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沒有再發燒,顧司慕打了幾次電話後,也沒有再過來。
小果知道他很忙,現在就怕他擔心自己,還要跑過來。
他的身體素質本來就大不如以前,現在又這麼勞累,真是很擔心。
出院的這天,鄭永明被放了出來。
本來之前,吳麗自首後,他就沒有嫌疑了,但被抓的那個綁匪,一口咬定,鄭永明也有份,所以才被關到現在。
鄭永明一出來,就跑到醫院來看她,正好撞到她出院。
海城的秋天,經常會刮風,風吹得道路兩旁的樹葉紛紛飄落。
環衛工人每天清晨清掃,都會掃走很多的落葉。
此時正是下午,路上落了些枯黃的樹葉,風一吹,樹葉又被刮起來,在空中翻飛。
小果從住院部出來,隔著被吹起的片片枯葉,看到在風中衣擺飄飄的鄭永明。
他還如之前一般,戴著眼鏡,但在拘留所太久,頭發長了,胡渣也沒有刮,書生之氣都被他的邋遢給掩蓋了。
他臉上掛著歉意的笑,快步走了過來。
“你出來了!”
“你出院了!”
兩個人異口同聲。
想起上次,鄭永明出院,她有事沒有去接他,後來反而去警局見到他。
這次她出院,他剛好從拘留所裡出來。
好像都和這醫院過不去了。
鄭永明抬手抓了抓後腦勺“我已經洗脫了全部的嫌疑。真正的凶手,是那個綁匪,還有他的同夥。”
“我就說是他們。”小果點頭,這個結果他早想到“那另外幾個綁匪,找到了嗎?”
“昨天,那幾個綁匪,全都來自首了,交待了所有的作案細節。”說到這裡,鄭永明眼神黯了黯。
“他們為什麼要殺曲韻?又為什麼要嫁禍給吳麗和你?”小果問道。
“他們說,曲韻出國後,借了高利貸,後來,他們就逼著她去做……還債。”
鄭永明跳過了他說不出口的話,麵露痛色道“曲韻被折磨瘋了,殺了一個買主,他們為了讓此事平息,隻能殺了曲韻。但突然
得知我在找曲韻,為了避免他們殺曲韻的事被查出來,所以才設了這麼大的局,先是引吳麗去傷害曲韻,再對我下手。如果我
沒死,他們手中的那段吳麗傷曲韻的視頻,就足以讓我去頂罪。如果我被他們殺死了,那曲韻就是被我和吳麗一起殺死的。”
聞言,小果不禁想起了那條狗狗。
狗狗臨死之前,那麼放不下它的主人,沒想到它的主人這麼慘。
看著鄭永明臉上那又陷入悲痛中的神情,小果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了。
“事情都過去了,以後的路還長著。吳麗是無辜被牽扯進來的,你好好幫她打官司吧!”小果說道。
一旁顧丹丹插話道“那個曲韻不是被何家支助出國的嗎?為什麼要借高利貸,而且,她在國外,怎麼死在國內?”
小果猛地看向她,自己都忽略了這兩個問題。
鄭永明眼眶濕濕的,難掩痛苦之色“警方去查過了,她身邊的朋友說她過去後,喜歡過奢侈生活,出入當地的上流社會。”
“她是被抓到遊輪上,被欺負的,最後一站正好是我們海城,所以,才會死在海城。”說到最後一句,鄭永明淚水流了下來。
他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但警察那邊已經拿到了足夠多的確切證據。
“怪不得之前何珈聯係她的時候,說她出海旅遊了,看來那時她的神智還是清晰的。”說著,小果想到一個人“那個假扮曲韻的
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