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的防守,總是在劍十一招數威力施展到最大的程度才開始。
中間有許多次可以破招化守為攻的機會,易年總是在做出下意識的反應之後強行忍下反擊的欲望。
這場戰鬥一開始,劍十一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勝,所以小胖子要做的,就是把自己最強的攻擊施展出來,去搏那基本不可能出現的勝機。
不過在過了幾十招後,見易年隻守不攻之後,小胖子明白了小師叔的用意。
這場挑戰,和一路上的切磋一樣,小師叔,這是在幫自己試劍。
一個不會傷你又能讓你全力施展的對手,是很難得的。
白笙簫是一個,易年是一個。
卓越風悠悠他們,現在可不敢如此做了。
至於北劍峰彆的弟子可是不敢如此與劍十一對打,小胖子在北劍峰的地位太特殊。
所有人都看得出,白笙簫是把劍十一往下一任峰主的方向培養。
萬一下手沒個輕重,把劍十一給傷了,在修行路上埋下隱患,那可是天大的罪過。
所以看著人很多的北劍峰,能如此與劍十一打鬥的人,很少。
劍十一在明白易年的用意之後,這攻勢愈發淩厲起來,反正小師叔不會有事,那自己就打個痛快。
劍意繼續提升,攻擊也變得越來越快。
眨眼間,又是百招。
當那曾經擊中過西嶺長老的十字光線從演武場升起在場上揚起漫天粉塵之後,兩個人落在了演武場的兩端。
劍十一手中的軟劍輕輕顫抖,胸口也有了起伏。
一直攻擊,也是很累的。
而另一端的易年低頭看了眼被劍十一的十字光線割開的衣角,無奈的笑了笑。
這打架,是真的廢衣服。
聽著劍十一已經出現了力竭之意的喘息聲,易年知道,這場戰鬥應該結束了。
再打下去,小胖子攻擊的威力不會比之前高了,這場戰鬥再持續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而且自己也不能把全部力氣用在小胖子身上,今天不可能隻打這一場。
待到煙塵散儘之時,易年深吸了口氣,腳下疾如風起,直奔劍十一而去。
與劍十一相比,隻守不攻的易年消耗很少。
所以等到易年主攻的時候,已經出現疲態的劍十一已經沒有了太多的力氣防守。
這次切磋不像回來路上的切磋。
回來路上的切磋,這個時候的易年應該開始打人了。
不過今天不合適,這點兒分寸易年還是有的。
當龍鱗在幾次攻擊以後點在劍十一喉嚨前的時候,第一場挑戰結束。
易年收起龍鱗,劍十一也收起了軟劍。
胖臉往易年身前湊了湊,低聲說道
“小師叔,你一會兒可彆輸啊,要不我就丟大人了。”
贏了自己卻輸給彆人,那不就是說自己不如彆人嗎?
易年聽著小胖子的話,笑了笑,低聲回道
“我儘量。”
“彆儘量啊,小師叔你可一定得贏啊!”
劍十一一急,這聲音不自覺的大了起來,當意識到不好以後,立馬捂住了嘴巴。
就在這時,一個劍十一聽著就怕的聲音傳了過來。
“趕緊過來,彆耽擱你小師叔時間。”
聲音很溫和,但劍十一聽見之後,明顯一哆嗦。
不用說,能讓劍十一怕到這種程度的,也就白笙簫一人。
劍十一在聽見之後,小聲對著易年說道
“小師叔,得贏啊,要不我師父又有理由讓我閉關了。”
自己輸,彆人也輸,師父總不能讓整個北劍峰的人都閉關吧。
易年的挑戰不可能隻有一天,自己要是被迫閉關,那得少看多少好戲。
易年被小胖子逗的想笑,點了點頭,說著放心。
這回不是儘量了,小胖子很滿意,與易年點頭之後,低著頭上了觀戰台,老老實實的站在了白笙簫身邊。
白笙簫年輕的臉上帶著笑意,雖然沒誇劍十一,但所有人都看得出,這北劍峰峰主對劍十一方才的表現很滿意。
這幾個月的苦修成果不錯。
即使輸了,白笙簫也沒有任何不滿。
整個北劍峰,除了自己與副峰主,真沒有幾個能打得過自己這小師弟的。
那幾個歸墟境界的長老,白笙簫也不敢說一定能勝易年。
臉上起著笑意,看著場上的易年。
不過白笙簫笑著,旁邊的木葉那方正的臉上卻有些苦。
因為就在劍十一下場之後,一個年約四十的北劍峰弟子跳上了擂台,對著易年抱拳行禮,開口說道
“北劍峰許一川,前來領教易副殿主高招。”
讓一個四十歲的人喊一個二十歲的人師叔,大部分都喊不出來,幸好易年還有個副殿主身份。
這許一川在北劍峰的弟子中算是出類拔萃的存在,通明上境,境界上不低於易年。
就在許一川自報家門後,場下又開始議論起來。
方才通明打四象,不管劍十一多優秀,贏了也不光彩,現在境界相仿,應該會是一場勝負難料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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