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是想得很好,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怎麼劉俊沒有來堵截他們呢?
“不應該啊?劉俊最少都有三萬兵馬,他不可能不知道援軍馳援永安城。”
法正完全不明白是什麼原因了。
斥候不斷地彙報著與永安城的距離,而法正也遲遲未等到劉俊的突襲。
到了這個時候,法正也明白自己的計策被劉俊給看破了。
“劉俊不愧為當世最強的諸侯!傳令全軍,速速前往永安城。”
法正改變了策略,加速向永安城進發。
直到晌午時分,法正才帶著援軍來到了永安城外。
劉備之前緊急下令,將其中兩萬民夫給遣散回家,而後沿途都留下了不少的人馬駐守各地的關卡和城池。
援軍的人數一路在減少。
如今法正麾下還有三萬兵馬在手。
說是兵馬,其實就是法正儘量挑選的壯丁而已。
用烏合之眾來形容也不為過。
“大人,前方便是永安城了!”一名斥候快馬加鞭地趕來,高聲稟報。
法正抬眼望去,遠處的永安城城牆隱約可見,城頭上的“魏”字大旗依舊飄揚,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
永安城依舊還在魏延的手中,這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畢竟永安城一旦丟了,那麼對劉備的打擊是巨大的。
沒有人會相信劉備能夠打贏劉俊。
不過益州占據地利,防禦應該是沒問題的。
可當大軍漸漸逼近,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卻隨風飄來,越來越濃烈,刺鼻得讓人忍不住皺眉。
“這是什麼味道?”法正身旁的副將捂著鼻子,一臉疑惑地說道:“永安城怎麼會有如此難聞的氣味?”
士兵們就對這股味道很熟悉了。
這個時代最好的肥料就是糞便了。
如此巨大的味道,難道是永安周邊的農田在漚肥?
法正也皺緊了眉頭,心中滿是不解。
他催馬加快速度,很快便來到永安城下。
城頭上的魏延早已看到援軍的身影,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連忙下令:“打開城門,迎接法軍師的援軍!”
沉重的城門緩緩打開,法正率領大軍進入城內。
剛一進城,那股惡臭便愈發濃烈,街道上冷冷清清,百姓們紛紛閉門不出,偶爾能看到幾個行人,也都是捂著鼻子,行色匆匆。
法正的目光落在魏延身上,隻見魏延身披重甲,臉上帶著疲憊與憔悴,身上更是散發著一股與城中惡臭同源的腥臊氣味,顯然是被這味道“醃”透了。
魏延見到是法正,臉色驚喜,拱手道:“法大人,沒想到是您親自領兵而來。”
“文長,辛苦你了!”
法正翻身下馬,快步走到魏延身邊,剛想拍他的肩膀,卻被那股濃烈的惡臭逼得後退了一步,臉上露出了難以掩飾的詫異,問道:“文長,你身上這是……如此難聞?還有永安城為何會如此惡臭難聞?”
魏延臉上露出一絲尷尬與憤怒,苦笑一聲,說道:“法大人,一言難儘。你隨我上城,便知這永安城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我身上的味道又是從何而來。”
法正心中的疑惑更甚,點了點頭,跟著魏延登上城頭。
剛走上城頭,法正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城牆上、城樓旁,到處都散落著破裂的麻袋,麻袋周圍是黑乎乎、黏糊糊的汙穢之物,正是那股惡臭的源頭。
幾隻烏鴉落在汙穢旁啄食,更添了幾分臟亂與惡心。
“這……這是何物?”法正指著那些汙穢之物,聲音都有些發顫。
魏延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語氣沉重地說道:“法大人,這便是劉俊那卑鄙小人用來攻城的‘武器’——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