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定國公府的嫡出大姑娘,可不能同她們吵鬨,失了身份。”
“娘放心,女兒懂得,那些人越是吵鬨,越顯得她們粗野無禮,女兒不會中她們的計。”
趙氏讚許點頭,“我兒想的對,人都道三歲看終生,蒙學、女學宮裡的娘娘都盯著呢,那些丫頭就如同你表妹一般,自以為鬨了得了好處,實則因小失大,我兒切記。”
“女兒從小得母親教養,不會忘。”許玉顏撒嬌地拉著母親的手,嘟嘴道,“就是顧霜筠拖累女兒,若是沒有她,女兒何至於忍耐那幾個丫頭的嘲諷。”
“傻孩子,有她更能顯出我兒優秀。”趙氏拉著女兒的手,囑咐她在學堂裡一定要有為姐的風範,要愛護妹妹。
許玉顏不高興顧霜筠,但母親這樣吩咐,她還是點頭。
母女倆說了一會兒話,趙氏便讓丫鬟去吩咐套車,讓許玉顏去叫上顧霜筠一起去學堂。
顧霜筠停學了半個多月,剛進教室,鬨哄哄的教室頓時安靜下來。眾小童看著她,沒有任何人上前來招呼,甚至在她走過之時,好幾個還直往後退,仿佛顧霜筠是毒蛇猛獸似的。
顧霜筠不理會他們,走向自己的位置,將提在手上的小包放在桌上,皺眉瞪著前方的霍禹。
彆的小孩就罷了,反正和她也不熟。可這霍禹吃了她那麼多糕點,居然也裝不認識,太過分了。
氣不過,顧霜筠直接伸手揪住前方那白淨多肉的耳垂往後拉。
“你乾嘛?很痛啊!”霍禹火大地一甩手撥開顧霜筠。
“揪你當然要痛,不痛乾嘛揪你。”顧霜筠理直氣壯。
這話邏輯性太強,霍禹反駁不了,轉了回去,惹不起就躲。
顧霜筠立即伸手。
霍禹憤怒轉身,揮舞拳頭,“再扯我打你!”
“打就打,我怕你啊?”顧霜筠一拍桌子站起。
霍禹瞪著顧霜筠,拳頭就固定在距離她臉一指不到的地方,無法再向前。
“你究竟發什麼瘋?我好不容易才得以複學,旁的不說,看在糕點的份上,我原以為你會很高興看見我呢。”顧霜筠扁了下嘴,重新坐回座位上,低頭將包打開,“算了,你不想理會我就不理會吧,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我才不會做。”
她取出裡麵的課本和筆墨紙硯,挽起袖子,從壺中倒了一點水,開始磨起墨來。
“我本來是高興看見你的。”霍禹索性麵對著顧霜筠坐,搭在她桌沿的手緊摳著,“我去定國公府找你,那府裡的奴才說你不高興見我,說因為我害你聲名掃地,讓國公夫人處罰,關在小院裡反省。讓我要是識相,就離你遠一點,彆害你。”他驕傲地哼了一聲,“不高興見我就不見,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從來都一個人練武,多了你還費我不少練武的時間。”
聽到前麵,顧霜筠還對他有些許愧疚,他畢竟是將軍之子,定國公府的奴才敢羞辱他,可以說是因為她開罪趙氏,他被遷怒。隻是聽到後麵,她不高興了。
什麼叫多了她費了他不少練武時間,她也在他身上費了不少時間啊,還費了不少糕點,讓他的臉都圓了一圈呢。瞧瞧現在,她半個多月不在,他的臉小了不少。
擱下墨錠,她取出點心盒子,打開,裡麵是清早紅鸞從國公府大廚房領回來的糕點—脆筍豬肉包。
霍禹自覺地伸手去拿包子,被顧霜筠一巴掌拍在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