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聽著,心下嘀咕道
“喝個粥還有這麼多規矩?”
看向南北北,開口問道
“做生意不是都盼著有人上門嗎,這規矩會把不少人拒之門外吧?”
南北北開口回道
“這老板說過,投緣的人能一起喝酒,那能喝他的粥的,都是有緣人。”
易年聽著,笑了笑。
因為不明白這老板怎麼想,也隻能笑。
看著南北北,開口問道
“那你能嘗出多少種味道?”
她以前來過,現在還能來,自然是符合那老板的規矩。
自己是第一次來,目前還在那規矩之中,嘗不出下次才不能來呢。
南北北提著已經上桌的花茶給易年倒了一杯,開口回道
“我嘗不出,就是覺著好喝。”
“那你為什麼還能來?”
易年有些驚訝,開口問著不是嘗不出就不讓來了嗎?
南北北微微一笑,往易年身前湊了湊,小聲說道
“因為我是公主啊,敢不讓我來,他這生意隻怕是做不下去了。”
易年聽著,被南北北這“誠實”的回答逗的笑了出來。
南北北方才和前幾天的那些行為,讓易年已經有點兒忘了她南昭公主的身份。
因為易年是真的沒見過一個公主會騎著馬帶著人在花海中馳騁,也沒聽過一個公主會在自家的宴會前穿著一身男裝在人群中穿梭。
更沒見過哪個公主完全不在意形象,仗著自己修行之人的身份,擠著人群趕路,趕完路還會消停的排隊等著買糖人兒。
雖然這些行為確實不像是一個公主能做出的,但她確確實實是個公主,身份擺在那。
而眼前的事情,就像南北北說的那樣,他敢不讓我進門,這生意是真要做不下去了。
就算托人找關係,還能硬得過南北北的關係?
可以說,整個南昭都是她家的。
彆說這老板是個普通人,就算他是個修行之人也沒用,厲害,你還能厲害的過南行一?
就在易年笑著的時候,兩碟鹹菜端了上來,易年瞧了瞧,隻覺得肉疼,這與二胖哥包子鋪裡的鹹菜根本沒什麼區彆。
可二胖哥家的鹹菜一個銅板夠幾個人吃了,而且包子買的多鹹菜都是贈的。
不知道彆人買多少才會贈,反正自己每次買,都會贈,不管買多少。
不過易年也就是心裡疼下,臉上沒有任何神情流露,要是被彆人瞧見堂堂的聖山天衍殿副殿主因為一頓粥心疼,那就丟人了。
自己是不怕丟這個人,聖山怕啊。
就在易年胡思亂想之際,兩碗冒著熱氣,香味十足的粥端了上來,老板點頭哈腰的說著慢用,有什麼事情招呼一聲就行,退了下去。
易年看著桌上的白粥,和普通的粥也沒什麼區彆,但一定比自己做的好吃,最起碼這香味兒裡麵沒有串煙的味道。
之前南北北說這粥每一碗味道都不同,本以為樣子也會不同,可端上來的這兩碗粥一模一樣,實在是看不出哪裡不同。
但聞著味道確實不一樣。
南北北看向易年,開口問道
“你要哪個?”
反正也看不出什麼不同,自己也沒什麼忌口,指了指離著自己近的那碗,開口說道
“就這個吧。”
說著,伸手把粥端到了自己身前,拿起勺子就準備開喝,想要嘗嘗這天價的百味粥到底什麼味道。
忽然瞧見南北北正看著自己,停下了動作,開口問道
“怎麼了?”
南北北被易年一問,有些慌亂的把另一碗粥拉到了身前,開口回著沒什麼,喝粥喝粥。
易年聽著,也沒多問,開始低頭喝著粥。
南北北瞧見易年不再看向自己,手裡的勺子在粥碗裡舀啊舀,不過半天都沒一勺入口。
看著易年喝著粥,心裡想道
“這人還真與旁人不同。”
如果是一般情況下,一男一女出來逛逛,買了什麼吃食,女子若是問著你要哪個,正常人都會讓女子先選,這是禮貌,也是體現風度的時候。
可眼前這人呢,之前選糖人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先選了,這選粥的時候,也一點兒沒有讓著自己的意思。
南北北倒不是因為這個不滿,隻是覺著易年與旁人不同。
或許在她眼中,易年做什麼都與旁人不同吧。
不過女孩的心思,沒人猜得透。
正在喝粥的易年根本不會想到南北北會因為這麼點兒事想這麼多。
在他看來,選糖的時候,自然是要選自己的臉,而這選粥的時候就更簡單了,根本看不出不同,那自然是哪個近選哪個了。
一個喝著,一個看著,易年一碗粥進了肚子,南北北那邊還一口沒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