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現在十分難受。
這是修行以來第一次元力清空,那種疲憊感壓著身子,整個人沒有半分生氣。
好在神識的消耗很少,黑氣在施展完方寸乾坤之後還能收的回去。
不是易年在這個時候還藏拙,而是這是搏命的東西,不能讓季禮看的太清。
肩頭的傷口被青光包著,但方才的動作太大,又把傷口扯了開,鮮血像不要錢一樣往外流著。
周小爺送的華美勁裝,這是最後一件。
少年白衣染血,麵色蒼白。
之前與季禮纏鬥之時被打了好多次的身子隱隱作痛。
儘管有霸無雙與惜春護體,但少年也受了不輕的傷。
特彆是方才的雪箭,讓少年的傷又重了幾分。
易年不好受,麵前的季禮同樣不好受。
要知道,他也被利劍穿胸而過。
火毒隨著時間,已經開始蔓延,儘管他說過西嶺能解此毒,但那是回到西嶺之後的事情。
方才不顧後果的全力一擊,將他的傷勢,又加重了許多。
被冰雪封住的傷口,火毒時時侵蝕。
季信想要壓住傷勢,這元力的輸送便不能斷。
當易年看見季禮那時紅時白的臉之後,知道他已經毒發了,同自己一樣,也是強弩之末。
但易年的麵色卻更加凝重。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重傷的歸墟,還是歸墟。
季禮在說完話後,往旁邊挪了幾步,將從易年手上奪走的龍鱗從光滑地麵拔了出來。
野草被吹走,龍鱗沒有。
揮手抖了下龍鱗,龍吟之聲響起。
響在了空蕩蕩的山穀。
易年聽見,歎了口氣。
龍鱗跟著自己的時間太短,溫養的時間也太短,還沒有靈性出現,被誰握住,那便是誰的武器。
季禮拿起龍鱗之後,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開口說道
“是把好劍,你沒想過會死在自己劍上吧,不過不用難過,他們幾個,也會死在這把帶著你的血的劍上。”
說話間,龍鱗揚起,風雪又歸。
季禮所剩不多的元力一部分封著傷勢,一部分,再次運轉起來。
那熟悉的威壓,撲向了易年。
易年青光透體而出,將威壓阻隔在外,右手揚了起來。
季禮瞧見,手中的龍鱗下意識的緊了下,瞧見龍鱗沒有任何動靜之後,嘴角起了一抹殘忍笑意。
“小雜碎,若是多讓你溫養這劍一段時間,還真有可能讓你奪回去,不過你運氣好像不好,這劍,你奪不回去!”
話音未落,身子已經衝了過來。
易年沒有躲閃,原地等著季禮。
不是不想躲,可自己一但躲了,身後昏迷的幾人一定會遭到季禮毒手。
沒有元力,功法不能施展。
腦中開始回憶著七夏教給自己的武技。
就在龍鱗破空而來之時,易年的左手抬起,空中靈巧穿梭,身子隨著左手動著,堪堪避過季禮的一擊。
同時,手指成劍,點在了季禮手腕。
同樣強弩之末的季禮手腕一痛,回劍撩向易年胸前。
易年挺身向後仰去,躲開龍鱗的同時腳尖向著季禮下顎踢去。
季禮揮手便擋,手掌停住了易年的上踢。
化掌為爪,直奔易年腳踝。
沒有元力支撐,便沒了瞬間加速的可能,腳踝直接被季禮抓在了手中。
易年見狀,屈膝向前,立刻拉近了與季禮的距離。
左手直接拍在了季禮橫擋的右臂之上,青光瞬間湧出,在季禮身體僵硬的一刹那,將腳踝抽了出來。
季禮雖被易年這突然一擊亂了節奏,但手中龍鱗依舊不停。
一個挑刺點在了易年的左手手臂。
鋒利的龍鱗劃破皮膚,鮮血流了出來。
手握寶劍,季禮沒有任何節省元力的打算,千山雪寒引動的風雪麵對著沒有元力又受了傷的易年,時刻侵襲。
幾個呼吸過後,易年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動作變慢。
雖然沒有之前那般冰冷,但易年知道,這火毒,不能徹底清除他的寒意。
短短幾個呼吸,由於動作變慢,自己身上已經出現了很多傷口。
這麼打下去,死的一定是自己。
又一次被季禮踢退幾步之後,易年的右手又揚了起來。
季禮瞧見,見易年依舊掙紮想要拿回龍鱗,,開口說道
“小雜碎,你是傻了嗎?”
易年沒有回答季禮的話,扛著攻擊,右手始終不曾放下。
又是幾個呼吸,易年身上,又多了兩道傷口。
季禮喘著粗氣但攻擊絲毫不停,今天,他們必須要死!
無論自己兄弟如何,他們都必須死!!
見易年的手依舊抬著,季禮開口喝道
“沒用的小雜碎,這劍你奪不回去,我會把你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讓你體會一下你這把劍的鋒利。”
就在季禮說完準備再次攻向易年的時候,麵色凝重的易年忽然笑了起來。
那笑,讓季禮下意識的攥緊了龍鱗。
易年看向為了壓製劇毒與傷勢不敢全力而為的季禮,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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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隻有一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