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敢,小人絕對守口如瓶,把這事爛在自己肚子裡。”老大夫躬身連連承諾。
下一刻,他隻覺得後頸一疼,隨即失去意識。
再次醒來,他已經在自家,脖子後傳來的疼痛令他知道那恐怖的經曆不是夢。正要下床,一動身,便覺袖袋裡沉甸甸的,他伸手進去,摸出那一個大銀元寶。
此時,外麵傳來學徒的喊聲,他立即應了聲,往房內一打量,將那銀元寶藏入暗箱。
來曆不明的銀子他不敢用。
另一邊。
“京城裡喊得出名號的大夫都已經來過,診斷結果相同,但治療方麵,要麼自認能力不足,要麼開了單子,也隻是稱吃著試試,不敢擔保治好。”盯著睿王冰冷的視線,男人跪在地上,硬著頭皮彙報。
他是睿王府裡的長史,也是睿王最得力心腹。
“王爺,民間大夫能力有限,是否往太醫院那邊尋人?”另一個人問,他是睿王府的侍衛統領,但他還有另一個身份,掌管著睿王手下數十暗衛。
李文安一個利眼射過去,“太醫院的人各有其主,便是依附本王與母後之人,也難保被敵手收買,如此大事,一旦泄露本王便與皇位無緣,你,擔待得起?”
“屬下想差了,求王爺恕罪。”
“如今正是用人之際,本王暫且饒你。”
“謝王爺。”重重磕頭之後,他退到一旁,不敢再多說。
“王爺,屬下認為,此事要破局,還在顧大姑娘身上。她已經知道王爺的身體狀況,本不該留,但她醫術高超,若能將其掌控,會是最合適的大夫人選。”長史道。
“顧霜筠背靠霍禹和顧廷燁,殺不得,延攬確實是最好的選擇。”李文安思索了一會,吩咐“去把許二和蕭虛懷找來,本王有事要安排。”
長史領命出去。
徐二郎和蕭虛懷在睿王府外看見彼此,兩人同時笑著向對方拱手打招呼,隨即,便各自彆開頭,由仆人引領到睿王書房。
對兩人,李文安沒有說實話,而是稱顧霜筠背後牽涉文武兩名大官,背後涉及關係網龐大,要將她籠絡進自己的勢力,問兩人有何辦法。
“顧霜筠重情,王爺要延攬她,下官認為,當先使計策令她與靖王反目。這之後,下官以表哥身份,引她與王爺結交,必能使她轉投王爺麾下。”許二郎道。
“虛懷,你的看法?”
“無論是顧廷燁還是霍家父子,他們都忠於皇上,王爺與他們結交不難,難在令他們支持王爺為太子,且這種作為,易引得皇上反感。相反,一旦皇上選定王爺為太子,他們自會對王爺效忠。而顧霜筠一個女子,父與夫均效忠王爺,她也就不會有彆的心思。”
李文安連連點頭,“繼續說。”
“這三年來,屬下與下麵的兄弟多方宣揚王爺仁厚,王爺在朝野上下均受讚譽,而靖王三年來龜縮江南偏僻山野,名義上治水,卻毫無實績,屬下以為,當務之急是發動朝中文武官員,以朝政穩固、國祚綿延為由,催促皇上冊立王爺為太子。”
“這事何用你說?已經在做了。”許二郎不屑道,“本國公還取得生子神藥獻予王爺,一旦王爺有後,太子之位更添助益。”
李文安的臉立即沉下。
但許二郎隻顧著鄙視蕭虛懷,沒有瞧見這變化。
“你們說的都有些道理,便各自按說的去辦。”李文安下了逐客令。
許二郎有些不解他突變的態度,但也不好違逆。
蕭虛懷卻在走出睿王府後,又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