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等著南北北動作。
南北北第二次聽見留疤,忍下了心中羞澀,對著易年點了點頭,將鬥篷從身上解了下來。
下身還好,隻有左小腿與右大腿上有兩處傷痕,褲子已經被燒焦了,裡麵的皮膚露了出來。
易年撐起那處破損,一邊看著一邊問道
“帶了衣服吧。”
“帶了”,南北北看著易年側臉開口回道。
易年點了點頭,稍稍用力,將那處破損撕開了一點兒。
幾根銀針在南北北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紮在了腿上。
不是為了止血,而是為了封住南北北腿上的動作和減輕疼痛。
餘光看了眼南北北,嘴上說著忍著點兒,手裡也有了動作。
拿出之前已經煮過的小刀與鑷子,開始處理起了南北北的傷口。
這種皮外傷最重要的就是把傷口處理乾淨。
還好她受傷的時間不長,現在傷口處的隻有逃跑時留下的草屑。
被火雲獅火焰燒傷的地方已經出現了死肉,易年那極穩的手拿著感覺上不比龍鱗差多少的鋒利小刀開始剔著。
感覺到南北北看著自己,一邊動著一邊開口說道
“怕的話就閉上眼睛,很快的。”
南北北點頭回著,不過目光卻沒有移開。
沒有看自己的傷口,而是盯著易年。
瞧見易年那嫻熟的動作以及比對峙金翅大鵬鳥時還要認真的神色,心下嘀咕道
“他還真是個大夫?”
南北北的腦海中,開始出現易年的影子。
拔劍邀戰西嶺長老時的意氣風發,一箭嚇走那大鳥時宛如神魔一般的模樣,鳳羽營中歸還百箭的從容,與爺爺垂釣時的雲淡風輕。
哪個他才是他?
或者都是他?
想著想著,所有的身影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眼前正望著自己的易年。
他看著自己做什麼?
南北北心思回攏,想起之前腦海中全是這個長相隻能說中等的少年,黑臉頓時燙了起來。
有些慌張的開口問道
“怎麼了?”
易年撓了撓頭,開口問道
“你耳朵是被大鵬鳥的叫聲震傷了嗎?”
南北北一聽,開口回道
“沒有啊?”
“那我叫你怎麼沒反應?”
易年往旁邊動了動,開口問道。
“你什麼時候叫我了?”
南北北疑惑問道,確實是沒聽見啊。
易年指了指南北北的雙腿,開口說道
“腿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喊了你幾聲,沒反應。”
南北北聽著,立馬往前看去。
雙眼一瞪,自己這是發呆了多久?
他這是叫了自己多久了,怎麼一點兒沒聽見?
此時的雙腿傷口已經被包紮了起來,心思回來,立馬感覺到了裡麵的絲絲痛楚。
剛要動,易年旁邊開口說道
“忍著點兒,剛上了藥,以你的境界帶來的身體條件,有個三兩天兒就能痊愈。”
南北北聽著,對著易年笑了下,開口說道
“抱歉啊,方才走神了。”
易年點頭回著沒事。
走神了也挺好,最起碼不會亂動,自己處理起來輕鬆多了。
指了指南北北的手臂,開口說道
“我現在給你處理手臂上的傷。”
說著,把放在火堆上重新烤過的銀針與小刀拿了過來,繼續開始治著。
南北北可能最近運氣不好,特彆是左臂。
右臂一點兒傷沒有,左臂沒幾處完好的地方。
按照之前的辦法,熟練的處理起來。
這回南北北沒走神,強行忍著手臂抖動的欲望。
等左臂傷口處理好後,額頭全是冷汗。
易年把左臂包好後,壓著臉上笑意走到了南北北身後,南北北看著易年臉上的笑意,不明白怎麼回事。
自己可沒喊疼啊。
南北北的傷多是逃跑的時候弄的,所以後麵居多。
腿上集中在後麵,身上集中在背後。
而且人自我防護時,多半都會下意識的保護好身上重要的部分,所以南北北的傷,沒傷到什麼掩蓋與私處。
易年治起來的時候南北北也不算太尷尬。
就在南北北疑惑易年笑意的時候,忽然聽見易年在後背說話了。
“唉,可惜了,烤糊了。”
話語中,帶著一絲惋惜。
南北北瞬間緊張起來,烤糊了,那是不是一定會留疤了?
雖然常年混跡在軍營裡,但愛美之心,哪個女孩子能沒有呢?
立馬轉頭看向易年,開口問道
“烤糊了?那怎麼辦,不會真的留疤吧?”
易年驚訝的看著南北北,開口回道
“留什麼疤?”
“你不是說烤糊了嗎?”
易年聽著,尷尬一笑,伸手指向了泡澡之前架在火堆上烤著的沙蟲肉。
那肉被烤的時候有些久,此時正冒著一股燒焦了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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