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仁聽見白笙簫肯鬆口,立刻開口說道
“多謝白兄。”
季仁雖然看著很老,不過真實年齡比白笙簫小,這幾聲白兄叫的自然無比。
白笙簫看見西嶺幾人的樣子,知道今天又打不起來了,回身看了易年一眼。
易年明白白笙簫的意思,小聲的開口對著七夏說道
“我沒事了,這麼長時間沒回來和他們沒關係,等一會兒我和你說,先把她放了吧。”
隨著誤會的解除,易年以為七夏會聽自己的話放人,沒想到七夏卻沒有動作,易年不禁好奇起來,而西嶺的幾人看見後,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萬一白笙簫嘴上說著放人卻背地裡暗示七夏殺人,那就真的完了。
剛剛強壓下去的氣勢又開始慢慢升騰,萬一真的發生了最不想看到的情況,就算拚了這幾條命,也要讓聖山的人血濺棲霞山。
七夏抵在千秋雪喉前的鳳凰翎沒有動,另一隻手伸到了千秋雪胸前,開口說道
“拿來。”
所有人都不明白七夏是什麼意思,就連最熟悉七夏的易年也不知道眼前的少女要乾什麼,聽著意思是在和千秋雪要東西。
就在易年疑惑的時候,千秋雪的手慢慢抬起,把手心裡的東西放在了七夏的手上。
七夏也在同時放下了鳳凰翎,任由千秋雪離開。
白笙簫看著千秋雪離去,笑著說了聲以後出門可得小心點兒。
他能和西嶺的五位長老拔劍相向,卻不會為難晚輩,當然,聖山的晚輩除外。
千秋雪不明白白笙簫這一句是什麼意思,冷漠的性子也決定了她不會對白笙簫莫名其妙的話有什麼反應,直接走了過去。
到了西嶺幾位長老的身邊之後,回頭看了易年與七夏一眼。
西嶺的五位長老剛才恭敬的樣子瞬間消失,但沒有爆發,也沒說什麼狠話,帶著千秋雪直接下了山。
白笙簫看見幾人下山,走到了聖山幾人的麵前,開口說道
“回吧。”
說完,越過幾人,進了小院。
剛才隻是西嶺的一麵之詞,不過聖山的幾人也都沒有反對,前因後果差也不會差的太多。
也沒有去問七夏到底因為什麼。
七夏雖然代表聖山出戰,但卻不是聖山的人。
自家人能問,不過七夏因為易年的關係,白笙簫自然不會過問。
而且七夏做的事情又沒有危害到聖山,相反,倒是給聖山爭光了。
生擒西嶺的寶貝,和剛才氣勢上的壓製,白笙簫雖然表麵沒表現出什麼,不過心裡卻樂開了花。
隻要能讓西嶺吃癟,彆說綁了千秋雪,就算剛才把千秋雪殺了,白笙簫都不會怪七夏,反正兩派的恩怨總有爆發的一天。
而千秋雪,白笙簫還沒放在眼中,剛才同意放人隻是因為不想落人口舌。
晉天星和白笙簫點頭示意,看了易年一眼,跟在白笙簫後麵也回了院牆已經被毀了的小院。
風悠悠卓越幾人沒動,劍十一湊了上來,一臉同情的看著易年,開口說道
“小師叔,你忍忍,我師父就那個脾氣,等你有空兒把師祖請來,我師父絕對不敢收拾你。”
“十一,有空兒聊天沒空練功?是不是出來玩幾天把心玩野了?破境的事還沒和你算呢,你等回山上的。”
白笙簫的聲音從小院裡麵傳來,易年聽著沒什麼感覺,但是劍十一的臉色立馬就變了,再也顧不得給自己這個第一次見麵就被師父打的小師叔出主意了,哭喪著臉直接跑了回去。
除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桐桐沒有是沒反應,剩下的幾人也都被這個聲音嚇得夠嗆,來不及問易年與白笙簫到底乾什麼去了,都灰溜溜的回了小院。
易年看著幾人的樣子,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哪裡還有第一次見到他們時候的傲氣勁兒,天青榜上的青年強者,在白笙簫的麵前,都乖的和小貓似的。
霎時,小路上隻剩下了易年和七夏兩人。
七夏看見易年的樣子,收起鳳凰翎,剛要伸手去扶,卻被易年躲開。
七夏看著易年躲開的樣子,不禁愣了一下,難道他因為自己剛才惹了麻煩不高興了?
不過還沒等七夏往下想的時候,就看見易年指了指身上的汙垢,開口說道
“身上臟。”
易年怎麼可能去怪去七夏,所有的事情都是因自己而起,而七夏因為擔心自己,直接把千秋雪給綁了,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綁千秋雪,但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讓易年覺得十分感動。
七夏聽見易年的話,再一次伸手。
易年看見,沒有再躲開,任由七夏扶著,二人一起進了小院。
由著七夏攙扶,享受著溫柔,易年在心裡想著,要是這小院大點兒多好。
不過再大的院子也有走到頭的時候,七夏一手扶著易年,一手打開房門,將易年送進去之後開口說道
“我去打些水來。”
說完,把剛才千秋雪放在手心裡的東西放在了旁邊桌上,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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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年一邊脫著衣服,一邊向著桌上看去,等看清楚的時候,眉頭皺了起來。
這東西不是彆的,而是一塊內部滿是星辰的寶玉。
易年下意識的在內襯裡麵摸索,翻了半天卻什麼也沒有,一直放在身上的那塊七夏送的星空玉佩不見了。
走到桌前把玉佩拿起,仔細端詳之後發現,這竟然是自己的那一塊。
一共有兩個人送過易年玉佩,第一塊是瀟沐雨送的,不過易年麼怎麼在意,要不是師父提醒,可能現在還掛在中廳的橫梁上呢。
師父說既然是彆人送的就好好收著,易年才把它放進大竹簍裡麵,而現在,那塊玉佩依然還在大竹簍裡躺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