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層武將們聽完後,反應與文聘、霍峻如出一轍,有的當場瞪大了眼睛,有的忍不住乾嘔起來。
“兩位將軍,你們沒搞錯吧?”
“主公怎麼會下達這樣的命令?”
“我等不相信。實在是沒辦法去做。”
“都給我安靜!”文聘厲聲喝道:“這是主公的命令,誰敢違抗,軍法處置!主公說了,參與此事的士兵,每人賞一金。你們立刻下去,挑選士兵,連夜收集、裝袋,黃昏之前,必須完成任務!”
軍官們雖滿心抗拒,卻也不敢違抗命令,隻能紛紛下去安排。
消息傳到士兵中,大營裡瞬間炸開了鍋。
“什麼?讓咱們去收集那玩意兒?這不是惡心人嗎?”
“一金?哪怕是五金!我也不乾!太臟了!”
“是啊,想想都覺得惡心,怎麼下得去手?”
士兵們議論紛紛,大多麵露難色。
可一金的誘惑實在太大,對於普通士兵來說,這相當於半年的軍餉。
最終,還是有不少士兵為了賞錢,硬著頭皮報了名。
畢竟劉俊是說到做到。與其最後被逼著去乾,還不如現在乾脆點從了。
很快,之前設定好的集體方便之地就人頭湧動。
為了預防各種疾病,劉軍每次行軍都會讓設置一個集中方便的地方。
其實也就是挖了一條大溝,用木板搭建的臨時廁所。
離開的時候,用土給埋了,還能夠肥沃土地。
數百名士兵戴著厚厚的麻布口罩,手裡拿著鐵鏟、木桶,強忍著刺鼻的惡臭,開始收集糞便。
“娘的!這味兒也太衝了!”一名士兵剛鏟了一鏟,便忍不住乾嘔起來,眼淚鼻涕一起流,後悔地說道:“我寧願去攻城,也不願乾這破活!”
“忍著點!想想金子!得了賞金,回去好買田地。”
旁邊的士兵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卻也皺著眉頭,強忍著惡心,將糞便裝進木桶裡。
“金子!金子!”
木桶裝滿後,士兵們便將糞便倒進早已準備好的麻袋裡。
麻袋口徑極大,每袋能裝數十斤糞便。
士兵們一邊裝,一邊忍不住乾嘔,有的甚至直接吐了出來,吐完後還得繼續乾。
文聘、霍峻站在遠處督工,雖隔著一段距離,卻依舊能聞到那股刺鼻的惡臭,兩人都忍不住皺緊了眉頭,用袖子捂住鼻子。
“霍將軍,你說咱們這是造的什麼孽?”文聘苦笑著說道。
霍峻搖了搖頭,說道:“誰知道呢?隻盼著今日拋完,能早點結束這噩夢。”
經過一個時分的奮戰,士兵們終於收集了足足五百多麻袋糞便,堆在投石機旁,像一座座小山丘,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參與收集的士兵們,個個臉色慘白,身上沾滿了汙穢,有的甚至直接癱倒在地,再也不想動彈。
可身上的惡臭,讓他們坐立不安。
文聘和霍峻早就讓人準備好了洗澡水,給數百士兵衝洗。
於是乎,劉軍大營之中就出現了無數人圍觀數百人集體洗澡的大場麵。
士兵們拚命地洗刷,想要將身體的臭味給洗乾淨了。
可無論他們怎麼清洗,身上都殘留著若有若無的氣味。
這些士兵今天是吃不下飯菜了。他們真的要被惡心死了。
魏延也發現了劉軍似乎又要開始進行投石機的進攻了。
“全體準備!劉軍又要砸石塊了。”
守軍士兵急忙躲在了事先準備的防禦工事之內。
看著眼前的五百多麻袋糞便,劉俊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好!文將軍、霍將軍,辛苦你們了。傳令下去,投石機準備,目標永安城!”
“遵令!”文聘、霍峻齊聲應和,卻依舊難掩臉上的尷尬。
士兵們早已將麻袋搬到了投石機旁,每架投石機旁都堆放著十多袋糞便。
儘管戴著口罩,士兵們還是能聞到那股刺鼻的惡臭,不少人都在偷偷乾嘔。
“發射!”隨著劉俊一聲令下,二十架投石機同時啟動。
士兵們奮力拉動繩索,將裝滿糞便的麻袋拋向空中。
麻袋在空中劃過一道道拋物線,如同一個個“糞彈”,朝著永安城砸去。
“噗通!噗通!”一個個麻袋落在永安城的城牆、城樓、街道上,麻袋破裂,糞便四濺,瞬間將永安城變成了一片“汙穢之地”。
城頭上的永安守軍,起初還以為劉軍又要發射巨石,紛紛躲到掩體後。
可當他們看到空中飛來的是裝滿糞便的麻袋時,瞬間懵了。
“那是什麼東西?”一名士兵瞪大了眼睛,疑惑地問道。
話音剛落,一個麻袋便落在他身邊,破裂開來,糞便濺了他一身。一股刺鼻的惡臭瞬間襲來,那名士兵當場乾嘔起來,差點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