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龍桃二人進城之後,易年前麵牽著馬車,後麵龍桃看了一會便不再看了,放下簾子,不知道是看書還是發呆。
易年走著,路上問了旁人哪裡有賣草料的地方,上京的人不知道是都熱情還是易年碰見的是個好人。
沒對這個穿著粗布衣衫,一看就是鄉下少年的易年有任何的不友好,反而十分熱情,詳細的和易年說了一遍,不過這上京太大,易年也不是過目不忘的腦子,說完後麵,前麵有些不記得了。
那人見眼前少年沒聽懂,從自家鋪子裡拿出紙筆,給易年畫了個草圖,引著方向,還說要是找不到就再問問旁人,自己鋪子得看著,走不開。
易年聽了,立馬笑著對這老板表示感謝,已經夠麻煩了,又是指路又是畫圖,自己要是真的還找不見,就問問旁人。
對著老板表示完感謝,沿著那老板所指的路,看著手中的圖,走了小半個時辰,還真的找見了地方。
到了近前,買了草料,看著馬兒吃著,拍著馬兒身子,也不知道它能不能聽懂,對著它說道
“這一路辛苦你了,一會你吃飽喝足,我給你找個去處。”
說著,龍桃從車上下來,走到近前,旁邊賣草料的夥計看見龍桃,正在乾活的雙手都停了下來,呆呆看著,口水都差點流出。
易年見了,笑著對著龍桃說道
“看來周晚還真說對了。”
龍桃有些疑惑,沒聽懂一樣,問了聲,嗯?
易年笑笑,也沒說話。
龍桃見易年不回答,又問道
“那我們一會去哪?”
易年看著吃草的馬兒說道
“把馬車和馬還回去”
龍桃聽後點了點頭,可能是車上坐的久了,沒有再上車,而是走到車旁,靜靜站著。
等馬兒吃完,易年和剛才呆住的夥計問了問,那夥計一邊看著龍桃,一邊說著,目光都不舍得移開半分。
易年聽完夥計的話,說了聲謝謝,讓龍桃上車,自己牽著馬,向著城東的方向走去。
夥計就那麼呆呆的看著,直到老板從裡麵出來,看見這副樣子,罵了句又偷懶。夥計聽見這熟悉的罵聲,才從剛剛的發呆中緩過來,繼續做著手中的活計。
易年要去的不是彆的地方,正是周晚的家,自己就認識他一個和軍中有些關係的人,從晉陽城趕來的馬車,交給他最合適。
在晉陽軍營離彆的前一晚,周晚說過,到了上京,隨便找人打聽一下,就知道自己家在哪,這話還真的不是吹牛。
剛才問那夥計,就算發著呆,還是能指明白路。
這裡,也確實好找。
二人一直往東邊走去,在遠遠能看見城牆的地方,有一條南北縱橫的大路,比進城時候看見的稍小一些,不過路兩邊,一個個府邸,修的豪華氣派。
易年即使是鄉下少年,也能看出,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
牽著馬車來到路上,又向北轉去,一直走了好久,看著路邊的府邸,個個氣派,門口都有家丁模樣的人守著,沒人守的,也都大門緊閉。
一直走到路的儘頭,又出現了一座府邸,離彆的遠一些,也大了些,院牆更高,大門裝修的更是豪華。
易年心裡說著,到了。
沒錯,眼前的府邸,正是周晚家。剛才那夥計指路的時候說了,周公子的家最好找,直接走到頭,隻有一家。
門口兩隻石獅子,怒嘴大張,威武非凡。
大門緊緊閉著,沒有人守在外麵。
厚重的大門,一排排的鉚釘,整齊排列,抬眼向上,中間位置的牌匾比路過彆家時看見的大了不少,上麵隻有一個字,帥。
易年看著牌匾,不由笑了起來,嘴裡喃喃道
“這麼巧?”
看著沒人,把馬車扔下,走到門前,伸手敲了敲。
隨著吱呀一聲,大門從裡麵打開,從裡麵出來一隊身著軍裝的士兵上前,為首的一人看著易年說道
“何人,來此何事?”
易年見這人說話還算客氣,笑著說道
“我找周晚,還他東西。”
那人聽了,對著後麵的人說了句,後麵的人急匆匆的向裡麵跑去。
剛才問話的人看著易年,說了句稍等。
易年點頭示意,在人家門口,也不好張望,下了台階來到馬車前等著。
半盞茶的功夫,聽見裡麵有個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易年看向門口,就見多日不見的周晚從門裡出來走向易年,一臉笑意,大聲說道
“剛才聽人稟報描述,我一猜就是你,你們這來的可有些慢啊,都想你們了,哈哈哈”
易年聽了,上前說道
“路途太長,走錯兩次,慢了些”
周晚笑著說道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我就怕你們來了不來尋我呢,對了,小朋友呢?”
易年聽見周晚的話,笑了出來,看著周晚。
周晚見易年笑著看向自己,臉色微紅,立馬開口解釋道
“笑什麼,我這不是關心關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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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年看見周晚的樣子,也不再逗笑,歪頭指了指馬車,說道
“車上呢”
周晚的目光聽完易年的話,直接來到了車上。
此時龍桃也聽見了外麵二人的對話,從車上下來,對著周晚點頭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