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確實還有一件事情要找周信,就算沒有黑氣的事情,這幾天也得來找周信說說。
其實這件事也不算是易年的事,說麻煩也隻是客氣客氣。
看著周信,把自己在屋裡取血參時候聽見那關於買官的事情和周信說了一下。
易年不知道這些是不是周信默許的,因為買官這種事情,每個國家每個朝代都會發生,不是北祁特有。
隻不過買著買著,國家換了,朝代變了。
如果這種情況是周信默許的,那就當自己白說。
如果不是,那便希望他早點重視起來。
周信站的太高,離最底下的世界太遠,看不清,也正常。
周信聽完易年的話,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朝著門外喊了一聲來人。
片刻過後,一名身著將領甲胄的人敲門站在了門口。
周信臉上威嚴再起,朝著站在門口那人走去,小聲說了兩句。
易年本不想聽,不過周信的小聲在易年耳中卻不小。
周信說完,那人退了下去。
易年聽著,果然,有些事,站得太高真的看不見。
周信沒有回來,依舊站在門口。
又是片刻過後,一名管家打扮的人來到門前,周信把信交給那人,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人雙手接過信,手有些微微顫抖。
可能是他知道了這兩封信的重要程度。
這信確實很重要,關係著元帥府上最重要的一人,可能還有第二人。
不光彆人小心,易年也得小心。
周信轉身回來,易年對著周信開口說道
“如果信沒送到最快的時間告訴我,我去一趟落北原。”
周信看著易年眼中的真切,開口說道
“落北原是危險,不過總有人能在那裡活著,對於有些人來說,那裡反倒自在,放心吧,信會送到,兒子兒媳的命,我看得比你重。”
易年聽著,誰看得重無所謂,隻要信送到便好。
有周信這話,易年拴在落北原的心放了下來,隻要把上京的事情處理好,以後便不會再有這種情況發生了。
來元帥府的事情辦的差不多了,易年打算告辭。
在青山的時候,易年能和師父說上一天,在醫館裡麵,也能和自己的這些朋友說上一天,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和周信有些開不了口。
可能也是受了周晚的影響吧,畢竟在他嘴裡,他這個身為元帥的老爹太過嚇人。
也可能是周信一身正氣的緣故,反正易年與周信說話的時候有些不自在。
朝著周信拱手彎腰行禮,開口說道
“周元帥,信已送到,城東的亂相也說了,那便不再打擾,先告辭了。”
易年說完,起身點頭,直接朝著門外走去。
“稍等”。
就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周信叫住了易年。
易年聽見周信叫自己,停下轉身,看向周信。
“我有一件事不清楚,想問問小師弟你”,周信向前走了兩步,站在了易年身前。
“周元帥請說”,易年回著。
“如果沒有晚兒和那小姑娘黑氣的事情,你還會來這元帥府嗎?”
周信問道。
易年以為周信要問什麼重要的事情呢,還在考慮著萬一自己不方便說或是不想說該如何搪塞呢,卻沒想到周信問的如此簡單。
開口回道
“會。”
沒有黑氣的事,那痞子首領的問題自己也要和周信說說。
“買官的事兒?”
易年點了點頭。
“你為何會對這事兒這般上心?因為他們惹到你了嗎?惹到你,以你的身份實力,就算把他們都殺了也簡單的很,而且沒有人會敢找你麻煩,為何要親自跑一趟呢?”
易年聽著周信的話,頓時一愣。
因為易年沒想到周信會說出這些話來。
那些人是有罪,但易年也知北祁律法,最多流放,罪不至死。
可聽著周信的意思,怎麼覺著周信把自己當成了殘忍嗜殺之人?
有實力與地位便可以隨便殺人嗎?
易年是殺過人,但不會亂殺。
可能周信看慣了生死,但易年沒有。
開口回道
“殺他們是很簡單,但他們不是罪大惡極之輩,受些責罰應當,可也不至於因為這些事情便把他們殺掉,師父雖沒要求我必須做個好人,但也沒教過我濫殺無辜。”
“在修行之人眼中,這些凡人的命不是都算不得命的嗎?”
周信問著。
易年聽著,想了想,搖了搖頭。
“命就是命,都隻能活一回,修行之人的命是命,凡人的命也是命,沒區彆。”
易年說到此,頓了頓,指了指被自己一劍洞穿的北牆,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