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打電話,讓白父也不要再過來了,明早直接送早餐過來就行。
白父這一天心驚膽顫的,受到了巨大的驚嚇,感受到生命有多脆弱,現在女兒醒了過來,還有顧司慕守著,他才放下心,送完
顧奶奶,便回了農場。
病房裡,顧司慕躺下後,大長臂摟住她的腰,低低沉沉地開口“我睡一會兒,想上廁所,叫我!”
小果臉一紅,幸好顧丹丹之前帶她去上過廁所,要不然真讓他帶自己進去上廁所,多不好意思。
顧司慕太累,心累,很快就睡著。
小果聽到他平穩的呼吸聲,像以往他睡著一樣,逐漸令她心境也恢複平靜。
她低頭,看著男人英俊的側臉,真是無時無刻不是俊美絕倫的狀態。
怕室內的燈光太強,影響他的睡眠,小果關了燈,隻留頭頂一盞鑲在牆內的小燈。
這樣半躺著,很快睡意也襲來,小果眼睫顫了顫,閉上眼,進入睡眠。
身旁男人突然地一顫,猛地驚醒了剛入眠的她。
一睜眼,入目的就是男人俊美的臉上,已布滿了細汗。
抬手一摸,額頭和臉,都一片冰涼。
怎麼回事?
小果試著喚他“司慕哥哥,司慕哥哥!”
顧司慕像是能聽到她的聲音一般,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唇邊,低低喃喃道“不許死,不許死……”
小果心尖一顫,他一定是做噩夢了。
難道是夢見那個令他記憶混亂的夢,夢到她出車禍死了?
“司慕哥哥,我沒事,你醒醒!”小果感覺到他噴在自己手上的呼吸,越來越粗重,嘴裡低低念叨的聲音,像是魔咒一樣,困著
他,使得他醒不過來。
小果眼眶濕了,一定是自己今天受傷,又刺激了他。
他明明都失憶了,明明都不記得了,可潛意識裡,卻從未放下過,從未忘記過。
小果拔掉了手上的輸液管,伸手緊緊地抱住他。
下巴抵在男人細碎的發端上,溫柔的重複著回答他的夢囈“我不會死的,我會一直陪在司慕哥哥的身邊,一直一直,永遠陪在
你的身邊。”
顧司慕的嘴裡現還在一個勁地抗議和宣泄,命令卻又透著無助的口吻“不許死,你不許死,不許死……”
懷中的男人,渾身顫抖得越發厲害,小果摟住他,發現他的後背襯衣已經濕透,感覺這是要發燒的前症。
想了想,最後還是鬆開了他,起身想要去叫醫生。
可剛一起,就被男人拉住,身體就又被帶了回去,倒回他的長臂中。
這一躺,壓到後背上的傷,痛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但她沒有發出聲音。
靜靜地看著男人,他閉著眼,呼吸粗重,像是困在可怕的夢境裡,怎麼也出不來一般。
她再次試著輕輕地喚他,想要把他喚醒。
“司慕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