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一個醒來的心裡有鬼,斥責道“咱們得打起精神,要是被國公爺發現咱們當差的時候打瞌睡,咱們就死定了。”
“是是是,謝謝你提醒。”另一個護院揉著後腦勺,打了個嗬欠。
肯定是剛剛打瞌睡把頭在牆上磕了,有點痛。
先一個護院心知兩人都打了瞌睡,輕輕推門,透過門縫,見裡麵床被隆起,暗自鬆了口氣。
另一個護院也湊過去瞧了一眼,不滿道,“他倒好,高床暖被的睡得舒服,可憐咱們得徹夜給他守門。”
“行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誰讓咱們領了主家的銀子呢。”
霍禹朝兩人比了個“搞定”的手勢,三人開始往定國公府外麵去。
這天恰好是休沐,一早,三人便來到定國公府。
首先,自然還是讓門房傳話進去,不過,顧霜筠多說了一點,她手裡有定國公府當初與葉姨娘和許彤顏斷絕關係的文書,還有葉姨娘和許彤顏簽下的賣身契,若是定國公扣著兩人不放,她便要到衙門裡,告定國公府誘拐家仆。
定國公府的姨娘和小姐成了賣身的仆人,還鬨上公堂,定國公府丟不起這個臉。偏偏許伯元與趙氏清清楚楚,顧霜筠是乾得出這種事的人,他們不敢輕忽,立即派人去把葉姨娘和許彤顏叫去,問兩人是否簽下賣身契。
葉姨娘和許彤顏不傻,聽這麼一問,當下閉口就答簽了。
許伯元頓時黑臉,怒斥兩人丟儘定國公府的顏麵。
“當初是爹冤枉我和娘毒害嫡母,和我們斷絕關係,把我們趕出府去。多虧了霜筠收留,我們才留著一條命在,簽下賣身契,不過是正常的主仆買賣而已。還是說,爹認為當初我和娘就該淪落街頭乞討,這樣才不丟定國公府的臉。”許彤顏針鋒相對的回嘴。
乞討,那更丟臉,至少現在,賣身的事無人知曉。
許伯元有愧在先,加之現在許彤顏用處大,他不好繼續苛責,當下便讓兩人回去,說會把賣身契給她們再買回來。
“我想過了,睿王府那樣的高門大戶,我高攀不起,而且我和莫將軍已經定下婚約,於情於理,我都不該私自悔婚,改嫁睿王,所以,賣身契不用爹幫我贖回,莫將軍要娶我,他會幫我贖。”
“你胡言亂語些什麼?嫁給睿王是你天大的福分,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許伯元嗬斥,喝令下人把彤姑娘和葉姨娘送回房去。
許彤顏牢記著顧霜筠的話,無論如何都不願順從,正在鬨騰之際,顧霜筠的聲音傳來。
“這是怎麼回事?堂堂定國公府,打算強自扣押我的人嗎?”
許伯元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瞪著許彤顏身後那一群自家府裡的奴才,“你們連看個門都守不住了?”
顧霜筠目光一轉,看著許伯元,“舅舅彆苛責下人了,你也不瞧瞧我身邊是誰,兩位征戰沙場,把成國人打得落花流水的將軍耶,其實這些在京城連刀劍都拿不動的人能阻擋的。”
許伯元目光一凝,聽出顧霜筠言外之意。
她的背後,有霍禹撐腰。
“你手裡葉姨娘和許彤顏的賣身契,你說一個數,我買下。”許伯元不想同她廢話。
這也正合顧霜筠的意,隻不過,兩人的目標完全不同。
“舅舅說笑了,我對葉姨娘和彤姐姐很滿意,不準備把她們轉賣出去。”顧霜筠自顧自挑了一個凳子坐下,霍禹站在她身後,就是一個最有力的守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