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瞧見,開口說道:
“老爺子,您家落了天大的喜事,一會兒還要忙活,我倆就不給您添亂了,想著去鎮上住上一晚,明天還要繼續趕路呢,就不多留了。”
趙老漢聽見,立馬伸手堵住了門,開口說道:
“那怎麼行,我老漢是懂知恩圖報的,這進屋連口熱茶都沒喝到,怎麼能讓你走呢?再說,要是沒有小兄弟你,我那孫子彆說成了修行之人,就算修成了仙我也瞧不見啊,誰都能走,就你倆不能走!”
說著,便將易年往邊上推去,示意著將七夏放下。
“沒事兒的老爺子,這鎮上也不遠,天黑之前就能到,您快跟著出去忙活吧,我們兩個就不打擾了。”
易年回著,手在不經意間護著七夏。
趙老漢一聽,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開口說道:
“不行,今天說什麼也不許走,必須吃了飯好好休息一晚,要是著急明天我找人趕車送你們去鎮上,那修行之人是貴客,小兄弟你也是貴客!”
說著,便開始往下抓著易年的竹簍。
易年不想讓他碰他便碰不到,不過瞧見趙老漢實在熱情,也不好駁了他的麵子,開口說道:
“好好好,我們不走了就是,老爺子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們。”
易年說著,又將七夏放在了床上,竹簍丟在了床頭。
瞧見易年不走,趙老漢的臉上多了幾分笑容,開口說道:
“這才對嘛,今天是我家大日子,自然是要有貴客見證,小兄弟你就安心待著,等飯好了我叫你。”
易年點頭道謝,趙老漢在屋裡拿了幾樣東西,又囑咐了易年一遍之後急匆匆的出了門。
看著老漢離去時的匆匆身影,無奈笑了笑,看向七夏,開口說道:
“要不就在這裡對付一晚吧。”
七夏點頭,開口回道:
“嗯,聽你的…”
易年看著七夏乖巧樣子,忍不住輕輕捏了下七夏鼻子。
七夏也沒有了醫館與聖山時的羞澀,伸出手指勾在了易年手上。
兩隻小手握在了一起。
拿出話本,七夏開口說道:
“看著累,你講給我聽唄。”
易年笑了笑,坐在了七夏身後,雙臂環著七夏身子,話本放在了身前。
用著不大不小的聲音,講著自己從小看到大的故事。
屋裡安靜著,屋外熱鬨著。
原本隻有老兩口的家,一會兒功夫便來了不少人。
丁小子站在院中,瞧見趙老漢出來,開口說道:
“趙伯,二根哥特意囑咐了,靈劍宗的高人喜歡熱鬨,讓你把全村的人都喊過來一起熱鬨熱鬨。”
趙老漢一聽,急忙開口說道:
“那家裡的地方也不夠啊。”
丁小子開口說道:
“有辦法,一會兒在院子裡搭個棚子,還不夠的話把牆拆了,我家院子裡也有地方,絕對能放得下。”
旁邊有人聽見,開口問道:
“地方夠了,吃食也不夠啊,你方才背回來的包裹才多大。”
丁小子白了一眼說話之人,開口回道:
“你以為你和靈劍宗的高人一樣啊,那包裹裡的是給人家準備的,就那一包你種一年地都賺不回來,你有那命吃嗎?一會兒誰家有什麼好東西趕緊拿過來,院裡搭上灶台,就照著流水席那麼弄,怎麼熱鬨怎麼來!”
說著,看向趙老漢,臉上露出了一分為難神色,開口說道:
“就是這個…”
趙老漢看著,瞬秒便明白了過來,一拍胸脯,開口說道:
“這頓是我請大家夥的,不過家裡東西存的少,不夠用,大家有什麼好東西儘管拿來,老漢我攢了這麼多年的辛苦錢還夠請全村吃上一頓,誰家拿了啥全記下來,等忙完了我挨家挨戶還去!”
若是平時,隻怕還會有人幫著掖著,不過趙鐵牛成了修行之人,趙老漢以後的日子不說飛黃騰達那在村裡也得是首屈一指的存在,這麼點兒東西,不會耍什麼無賴。
有了趙老漢的話,人群紛紛往家裡走去。
雪中的小山村,徹底熱鬨了起來。
籬笆牆還是拆了,幾個棚子連在一起,棚子下麵擺滿了桌椅。
兩口大鍋搭在了院裡,裡麵燉著肉,香氣四散而去。
夫人們忙著做飯,能打下手的漢子們打著下手,實在不會的,便幫著趙老漢拾掇著裡裡外外。
丁小子站在中間,全權指揮,聲音不停傳出。
一會兒這個不行,一會兒那個不對,要求極為嚴格。
村民們也聽話,不過不是聽丁小子的,全是看在趙老漢的麵子上。
更準確的說,是趙鐵牛的麵子。
所有人放下手裡的事情前來,這種情況隻有在村裡才會發生。
一家有事,全村幫忙。
易年在聽見外麵的熱鬨之後,早就傳音給馬兒,讓它出去山上躲躲。
方才村民們的熱情都在趙家的大事上,沒幾個人注意到馬兒。
不過隨著人越來越多,總會被瞧見,它待在這裡是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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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村外山裡的野狼,易年一點兒也不擔心。
若是遇見,估計都會被馬兒踩死。
就在飯菜香氣飄滿小院之時,一個大約七八歲的男孩子的聲音傳了過來。
“回來了,回來了,兩位仙人與二根叔二根嬸還有鐵牛哥哥回來了,說話就到。”
剛剛找了件感覺最得體的衣服穿上的趙老漢聽著,看向丁老漢,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