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問易年,在太初古境中碰見周晚開心還是碰見南北北開心,那答案一定是前者。
雖然有點兒不敢相信周晚會出現在這裡,但知道,眼前的周晚就是周晚,儘管他身上的氣息與以前完全不同。
若是妖獸或是妖族所化,斷不會說出之前的話語。
也就周晚那跳脫的性子,才會開口來上一句收獲不小啊。
這哪是自己的收獲,身上掛著的東西全是南北北的。
還沒來得及回答周晚的時候,周晚嘴角的笑意不減,讓滿心歡喜的易年頓時尷尬不已。
“換人了?”
周晚看見躲在易年身後的南北北,忽然冒了一句出來。
南北北雖然有些慘,但那長相氣質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這下,易年已經徹底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周晚了。
手上用力,使勁捏了一下周晚的拳頭。
周晚的目光立馬收了回來,嘴角的笑容也因為疼痛消失。
冷嘶一聲,開口說道
“開玩笑的,怎麼還當真了,快鬆開,小爺的拳頭都快讓你捏碎了。”
易年聽著,又使勁捏了一下,鬆開了周晚。
周晚手上青白相間的利爪收了回去,閃身來到易年身邊,二人同時望向前方的黑暗中。
“什麼東西?”
易年小聲問著。
“鬼,一個穿著相當涼快的女鬼,跟了小爺一路了,怎麼也甩不掉。”
周晚輕聲回著,臉上也沒了之前的調侃之意。
“來了。”
易年神識還沒有鋪出去的時候,周晚輕聲說了句。
那女鬼氣息還沒過來周晚就知道來了,看來這女鬼確實纏了他很久,畢竟都這麼熟悉了。
就在周晚話音落下的時候,一個白色身影出現在了前方的黑暗中。
那是一個女子,全身上下隻有兩塊兒布,遮住了上麵與下麵重要的地方,其餘地方不著片縷。
而被遮著的地方,布也小的可憐,感覺隻要輕輕一動,那豐盈便會悄然出現。
全身上下雪白無比,一張傾國容顏沒有任何神情,也是同樣的雪白。
腳步不動,整個人在沼澤上空飄浮前進。
若是不動,與尋常女子沒什麼區彆。
半點沒有之前自己碰見的那隻那樣畫紅塗綠的恐怖之感。
不過隻要有人看見,斷不會認為她是一個人。
因為她太白了了,那傾國容顏上的白,比南北北之前被嚇的慘白的臉要白上不知多少倍。
身上散發的陰冷氣息,絕對不是人能擁有的。
不過不管眼前的東西有多麼像鬼,但易年知道,這也是一隻妖獸,和之前那隻沒什麼區彆。
易年盯著女鬼,嘴角忽然起了一絲笑意,低聲開口說道
“要不你就從了她吧,長得這麼好看,很難得的。”
在這裡遇見周晚,易年的心情大好,玩笑心思也起了,這玩笑,算是對周晚之前快嘴的還擊。
周晚毫不示弱,開口回道
“還是你來吧,我看你倆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一會兒你倆拜堂,小爺給你們當證婚人,畢竟你倆有這緣分也有小爺的功勞。”
聽著二人的調侃,身後又害怕起來的南北北頓時無語。
這倆人是什麼人啊,如此恐怖的東西當前,竟然還有心思玩笑。
易年敢開,是因為沒把眼前的女鬼放在眼裡,畢竟她身上的氣息還沒有之前那隻強,收拾她沒什麼問題。
大不了就再進一次神識世界,外麵有實力突飛猛進的周晚守著,出不了事兒。
而周晚回擊,是因為他太了解易年了。
這種時候他還會開玩笑,那自然是有把握收拾眼前的東西,所以這讓自己束手無策的女鬼,也就沒那麼嚇人了。
不過玩笑也就能說上那這麼一兩句,正事要緊。
神識慢慢凝聚,準備給正在尋找周晚的白色女鬼來上一劍。
周晚拿這女鬼沒辦法,正是之前所想的那般,這種妖獸天生免疫物理攻擊,除非周晚能強大到憑借力量就能影響周遭環境,才能給她帶來威脅。
可就在成劍的那一刻,易年眉頭一皺,神識忽然散了。
把身後的南北北往前一抓,又把旁邊的周晚往身邊一帶,鬥篷直接罩住了三人。
一手抓著周晚,一手抓著南北北,青光瞬間湧出,將二人的氣息掩蓋,三人趴在了地上。
小又嚴肅的聲音在鬥篷下響起
“彆說話。”
緊緊靠在一起,黑色鬥篷蓋著,氣息全部消失,三人仿佛消失在了沼澤中。
隻有前麵的六隻眼睛露著,盯著前方的女鬼。
就在易年做完這一切,二人不明所以的時候,一股恐怖威壓從三人身後傳來。
青光能抵抗威壓,可麵對著身後這股,卻沒了往日的神奇。
不是青光的神奇不再,而是這股威壓實在太過恐怖,易年隱下氣息不能全力施展,青光化解威壓的能力受到了影響。
可此時根本不敢全力而為,因為隻要抵抗,就一定會被這股恐怖威壓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