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拿著“救命”,第二次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瞅見少女臉上的怒意,這次真的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了,隻能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那個“救命”,隨著剛才易年的舉動,在靜止的兩人間,晃啊晃。
一時間,二樓的小屋落針可聞,隻能聽見易年和少女的心跳。
一個有點快,一個有些慌。
兩個人定在那裡,一個站在門口不知所措,另一個小臉通紅,目光直盯著易年。
少女看著眼前的易年,總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卻不知道自己的感覺從何而來。
自己努力想著,卻記不起任何事情,可能以前認識?不過不太可能,他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呢?
醒來以後,雖然被易年的舉動弄得有些慌亂,不過在易年出門後,龍桃敲門前,還是感覺到了自己的傷勢。
外麵傷口的疼痛感,體內經脈的撕裂感,少女知道,自己確實受傷,而且剛傷不久,少年沒有騙自己。
那個大眼睛的小美女,也說是他救了自己,說不說謊,少女雖然記不起事情,可本能感覺,她也沒有騙自己。
門口傻站著那人,真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可是,接連兩次的撞見,讓少女又氣又惱,紅光出,易年躲,而後,兩人僵著。
午時偏西的陽光,順著窗子,悄悄爬上少女羞紅的臉頰。
可能是因為少女太美,此時的陽光,沒有了往日的烈烈,變得格外溫柔。
易年看著眼前的美景,忘記了開口解釋。
以前是發呆,這次,是真的呆了。
龍桃也很美,不過易年從來沒覺得過,隻是當初看見時的同情心酸,再無其他。
後來的同行同醫,一直還是把她當成當初見的小乞丐,隻不過是變了點樣子。
可是畫中少女,易年自湖畔見那一次之後,最初幾天,連以前最簡單的入定休息都辦不到,腦海中反複出現的身影,一直擾著易年心神。
後來雖然好些,也是時常想起。
最初以為隻是鏡花水月,自己出了幻覺,可看見同樣的黃草,聽見師父說的世間不止青山。
易年什麼都沒做的想了些天,下定決心,出了青山。
想找畫中之地,隻是為了見見眼前少女。
本以為虛無縹緲,可真有了眉目,自己卻不敢靠前。
靜心猶豫的時間,那身影,竟然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看著少女被傷成那般模樣,平時溫和友善的易年,怒了。
險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往日平和不再,隻剩通紅雙眼,和腦中的念頭,誘惑著易年。
救人二字出現在耳邊時,易年如夢初醒。眼中沒了紅意,隻剩救人的眼神,堅毅無比。
可感覺到生機流逝之時,易年哭了。
第一次是十二歲的時候,易年清楚的記得日子,是認識小愚的那天。因為什麼,自己有些記不清了。
昨天,是易年第二次哭,因為什麼,自己有些說不清了。
眼前的少女,亂了易年用了幾年時間,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
少女看著易年,想著救命之恩,和無意之舉,最終還是慢慢把劍放下,對著易年說道
“這是第二次,如果再有下次,我…我就…”
不知往下說什麼了,陽光曬過的臉,好像又紅了一點。
“放心,不會有下次,一定不會,我以後每次進來,都會敲門,七夏姑娘你放心。”
易年聽見少女說話,立馬開口保證。
少女聽著易年的保證,看著易年緊張的肢體和精神正一點點隨著自己的話而緩緩疏解,好像做賊心虛之時碰見自己同夥的僥幸,忽然覺得眼前的少年,應該不是自己口中的淫賊。
因為自己看的見,那眼睛,很乾淨。
開口問道
“你不是有事情嗎?怎麼又回來了?還有,七夏是我的名字嗎?萬一劍是彆人的呢?”
易年看著少女的樣子,終於放了下心,立馬開口回答
“寶物認主,除了你,我估計沒有第二個人能用這把劍了。而且我要是猜的不錯,我應該看見你用過,不是,是感覺到你用過,因為氣息一模一樣。”
雨中小巷,從天而降的劍芒,和剛才,如出一轍。
少女聽著易年的回答,有些疑惑。雖然前麵聽的明白,自己方才拿劍時,確實有相連之感,覺得這把劍陪了自己好久。
可是說見過自己用,卻一點也想不起了。
不解的問道
“什麼時候?”
易年本來想說,可看著她的樣子,現在說了少女也很大可能想不起,還是等把她的失憶治好後,再一同說吧。
笑著對少女說道
“等我把你的失憶治好,你就能想起了,也知道我不是在騙你,好不好?”
少女聽著易年的回答,眼睛看著手中的鳳凰翎,思索少時,點了點頭。
易年看見,又接著說道
“劍的名字你脫口而出,那對你來說一定很重要,重要之物刻上自己的名字,也是常見,所以我覺得你叫七夏。在治好你之前,你先用著,如果想起了,不是這個,我就再問一次,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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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抬頭不再看劍,向著易年看來,臉上紅意退去,對著易年輕聲說道
“嗯”
易年聽見,看著被自己叫成七夏的少女說道
“我來是給你拿樣東西,對你的傷勢有好處”。
說著,把在手中晃了半天的“救命”伸出,給少女看著。
七夏看著易年手中的竹條兒,好奇問道
“這是什麼?”
“救命”
“救命?”
有些疑惑,看著易年。
易年見少女好奇,說道
“我師父告訴我的,他就是隨口一說,我也懶得給它起名字,不過對你的傷真的有些好處,你就收著吧。”
說著,猶豫了一下,慢慢邁開步子,向七夏挪了一步。
沒有警惕,沒有拔劍,沒有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