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吃過晚飯,龍桃說著有事要出門,易年叮囑小心。看著龍桃出去,自己又在門口的躺椅上躺下,喝著茶水。
心裡想著,現在自己還真的越來越像師父了,不過,也不錯。
發呆看著天空,耳中傳來聲響,不由一笑,周信說的還真準,正有腳步聲,來到院門處。
生塵醫館,來了第二位客人。
易年睜眼起身,看見一男一女正向著院中走來。
前麵男子藍衫在身,腰間玉帶緊繞,上麵懸著玉佩,易年見過。
儀表堂堂,明眸皓齒,相貌乃是上上之等。
臉上笑意,如帶春風。
身後女子同是一身藍衣,乾淨素雅。長發披肩。雖沒龍桃之姿,也算光彩照人。
易年起身,還沒等說話,隻聽得對麵男子先開口道
“原來真的是易兄弟。”
聲音溫和,帶著些許欣喜,易年聽過。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北落山瀟沐雨花辭樹二人。
易年見是二人,上前幾步,行禮說道
“原來是瀟兄,你們怎會來我這小小醫館。”
說著,將二人引進屋中坐著,倒了壺茶,端給二人。
二人道謝,瀟沐雨滿臉笑意開口說道
“也是偶然,我與師妹二人來上京辦些事情,聽見坊間話語,竟有人能解無一血毒,還是少年模樣。愚兄想來,估計這世間也就易兄弟一人有此才能,便帶著師妹過來看看,沒想到,還真是易兄弟,能在這上京城中相見,你我二人還這是有緣。”
易年聽了,開口說道
“當初恰好碰見,總不能見死不救,可誰知能傳到這上京城裡,這幾日,憑空還惹了不少麻煩。”
“易兄弟宅心仁厚,技法高明,要是尋常醫者,隻怕想救還救不得呢”
瀟沐雨說道。
而此時,一直在瀟沐雨身邊的花辭樹忽然起身,朝著易年深鞠一躬,嘴上說道
“多謝易少俠當日救命之恩,隻是當時昏迷,沒得機會認識。今天聽聞,便急著與師兄前來看看,不是也罷,要真是救命恩人,怎麼也得當麵道謝。”
易年嘴上忙說不用,示意著瀟沐雨趕緊將他這師妹扶起。
看見花辭樹起身,易年請著坐下,說著
“方才說了,見死哪能不救呢。而且你師兄在青山後山幫著山民封印了詭異山洞,山民平安,我還想道聲謝呢。隻是當日心神有些耗損,沒想到此處。今日,你們說的救命之恩,就當是報了,以後可不要再提了。”
瀟沐雨也是豁達之人,聽著易年如此說道,開口說著易兄弟好胸襟,不過一碼歸一碼,恩情銘心,口上不提。
易年聽見嘴上不說了,也好,總開口閉口的道謝,自己也有些不自在。
兩人許久未見,雖說之前隻見過一次,可湖畔相談甚歡。今日又在他地重逢,話也多了許多,說著近些時間之事,又開始周天星辰到池塘魚蝦,安靜一天的醫館,雖然來的不是客人,終是比白天熱鬨了點。
三人屋裡聊著,方才說著出門有事的龍桃,此時正在巷子頭的街上走著。
今天易年出門說著有事,自己也沒多想。一個人看書看得有些倦了,學著易年的樣子,在小院躺了會,比易年差不了多少的耳朵,自然也聽見了外麵的談論。
想著那天天都來小院的身影,也是有些擔心,不過老板出門前說著有事,應該就是為這事出門,所以一直等著易年回來。
午間易年回來後,看著樣子應該是沒什麼事,後來又在院裡躺了一下午,如果有事的話,哪能這般悠閒。
見易年不說,自己也不好意思開口詢問。不過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想著趁著夜色昏暗,出門聽聽。便和易年說了聲有事出門,來到了街上。
聽著還是和上午小院裡聽見的差不多,想著回了。
就在回去的路上,有點不對。
可能是妖族天生感官敏銳,總覺得有人跟著自己,可幾次回頭,都沒看見人影。
加快步伐走著,想著看看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在烏衣巷附近饒了幾圈,那感覺還在。
身後跟著自己之人,還是沒能甩開。
此時也顧不得,開始運轉修為,行動間速度更快,又饒了小半個時辰,感覺著身後跟著自己的人好像遠了,直至消失。
確認了沒有問題,小心的回了醫館。
易年與瀟沐雨二人聊了會天,他二人說著今天還有些事,就先不叨擾了,等哪天空了,再來拜訪易兄弟。
易年說著客氣,送了二人出門。
回來便繼續再躺椅上躺著,等著龍桃回來。
龍桃出去的時間也不短了,見此時還沒回。想著那日樹林不隻有自己,還有當時還是小乞丐的龍桃,心下也有幾分擔憂。
正要起身出門尋找,便聽見了龍桃的腳步聲,有些急,正在向著小院走來。
抬眼望去,龍桃開門進來,走到自己身前,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