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聽著,一句不然呢馬上就要脫口而出,不過在最後關頭忍了下來,開口說道
“公主殿下自然不用親自去,派人去抓就好了,都是些尋常藥材,錦官城中應該都有。”
南北北聽著,臉上也不知是什麼神情,看著易年,欲言又止。
易年開口問著怎麼了?
南北北沉默了下,深吸了口氣,開口說道
“易公子若是有時間,能不能與我同去,這藥材我認識的不多,怕被騙了。”
易年想也沒想開口回道
“還有人敢騙公主殿下你呢?”
他的想法很簡單,你是公主,為了點兒錢騙你,那不是找死嗎?
南北北聽著,有些無奈的開口回道
“我雖然是公主,可總不能碰見人就說我是南昭公主吧,會被人當成傻子的,再說這錦官城我隻來過幾次,不是太熟,可能天黑都沒找見藥材鋪,所以鬥膽麻煩易公子一趟。”
易年聽著,略微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
想法很簡單,自己“言而無信”在先,引得人上門來找,平白麻煩了人家一趟,出去幫著把藥抓完也算還了。
做著邀請手勢,指著門口說著公主殿下請。
南北北把方子收起,開口說道
“易公子彆一口一個公主殿下了,我這公主身份在易公子眼裡怕是和個普通女子沒有什麼區彆,而且出去的話,喊著公主也不方便,易公子喊我名字便是。”
南北北說的是事實,她的身份在易年這裡還真的引不起什麼注意。
還是那句話,論個人地位,易年比南北北高,拉上背後靠山也是一樣,你有爺爺,我有師父。
點了點頭,算是同意。
等南北北到了門口,易年說著稍等後回了後院,與方才那通報的聖山弟子交代了下自己出去一趟,那弟子點頭回著。
雖然現在不太平,與西嶺又成劍拔弩張之勢,但聖山也沒阻止弟子們外出。
要是被嚇得不敢出門,聖山也不是聖山了。
穿過前廳出了門,在南北北等待的目光中直奔她的那匹高頭大馬而去。
剛要伸手解開韁繩,南北北的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
“易公子,這馬就不騎了吧,就一匹,是你騎還是我騎?總不能一同騎乘吧?”
說完,立馬意識到了自己的話有些不合適,伸手捂住了嘴,尷尬的笑了下。
易年倒是沒想那麼多,或許他也沒那個腦子,聽著南北北的話,覺著是這麼個理,都不騎,牽著它確實有些礙事。
回了句公主說的是,請著南北北上了街。
這錦官城易年也不熟悉,雖然來的那天逛了會兒,但都是跟著劍十一,劍十一吃到哪,眾人就走到哪。
易年打小就在青山那小地方生活,見過的繁華太少,雖然書讀了很多,了解也多些,但與親眼所見還是有差距的。
還有就是易年現在雖然地位很高,境界也很高,但終歸是個沒怎麼見過世麵的年輕人,要不也不會被當初的上京繁華迷了眼。
而這與上京有著不同繁華的錦官城,自然也能把易年這個鄉下人的眼睛吸引過去。
不過知道現在不合適,忍著走走瞧瞧的欲望,找了個行人問了下哪裡有藥材鋪子,得了地址之後記下,領著南北北照著那人所說的方向走去。
易年習慣了走路,身子輕盈,腳程自然快,不逛不看,這走路的速度越來越快。
跟在易年身後的南北北看著易年匆匆趕路的背影,眉頭微微一皺,倒不是跟不上,就是照這速度下去,隻怕一會兒功夫就能到了地方。
快走兩步跟上易年,伸手拉了一下易年的衣角,假裝氣喘籲籲的開口說道
“易公子還請慢些,我這身子不爭氣,還沒好利索,實在是有些跟不上易公子的腳步,實在抱歉。”
易年被南北北一拉,停了下來,轉頭看向南北北,在瞧見南北北那氣喘籲籲的樣子,心下有些疑惑。
你一個凝神境界的修行之人,趕些路還能這般費力嗎?
周晚凝神境界的時候,背著個人都比你快多了。
還有,易年身為一個大夫,能瞧出南北北有沒有傷在身。
從方才來時就看的出來,她的手臂已經沒了什麼大礙,搶瓶子,伸手捂嘴,用的都是左手。
雖然不知這公主在想什麼,不過也沒打算拆穿,不經意的拿回被南北北抓起的衣角,開口說道
“實在抱歉,怕耽誤公…呃,怕耽誤你時間,這才走的快些。”
南北北立馬擺手,開口回道
“不耽誤,不耽誤。”
一句話脫口而出,立馬又捂上了嘴。
用的還是左手。
易年瞧見,笑了笑,開口說道
“不耽誤就好,請。”
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等南北北上前,兩人並肩而行,始終保持著一個身位的距離。
路上易年又問了兩個路人,確定了下方位,怕走錯了。
兩人就這麼趕著路,南北北說話易年便開口回著,不說話的時候,易年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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