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一直覺得秦懷素是個好人,而且在自身陷入困境的時候,還想著周晚。易年不知道他是不是想通過給周晚安排後路這個做法給自己留條後路,還是單純的想給周晚解圍。
不過易年認為第一種可能不大。
給周晚解圍第一是給周信看,第二,就是今晚這個很小的可能,給自己看。
周信一直不表態,也不會表態,周晚說過,自己老爹為了北祈的安穩,什麼都不會做。
那就是第二種可能,是給自己看的。自己和晉天星的關係不是什麼秘密,可是秦懷素的困境就是聖山造成的,他為什麼會認為晉天星會幫他呢?
還是說他知道聖山的一些事情?
易年晃了晃腦袋,不想了,這些事情太複雜。
看著瀟沐雨在等著自己的答複,開口說道
“我隻能去試試,但是能不能成我不敢保證”
瀟沐雨聽見易年說話,起身拱手,向著易年行禮,“不管能不能成,先在此謝過易兄弟了”
易年立刻起身扶住瀟沐雨,“瀟兄客氣了,二皇子是個好人,我也不想他死,我這就去問問”
瀟沐雨起身,對著易年點頭,“辛苦易兄弟,我去不便,厚臉借易兄弟貴地,靜等易兄弟消息。”
“好,我現在就去”,說著,進屋到樓上和七夏說了一聲,七夏還是之前的樣子,說著小心。
易年下樓給瀟沐雨拿了壺茶,請著他坐,安頓好後直接出門朝著星夜苑走去。
今晚雖然宵禁,還有軍隊巡邏,不過對易年來說不算什麼,仗著耳朵靈,躲過巡邏,沒用多少時間便來到了星夜苑門前。
一夜的折騰,從出門去找周晚到現在來到星夜苑門前,已經過了一晚的時間,現在已經快要亮天。
此時,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
易年也知道現在來敲門很不禮貌,不過事發突然,易年也沒有辦法。
剛要伸手敲門,晉天星的房門開了,老人站在門口對著易年招手,示意他進去。
易年看見晉天星的動作,笑了一下,對著晉天星點頭,不知道是巧合還是這師兄又有感覺。
輕輕推開門,向著晉天星走去,到了跟前,鞠躬行禮,“也不知道是大晚上還是大早上,又來打擾師兄了”
晉天星笑著說道
“老了,起的早些”
說完,轉身向裡走去,示意易年跟著自己。
屋子裡還是以前那樣,空空如也,不過和上次來的時候有點兒不同,多了兩把椅子。
晉天星指著椅子讓易年坐下,“桐桐說屋裡什麼都沒有,站著太累,非要弄來兩把椅子”
說著,坐了上去。
今天來有事情,見晉天星坐下,剛要開口,晉天星先開口說道
“他死不了,放心吧”
易年被晉天星這句話說的一愣,開口問道
“師兄知道我來是為了何事?”
“北祈二皇子”,晉天星淡淡說道,“不用擔心他,已經安排了”
易年想著晉天星沒有必要騙自己,他說安排了應該就是安排了,心下稍稍鬆了口氣。
想起那個自己沒見過的天諭殿主的做法,是人都有好奇心,何況聖山這次的動作這麼大。
向著晉天星問道“北祈皇位是聖山的意思嗎?”
“是,也不是”
“什麼意思”
“卓回風是天諭殿主,他做了,就是聖山做了,沒有區彆”,晉天星解釋道。
易年有點兒沒聽懂,什麼叫是也不是?
看著易年還是一臉疑惑的樣子,晉天星笑著說道
“等你以後到了聖山就知道了”
易年見晉天星如此說,也沒有在繼續問。
坐在椅子上,扶著把手,開口說道
“師父的房間什麼都可以沒有,就是不能沒有椅子,他老人家可懶的很,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躺在椅子上看竹園,很少有站著的時候。”
“我在青山鎮的時候就那樣,這麼多年了,還是一點兒沒變”,晉天星笑著說道。
“師父說習慣了,就是不知道他現在過的怎麼樣”,易年有點兒落寞的說道。
今天第二次想起了師父。
“你能回去,不像我,想回都回不去”,晉天星歎氣感慨。
晉天星不說還好,一聽之下,易年不禁好奇,不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話,周信也說過同樣的話,“為什麼你們不能回去?”
“我們和你不一樣”,晉天星說道。
“怎麼不一樣?”
“我們每個人隻學一樣,你呢?”,晉天星問道。
易年聽見晉天星的問題,陷入沉思。
小的時候師父問過易年想不想學周天星衍術,易年說不能算萬物,不想學,又問過易年想不想當大將軍,易年說不喜歡打仗,也沒學。
十歲那年,易年開始和師父修行,進度快慢師父從不過問,易年偷懶師父也不管。
後來太玄經自行運轉之後,為了壓製隨時會出來的它,師父又開始教易年醫術。
周晚說過,師父被人稱為四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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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會的東西,其實都想要教給自己,隻是自己沒全學。
現在想來,可能自己真的有些不一樣吧。不過到底哪裡不一樣,易年也想不到。
反正師父沒說過不讓自己回去。
易年忽然想起,周晚和自己說過,之前還有一個人,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便和晉天星打聽起來。
晉天星和從周晚口中聽周信說的一樣,隻有一點了解,是誰,晉天星也不知道,隻是知道那人,和師父學的修行。
既然不知道,易年沒有再繼續問。
著急去聖山,便又向晉天星打聽起試比高的事情。
北祈的皇帝,自己前幾天見過,隨時可能撒手人寰,國喪時刻,試比高能不能照常舉行還是個未知數。如果推遲的話,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晉天星聽出了易年話裡的急切,笑著看向易年“這次的試比高,北祈刻意選在了這個時候,就是兩個皇子爭奪的手段,不過現在爭奪不再,那就可以安心的網羅人才,所以會正常舉辦的。”
“可是皇帝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