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在得了晉天星的準確答複後,心下也有了底。
與晉天星行禮告退,準備回近晚峰好好休息一晚,為明天的熱鬨好好養養精神。
晉天星點頭示意,易年轉身向著山下走去。
就在馬上出了觀星台的時候,晉天星忽然喊了聲等等。
易年回頭望去,問著師兄還有什麼吩咐。
晉天星向著易年走了兩步,開口說道
“前段時間有好些弟子們去挑戰你,我聽彆人說,你一直都沒有把你那有違常理的功法路數用出來?”
易年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不過卻不明白晉天星這話什麼意思。
“怎麼了師兄?有什麼不妥嗎?”
晉天星搖了搖頭,笑著開口說道
“不妥倒是沒有,不過你那使用功法的能力在聖山也不是什麼秘密,畢竟試比高上的眼睛太多,該用的時候就用,你的境界很高,實力也強,但也不要小看聖山上的這些人,一個不小心,是容易吃虧的,前兩天與木閣主閒聊之時,聽木閣主提了一句,他對你那功法的使用方式可是興趣很足。”
晉天星說完,停下了腳步,轉身又看向了星空。
易年看著晉天星,再次行禮,開口說道
“多謝師兄指點。”
晉天星擺了擺手,開口說道
“我可沒指點你,我這天衍殿上的星空可是安靜的很,不想被外人打擾。”
易年聽著自家師兄和莫道晚說話的語氣一模一樣,不禁笑了下,沒有再說什麼,轉身下了山。
莫道晚讓易年去請與自己關係好的白笙簫掠陣,而晉天星更徹底,讓自己直接把聖山主序閣閣主拉上。
其實他們兩個的目的一樣。
易年想出口氣,也想把背後針對自己的人找出來。
不管他或者他們是因為什麼原因對覓影下手,是單純的不想讓自己在太初古境上出風頭還是不想聖山在太初古境得利,總要知道這人是誰。
七夏的病有了轉機,自己要在聖山上好久,如果始終這麼不明不白的窩在後山,隻會讓人覺得好欺負。
這個修行的世界,特彆是聖山這麼個地方,永遠都是強者為尊。
易年不怕被晉天星或者莫道晚當槍使,若是連他們都信不過,那這聖山上,就沒有什麼能信得過的人了。
而且晉天星說的很對,易年越高調,就越安全。
因為會有無數雙眼睛盯過來,想對易年有什麼動作,是很容易被瞧見的。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易年在接下來的主動挑戰中表現的越亮眼,就對聖山越重要。
西嶺出了個千秋雪那樣的天才,有著很大的可能衝擊真武境界。
但易年也同樣是天才,而且還是比千秋雪更加妖孽的天才。
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當上的天衍殿副殿主,但這個少年,現在是實打實的聖山之人。
用劍十一的話來說,不是你們聖山,而是我們聖山。
天衍殿副殿主的光環和最開始上山之後的低調,讓聖山上的人都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易年不止與聖山上的大人物關係好,本身也是個不世出的修行奇才。
易年的年紀,比聖山上大部分人的年紀都要小,可已經有了通明境界的實力,年輕一代裡麵公認的最強之人,主序閣的大師兄,易年在試比高上用著通明境界大敗四方的時候,他還在閉關破境呢。
所以易年在修行方麵的天賦展現的越多,便越能換來聖山的重視。
要知道,聖山現在也沒有真武境界的存在。
真武境界對西嶺重要,對聖山同樣重要。
易年有時不願意去想太複雜的事情,感覺傷腦子,但到了不得不想的時候,這腦子轉的不比彆人慢。
莫道晚和晉天星的用意,易年清楚的很。
借著茫茫月色,易年穿過南劍峰,從峭壁之上幾次借力,落到了木葉的閣樓平台之上。
棋盤上棋子擺著,是盤沒下完的棋。
不知是不是這聖山最大的人物又和木凡爭吵了起來。
易年落地時發出的聲響自然逃不過認真擺弄他那些稀奇古怪物件兒的木葉。
聽見聲音後,動作停了下來,國字臉上起了一絲微笑,看向窗外,開口說道
“小師弟怎麼有空過來了?是不是太初古境的名額等的心急了,過來問問啊?”
易年聽見木葉的調侃,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這聖山上的大人物,感覺除了不苟言笑的卓回風,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拱手對著已經出來的木葉行了一禮,開口說道
“古境之事有木師兄,小子自然是聽從安排,師兄讓去,那便去,師兄不讓去,那就在後山待著,給前去的同門們祈禱助威。”
木葉聽著易年雖然客氣但卻不鹹不淡的話,笑著開口回道
“是嗎?我怎麼聽說有人在後山等的書都看不進去了,天天琢磨著砍竹子,要是太初古境晚開幾年,說不上咱們聖山得出個手藝精湛的竹匠呢。”
易年剛被晉天星調侃完,到了這閣樓中,又被木葉取笑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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