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不多。”
見許玉顏的臉變了又變,顧霜筠朝她勾勾手指,在許玉顏靠過去之後,輕聲說“用不著擔心,這些瓜果雖說不甚美味,但也吃不死人,鬨幾天肚子罷了。”
“這麼簡單?”許玉顏懷疑。
“姐姐,這是宮宴。”
許玉顏立即懂了。
這是宮宴,若是在這上麵鬨出人命,皇帝、皇後不會善罷甘休,一定徹查到底,那麼,這動手之手便極有可能暴露,最終被治罪。
可……僅僅讓人鬨幾天肚子,這種藥,下了有什麼意思?
許玉顏再次靠近顧霜筠,問動手的是誰。
“不知道。”
“是端上來之前便已經有毒?”許玉顏追問。
“或許。”顧霜筠給了一個模擬兩可的答案,但在許玉顏聽來,這就是肯定。
朝一旁的喜鳶擺擺手,在她靠過來之後,許玉顏安排她去打探一下,今晚沾手這些瓜果的都有誰,背後又各是誰。
喜鳶點了下頭,立即去辦。
顧霜筠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嘴角微微上揚。
這時,丹桂將茶送來,顧霜筠給自己倒了一杯,悠哉地從麵前的果盤中拿了一個梨子吃起來。
她的視線,看似不經意地在場中轉過一圈。
這裡的女人,個個貌比西施貂蟬,臉上掛著的笑容卻一個比一個虛假,就如同這滿桌鮮翠欲滴的水果,看似香甜,實則個個帶毒。
有一些,才端上來起便已經染上,有的,是在方才被人動手,是以,有一些上麵沾染的不止一種毒,有一些則還是安全無毒的。
顧霜筠啃著梨子。
若是以毒的多少來判斷人緣,無疑許玉顏的人緣不怎麼樣,倒也不差,倒是那位高調挑釁的琴美人,多種毒摻雜在一起,要吃苦頭了。
許玉顏招來宮人,要與顧霜筠並桌,說是姊妹兩個方便說話。
顧霜筠無所謂,隻是在許玉顏動手拿梨的時候,給她倒了一杯茶。
“有這茶水配上,梨更甜。”
許玉顏的手頓了下,隨即笑了,將茶杯接過去,“多謝霜筠妹妹。”
接下來,還有彆的妃嬪過來說話,許玉顏給顧霜筠介紹,顧霜筠便起身行個禮,對於那些故作或驚訝、或友善、或羨慕……的言辭,顧霜筠全由著許玉顏去應付,她就當個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