。
“大都督,公覆有錯,處罰甚是合理。我等告辭了!”程普扭頭離去,他是生氣了。
其餘人等也陸續離開。
等程普等人出來,處罰黃蓋的五十軍棍已經結束了。
黃蓋趴在地上喘著粗氣。
哪怕甘寧下手精確,但也會疼啊。
程普見黃蓋如此淒涼,歎息了一聲,讓人將黃蓋抬回去營帳,用上好的金瘡藥治理傷口。
回到營帳之後,副將馬忠就給黃蓋用藥了。
看到黃蓋背後的傷勢,馬忠一臉的心疼,勸說道:“將軍,末將給您上藥。您忍著點啊。”
黃蓋點了一下頭。
上藥的過程是痛苦的,黃蓋忍著都流了一頭汗。
“該死的甘寧,不是讓他輕一點了麼?還那麼大的力氣!下次彆落入老夫的手中。”黃蓋內心把甘寧給罵了一遍。
上藥包紮之後,馬忠是歎息不已,說道:“將軍,大都督現在的壓力極大,您何必和他發生衝突呢?”
“混賬!”黃蓋大罵道:“你懂個屁!周瑜小兒治軍無能,坐以待斃。江東遲早就是毀在他的手上!”
馬忠勸說道:“將軍,你少說幾句吧。”
眾所周知,周瑜現在還在火氣上,如果再被周瑜懲罰,黃蓋的老命就不保了。
黃蓋不過是做做樣子,哪裡會是真的生氣,揮手讓馬忠離去。
四下無人之後,黃蓋拿出筆墨,寫了一封書信,叫來了自己的親兵隊長,叮囑道:“你立刻動身前往北岸,將這份書信交給唐王。記住了,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得知。”
親兵隊長對黃蓋忠心耿耿,一聲不吭地就出了營帳。
黃蓋微微點頭,現在就看劉俊相不相信他了。
一切都在等待著天命。
而北岸的劉軍已經準備完畢了,劉俊和幾個謀士坐在了一起,對著明月飲酒。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劉俊高舉酒杯,抄了一下曹操的文采。
眾多謀士都是才學兼備之士,聽到劉俊說出如此妙句,一個個喝彩不已。
“主公真是好文采啊!”龐統率先當起了狗腿子。
郭嘉附和道:“是啊!此時此景,主公何不作詩一首?”
劉俊看了看四個謀士,感受到他們的期待,於是說道:“那我就獻醜了。”
劉俊仔細回憶了一下曹操的《短歌行》,然後毫無廉恥地念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嘉賓,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時可掇?憂從中來,不可斷絕。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闊談讌,心念舊恩。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好吧,劉俊是一點碧蓮都不要了。
念完之後,賈詡、郭嘉、諸葛亮、龐統都震驚不已。
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劉俊會有如此的才學。
哪怕是賈詡和郭嘉兩個跟隨劉俊最久的手下,也是第一次發現了劉俊的才學。
龐統立刻命人拿來筆墨,將此詩給寫下來。
諸葛亮恭敬地問道:“主公,此詩何名?”
“短歌行。”反正都剽竊了,劉俊乾脆就剽竊了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