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禹“嘿嘿”一笑,當即把包子接過去,打開,立即拿一個開咬。
他還比較有良心,連吃兩個後關心包子的主人。
“你吃不?”
“你給我留兩個,我把先生交代的課業完成了再吃。”
“課業回去後再寫也成,先生今天不會檢查。”霍禹咬著包子,站到她旁邊去看她寫的字。
顧霜筠白了他一眼,所有學生裡,就他沒資格說回去寫,他所謂的回去寫,十有八九都是黃了的,最後在先生檢查的時候掌心挨戒尺。
一張紙,剛好寫完一遍,顧霜筠擱下筆,靜待墨汁乾透。
一粒包子遞到跟前,顧霜筠順手接過,咬下一口。
冷掉的包子遠沒有熱熱的剛蒸出來時美味,她隻吃了一口,便不想再吃。
霍禹順理成章地將那被咬了一口的包子解決掉。
兩人都沒有再提霍禹被定國公府的奴仆羞辱之事,隻因兩人心知肚明,那是旁人的挑撥離間,彼此還當對方是朋友,那事就不必掛在嘴上。
不過,顧霜筠將事情記在了心裡。
包子吃完,霍禹便在教室裡待不下去,拉著顧霜筠往練武場去。
之前,顧霜筠也到練武場來過,但被教課的先生直接趕走,唯一熟悉且能帶她練習的霍禹又不幫她。這一次,同樣被先生驅趕,但有了霍禹擔保,她得以留下來。
霍禹在這裡有專用的弓箭和馬匹,那弓箭是根據他身形製作的小型弓,馬兒則是一匹矮馬,雖然矮小,看起來卻精神十足,也很溫馴,在霍禹牽著顧霜筠去撫摸它時,它便乖巧站著,任由兩個孩子與它親近。
“這個弓是我爹親手給我做的,馬兒也是我爹送我的。”霍禹驕傲十足。
顧霜筠想起之前許玉顏曾提過的霍禹的身世被懷疑,如今聽他說起來,他爹不像是懷疑他的啊。
“你要先學騎馬還是先學射箭?”霍禹問。
顧霜筠將疑惑拋開,“射箭。”
弓箭可防禦可攻擊,學起來之後自己備一份,當護身用也好。至於騎馬,可以緩一緩。
霍禹點點頭,遞給顧霜筠一把弓,這是他方才取自己的弓箭時,順便給顧霜筠選的。
“你先聯係拉弓。”霍禹很有先生範,教導顧霜筠該如何握弓、如何拉弦、如何用力等等。
前世到今生,顧霜筠拿過最重的東西就是娘親留給她那滿滿一盒的首飾了,拉弓這種體力活,對她而言就是挑戰。拉弓之時從手臂到手指都在抖,還沒拉幾下,就感覺雙臂無力。
她甩手去緩解那股痛,看向旁邊的霍禹,就見他搭箭拉弓,“咻”的一聲,正中靶心。
“好誒!”顧霜筠拍手叫好。
“這是小意思,我爹能在奔馳的馬上三箭齊發,箭箭命中靶心。”霍禹昂著下巴,很是驕傲。
“你也騎上馬射箭。”顧霜筠眼睛都亮了,奔馳的馬上箭無虛發,想想都精彩。
“我正在練,還不能中靶心。”霍禹有些慚愧。
“試一試嘛。”顧霜筠慫恿。
霍禹禁不住勸,實在是顧霜筠那崇拜的目光讓他自信心、自尊心大作,當下牽過馬兒,也不用人扶持,便腳踩馬鐙,自己便上了馬。
一聲“策”,馬兒聽令,繞著練武場跑起來。
其他正在先生指導下聯係的學生,聽見聲音,視線也不由得隨著霍禹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