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剝皮的功夫,沒有練過絕對不會這麼熟練。
易年聽著,微微一笑。
還真是個獵人。
估計是出身相同,關係近了,這稱呼從少俠變成了小兄弟。
一邊繼續剝著第二張狼皮,一邊開口說道:
“回老爺子,以前打過幾年獵。”
老頭聽著,歎了口氣,開口說道:
“小兄弟你先忙著,我去…”
說著,伸手指了指旁邊被啃咬的已經麵目全非的老馬。
馬一般也就能活二十年左右,看那老馬的老相,最少也得養了十幾年。
失去了一位老夥計,老兩口的心裡絕對不好受。
點了點頭,說了聲請便便沒再說什麼。
節哀,不是用在這裡的。
老兩口在雪地裡挖著坑,易年在旁邊繼續剝著狼皮。
養了十幾年的老馬,即使被狼咬死了,兩人也絕不會舍得吃。
挖坑埋了,便是對這匹老馬最大的敬意了。
不過能善終的牛馬之類很少。
在村裡,很少有養到老死的。
大多數都是看著年歲到了便賣掉了,彆人殺總比自己殺要好接受一些。
怎麼說,都是一筆財富。
生活,總是不易的。
特彆是最底層的人。
易年幾張狼皮剝完,瞧見老兩口的進展卻不怎麼順利。
雪下的地麵被凍的十分結實,根本挖不下去。
起身走到兩人身旁,接過工具替兩人挖了起來。
對於易年的力氣來說,根本不費什麼事兒。
沒一會兒功夫,一個半丈見方的坑被挖了出來。
將老馬屍體拖進坑中,掩埋了起來。
至於被剝了皮的狼屍,易年沒有管,隻是丟進了樹林。
公平,不會體現在所有地方。
將狼皮卷好,與柴火一同放在了老兩口的馬車之上。
看著應該拉不動車的兩人,將馬兒身上的藤條解開,把車套了上去。
好人做到底吧,送他們回去也費不了多大的事兒。
在這裡打柴,估計家也不遠。
車轅正常寬窄,但對馬兒來說較窄,隻能勉強擠下。
也沒辦法,畢竟像馬兒這麼強壯的馬太少了。
背上竹簍,將七夏也抱到了馬車之上。
四人安頓好,開口說道:
“老爺子,哪個方向?”
謝了易年半天的老頭伸手指了指,馬兒回頭瞧見後,抬腿開拔。
瞧見這神奇一幕,老頭滿臉震驚。
“小兄弟,你這馬它這是能聽懂我說話嗎?”
易年微微一笑,開口回道:
“哪裡能聽懂說話,估計就這一條道兒,便往前邊走了,老爺子,這大雪天還往山裡跑,可真是夠辛苦了。”
馬兒通靈被一語帶過,帶著老頭把話題扯到了彆處。
路確實不遠,沒多久功夫,便瞧見了大雪中的一個小小山村。
估摸著最多再有盞茶時間便能到了。
二人正說著話,身後老婦人突然傳來了聲音。
“哎呀,這姑娘生的真俊兒,咋感覺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呢。”
七夏的美,真的美到了不太現實。
特彆是現在這種我見猶憐的虛弱樣子,更將那美襯的特彆明顯。
宛如落日餘暉曇花一現一般,總是在消失前最美。
易年聽著,心裡一緊。
深吸口氣,將心頭雜念壓下,臉上掛著笑,轉頭看了看七夏。
“婆婆誇你呢。”
隻有一張俏臉露在外麵的七夏抬眼看了眼老婦人,開口說道:
“謝謝。”
聲音,依舊虛弱,老兩口都聽出了異樣。
老婦人臉上出現了一絲驚訝,開口問道:
“這姑娘是怎麼了?”
易年開口回道:
“沒事兒,雪天趕路,染了風寒,身子虛。”
老婦人聽著,開口說道:
“小兄弟,一會兒到了家彆走,我給你們做點飯菜弄碗薑湯,暖暖身子。”
易年搖了搖頭,開口笑道:
“就不麻煩你們了,一會兒將你們送回去我們就接著趕路了。”
老婦人聽著,眼睛一瞪,開口說道:
“那怎麼行,這天寒地凍的,就算你一個小夥子不打緊,可這姑娘不行,萬一凍壞了落下病根,以後要不上孩子怎麼辦?”
七夏聽著,俏臉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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