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吃的那一頓,大家都有陰影之後,叫馬姐安排華國餐,隻是這裡要弄到一些菜,很難,一個是這個不產這些,還有一個要從華國運過來,那價格肯定不會太低,不過對於這不差錢的小主來說,這都不是事。
李醫生看到桌上這般豐盛,就知道這幾個家夥都不簡單,不過也是自己好久都沒有吃上家鄉菜,現在看到竟然有點熱淚盈眶。
菜吃在嘴裡那一刻,眼淚在打轉,也許是這菜太好吃了,也許是太想家了,他想到自己來這裡已經有五六年了,家裡的家人不知是否都還安好?
雖然他們時常電話聯係,但是終究是沒見麵,每次說來說去就那幾句話:你吃了嗎?最近在家忙什麼?身體可還好?
相互之間說著關心的話:你一個人在外要注意身體,我和你爸在家一切都好:爸媽你們少做點沒事,注意身體:今天琳琳做什麼了?
.....
李醫生邊吃菜一言不發,其他人看到這場景也不知道說什麼,他們無疑是偉大了,可是畢竟還是有遺憾。
可能人就是這樣,常在身邊陪伴,總是想逃離,逃離遠了又想家裡的人。
這也許就是羈絆。
這可以是她們的想法,但是不是許若蘭的,她對她家裡人沒有一個想的,主要是每每想到她小時候經曆,她沒辦法原諒,也不可能原諒。
要是原諒,那當年那個無助,一個人度過無數黑夜的小女孩該如何自處?
豈不是太仗勢欺人,如此這邊欺負那個小女孩?
許若蘭一句話沒說,她的情況特殊,以前小時候覺得可能是自己不太幸運,遇到這樣的家庭,這樣的父母家人。
李醫生反應過來有點自責,彆人好心好意請他吃頓飯,自己這般作態,有些不對,眼前都是一群小孩子,還是未成年的,一臉的稚氣。
自己一個成年人著實不應該,他決定說些什麼,“實在不好意思,一時想家了,這頓飯我吃的很開心,你們有心了。”
於清安放下筷子,“李醫生不用這般自責,我們都是同胞,這都是一些小事情,本來我們應該敬您一杯,不過我們小孩子不適合喝酒,就一茶代酒敬您。“
於清安倒了一杯茶,拿起茶敬李醫生,”李醫生敬您一杯,一來感謝您給暖暖醫治,聽馬姐說您當時聽到就立刻過來,二來敬您和您一樣的人在外做出的貢獻,我們來這裡雖說沒有呆多久,常聽馬姐說因為你們的貢獻,當地的人對華人很是優待,我年紀小,不太會說話,您彆見怪。“
於清安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李醫生有些受寵若驚,不是沒有人這般對他們說感謝的話,但是第一次聽到一個未成年人說出這般的話,他還是很高興也很自豪,自家未來的人都是人才輩出,怎麼能不自豪。
李醫生今日實在是有些高興,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平時那是滴酒不沾,作為醫生時刻都是需要保持清醒,他就害怕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卻因為個人原因耽誤最佳救治時間,那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有句話叫做差之毫厘,謬以千裡。
更何況有時候就是一條命就會在他們手中流失,醫生拿起手術刀是為了救死扶傷。
李醫生今日不知道怎麼回事,想起來他當年入大學學醫課上老師說的,那是好多年的事,今天倒是平平想起以前的事,還真是年紀大了。
他想到了今天明天安排他休息,所以他才會過來,酒允許自己放縱一下,拿了一個小杯子,倒了一點點酒,正準備要喝酒,手中的酒杯被顧嘉淑拿走。
不是顧嘉淑想拿,她的座位緊挨著李醫生,於情安讓她拿走的,準備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