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周晚看著時機差不多了,假裝費力的睜開眼睛,在劍十一的攙扶下慢慢起身,“虛弱”的對著人群示意,讓大家安靜下來。
擦掉嘴角自己弄出來的鮮血,蒼白的臉上擠出一抹安慰人心的微笑,對著在場眾人說道
“今天是我周晚輸了,學藝不精被打成這樣怪不得彆人,望大家不要記恨埋怨這位聖山的劍十一兄弟,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周晚在此謝過大家了,天不早了,都早些回家去吧。”
說著,咳嗽了兩聲,立刻有元帥府的人上來將周晚扶進去。
劍十一看見周晚被扶走,心下想著,大哥真能裝,這要是我想演出來這虛弱的樣子,我可演不了。
不過現在不是佩服的時候,對著周晚的背影說道
“周兄,今日一戰害你受傷,實非十一所願,若以後有機會定要與你暢飲幾杯,告辭。”
說完,提氣輕身,快跑幾步,胖胖的身子踩著對麵院牆竄入半空,向前飄過十幾丈以後落下之時又腳踩建築借力,幾個起落間消失在漆黑夜色中。
在場眾人見二人都已離開,也一擁而散,向著各個路口走去,嘴裡都在說著今天的比試,而大部分人現在都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這卓越到底是什麼人。
周晚被扶進府中關上大門後,根本沒往裡去,大門關上後掙脫攙扶的手臂,現在大門口,耳朵貼在門上想聽聽外麵說的什麼。
不過沒有易年龍桃那樣的耳朵,入耳的全是嘈雜聲兒。
索性也不聽了,站在門口等著,好像是在等什麼人一樣。
就在人群散去之後不一會兒,敲門聲傳來,周晚示意開門,門開後進來一人,正是比試開始前周晚對著使眼色那人。
那人進來後想要向周晚行禮,周晚揮手不用,那人走到周晚耳旁,低聲說了幾句話。
周晚邊聽邊點頭,臉上的笑意漸漸變濃,那人說完告退,周晚看著自己身上的幾處傷口,此時好像也不覺得疼了,笑著說道
“敢拿小爺做文章,小爺就算忍著疼,也得給你一口,哈哈…嘶…”
正忍著疼笑著,一個令周晚懼怕無比的身影向著大門走來。
門口侍衛看見人影,行禮喊著
“元帥”
來人,正是周信。
周晚臉上露出不自然的笑容,小聲叫了聲爹。
周信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周晚,周信是什麼人,一眼看出周晚身上貌似很重卻沒什麼大事的傷,自然明白兒子的意圖。
周晚被自己老爹看得越來越慌,也不知道老爹什麼意思,想要開口解釋的時候,周信說話了,
“好好修行,我能保你一時,保不了你一世”
說完,沒等周晚開口,直接轉身走了。
周晚看著老爹遠去的背影,渾身放鬆下來,長長的出了口氣。
對著守衛吩咐著什麼。
就在來看周晚與劍十一比試的人群散去後有一會兒的時間,元帥府的前又停了一架馬車,見外麵沒人的時候,周晚一身破爛從大門出來,悄悄上了馬車。
車夫提韁,馬車前行,大約走出一裡遠的時候,忽然停下,一個胖胖的身影從路邊出現,也上了馬車,而後馬車再次出發。
這次沒有再停留,以更快的速度朝著城南而去。
此時醫館裡的易年還坐在櫃台之中,外麵的倉嘉依舊閉著眼睛,易年也不知道他是在修煉,還是在思考。
不管哪樣,現在也不是打擾他的時候,有些事兒,隻有自己能想通,彆人說再多,也不如自己悟的一瞬。
怕打擾倉嘉,也沒在躺椅上躺著看天。
沒什麼事兒,開始想著周晚與劍十一的比試,不過倒是不太擔心,要是不認識劍十一的,可能還會怕周晚被打傷,畢竟周晚的境界不高,而且修煉不刻苦,即使同境界,也就是中等水平。
可是想起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周晚在少一樓的追殺下帶著秦懷素還能跑出來,這逃跑的功夫倒是練的不錯。
不過自打知道是劍十一要挑戰,和劍十一的保證,也就不擔心了,特彆是今天下午時候,看見他們二人就差跪地結拜,那大哥老弟叫的親切,晚上是不會出事的。
以周晚的腦子,定能妥善解決。
自從開了醫館後,這是易年第二次坐在這個位置,坐的時間也不久,可總感覺不舒服,看來這個位置好像真的不適合自己。
起來抻了抻身子,想著得把今天在星夜苑決定的事告訴七夏一聲,現在隻是自己答應,還不知她願不願意呢,而且生機流失之事,自己也還沒同她講,也不知道應不應該講。
看著天色還不晚,決定去說一下去聖山的事兒,看了一眼倉嘉,還沒有起身的意思,便直接去了樓上。
而此時,城東大街上,晚間行人少了,一輛馬車正快速的在上麵飛馳。
車裡的周晚看著眼前的小胖子,又回想起自己老爹說的話,今天也不知道是第幾次了,想要好好修行。
而坐在對麵的劍十一,也是一臉的擔憂,要是按照小師叔的說法,自己收點手,把周晚打敗就好了,也不會弄成現在這慘兮兮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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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大哥又讓自己按照他說的辦,也不知道他都傷成這樣了,怎麼看著還有點開心呢?
看著劍十一不自然的表情,周晚還是有點擔心,問道
“你那個師兄不會為難你吧”
“我不怕,大不了就打一架唄,雖然不一定能打得過。反正我從小就不喜歡他,這次聽他的也是因為實在沒有人來,我是聖山的人,即使和他不對付,也不能耽誤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