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影一句我要幫他,直接讓北落山的幾人目瞪口呆。
可能他們也沒想到,一直不會說話的覓影竟然開口了,而且直接了當,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易年看得出,覓影說話時幾人驚訝的表情是真的。
花辭樹拉開覓影的小手,看著覓影,眼裡儘是驚訝,開口問道
“你會說話了?”
覓影聽著,點了點頭。
花辭樹繼續開口
“那你還會說什麼?”
覓影歪著頭想了想,掰著手指開口說道
“聽話,跟他。”
說著,掰出了兩根手指,停了下來。
撓了撓腦袋,又伸出第三根,繼續說道
“不殺小和尚。”
“什麼小和尚?”
花辭樹好奇問道。
覓影被這問題問的不知道怎麼答了,剛剛學會說話,隻能說些簡單的,要如何解釋小和尚的問題還真有些說不清楚。
皺了皺眉,指了指易年。
易年明白,覓影這是讓自己解釋呢。
瞧著離晚宴開始還有點兒時間,便把碰見覓影的經過講了一遍。
當花辭樹聽見覓影是因為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碎心掌氣息,離開北落山為自己“報仇”之後,那眼淚又開始不停的往下掉著。
易年隻說了覓影的事,聖山上遇到襲擊的事情沒說,而且也交代過覓影,這事兒,最好還是不要讓外人知道。
以覓影的性子,易年不讓她說,她便不會說。
反正身上的傷已經看不出任何痕跡,北落山也沒處去查。
瀟沐雨停後,抱拳對著易年行了一禮,開口說道
“易兄弟,原本的救命之恩就已經重如山嶽了,你這又為我北落山尋回了覓影,恩上加恩,可叫我怎麼報答啊。”
易年托起瀟沐雨手臂,開口說道
“瀟兄客氣了,我都說了許多次了,身為一個大夫,總不能見死不救,沒有貴派的複魂丹,我想救也是救不得的,隻能說阿樹姑娘造化大,而且在上京時你幫我解圍時,這情早就還了,至於覓影的事兒更不算什麼了,她也幫了我大忙,要不是有她,或許今天都見不到瀟兄了。”
被西嶺襲擊的事情易年沒有瞞著,那麼大的事兒沒有瞞著的必要,該知道的早就知道了。
覓影確實在那時幫了很大的忙。
瀟沐雨聽著,開口說道
“易兄弟,還是那句話,以後如有所用,刀山火海,義不容辭。”
說著,看向花辭樹,“阿樹,你先帶著覓影去找師父他們吧,二位師兄也去吧,我與易兄弟有話要說。”
花辭樹點頭,二位師兄也稱是,隻有覓影,在聽見瀟沐雨的話後,立馬掙脫了花辭樹的懷抱,順著易年的後背就爬了上去。
死死抱著易年的脖子,說什麼也不撒手。
覓影有通明境界,花辭樹自然是控製不住。
易年被覓影這一下弄的有些猝不及防,以前也沒見她這般黏自己啊,也不知今天是怎麼了?
拍了拍覓影的小手,開口說道
“你先和他們去,那宴會上有好多好吃的,比山上的還要好吃,去晚了就被彆人吃光了,我不走,我一會兒也去,聽話。”
覓影聽著,想了想,鬆開了手下了易年後背,牽起了驚訝又生的花辭樹的手,看了眼易年,向著那宴會場地走去。
隻剩下了兩人後,易年知道瀟沐雨要說什麼。
瀟沐雨歎了口氣,看向易年,開口說道
“易兄弟,那花想容現在何處?”
易年聽見,想了想,開口回道
“不清楚。”
淨竹寺的事情有太多謎團,在沒弄清楚之前,易年不打算往外說。
而且就算說了,瀟沐雨也不一定進得去,就算進去了,倉嘉和花想容還在不在那也不一定。
看向瀟沐雨,開口問道
“她們真的是嗎?”
瀟沐雨聽著,又歎了口氣,隨後,點了點頭。
“從上京回去之後,我問了下我師娘,也就是阿樹師父當年的事情,阿樹到山上的時候五歲,是被師娘救下的,按理說很多事情已經記得了,那時她受了很大刺激,隻要一問她的情況,她就痛苦無比,不願意去回想,後來又大病了一場,之前的事情已經完全不記得了,師娘說她碰見阿樹的時候,是在一個村子裡,村子應該是遭到了歹人襲擊,村裡死了許多人,阿樹是被人藏在了一口旱井之中才僥幸活了下來。後來我瞞著阿樹去了一趟嗎村子,前前後後打聽了好久,還真遇見兩個當年外出躲過一劫的村民,聽他們描述,當時村裡確實有一戶人家姓花,而且家裡有兩姐妹,差了兩三歲的樣子,如果世間沒那麼多的巧合,易兄弟,當初你說的應該是真的,阿樹,真的有個做殺手的姐姐。”
易年聽著,歎了口氣。
本是雙生並蒂蓮,卻走上了截然不同的路。
一個是名門正派的親傳弟子,一個是臭名昭著的少一樓的殺手。
易年忽然想起倉嘉對自己說過的話,他說花想容在反殺那白羽山莊的人的時候,下意識的躲開了忽然出現的覓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