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聽見主人埋怨,立馬回頭望去。
可黑漆漆的夜裡,根本沒有瞧見半個人影。
易年回身看了眼七夏床邊的鳳凰翎依舊亮著紅光後,走出了小院。
來到馬兒身旁,開口說道:
“彆走太遠了,明早兒還要趕路呢。”
說著,拍了下馬兒屁股。
馬蹄聲又響,馬兒消失在了風雪中。
易年瞧見馬兒走遠,對著大門左邊的黑暗望了望,開口說道:
“兩位有什麼事兒就出來問吧,不出來的話我就回去了啊。”
說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著。
可半晌過後,連個鬼影都沒有。
易年嘴角升起一絲無奈笑意,對著黑暗開口說道:
“那你們就躲著吧。”
說著,轉身便向著院裡走去。
確實有人跟著馬兒回來了,這點易年不會聽錯。
可人家不願意現身,易年也不好強求,他們願意在這風雪夜裡待著那便待著吧。
就在剛進入院門之時,一個男聲傳了過來。
“站住!”
易年聽著,停下腳步轉身看去,隻見一男一女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都是二十多歲樣子,身上披著厚厚的披風,腰間彆著長劍。
腳步輕盈,氣息沉穩。
身上龍象之力漸顯,都在四象邊緣徘徊,不過那一步能不能邁出還是一個問題。
古往今來有太多人永遠停留在這個境界了。
看著兩人衣著長相,易年覺著他們應該是某個門派出來曆練的弟子。
一是增長見識,二是求境界的提升。
修行不是閉門造車,不能一味的打坐入定。
劍十一喜歡吃,桐桐喜歡看星星,木凡喜歡下棋,都是為了在枯燥的修行路上些事做,不至於讓生活那般無聊單一。
當然,千秋雪除外。
再者,境界的提升很多時候靠的便是一個悟字,所見所感,所聽所聞,皆是悟。
說不定某個瞬間便悟了。
不過這二人與試比高上的天才們差遠了,這個年紀還沒到四象境界,估計通明便是他們的極限了。
聽著男子說話,易年開口回道:
“二位頂著風雪前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二人在離著易年五丈左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男子看向易年,開口問道:
“方才那黑馬拖著的屍體是怎麼回事?”
易年拍掉頭上雪花,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你們認識?”
“認…唔…”
旁邊女子話說到一半立馬被男子捂住了嘴。
男子看向易年,開口說道:
“現在是我們問你問題,你答就好了。”
易年聽著,笑了笑。
這二人還挺有意思。
估計已經猜出了那小瘦子與笑臉男是自己所殺,而那兩人的實力與他們相當,他們自然對自己充滿了警惕。
可明明很怕,卻還是出聲叫住了自己。
易年也沒打算逗他們,開口說道:
“那兩人作惡多端,死有餘辜,正巧被我碰見,便將他們除了,不知二位有何指教,是要為他們報仇嗎?”
兩人聽著,對視了一眼。
男子又看向易年,深吸口氣,抱拳行禮,開口說道:
“當然不是,我們也是為他們二人而來,這兩個叛徒近些日子無惡不作,殘害了不少平民百姓,我與師妹苦尋多日卻一直沒有找到,昨日裡根據些線索追到了此處,正好瞧見了那黑馬將屍體丟下,便跟來看看,想看看是何方高人將這兩個禍害給除了,想要表示一下謝意。”
易年聽著,嘴角起了笑意。
方才還想著趙鐵牛的事怎麼辦呢,被靈劍宗的‘大師’騙了,想再找個修行門派還要費些時間。
而且今天對著全村宣布要去靈劍宗,明天讓村民們知道被騙,可就鬨了笑話。
雖然明麵上不敢說,但背地裡一定會嚼舌根。
而且不知道要被說上多久呢。
還好林錢二人有件事沒騙趙二根,那就是趙鐵牛確實有修行天賦,要不這笑話就鬨大了。
沒想到想啥來啥,真正的靈劍宗人正巧在這個時候過來了。
易年知道這兩個人是靈劍宗人。
一是他們元力運行的路線與小瘦子和笑臉難一樣,二是他們對兩人的稱呼。
靈劍宗叛徒。
隻有同門中人才會這麼稱呼。
本能的上前一步想要與他們說一聲趙鐵牛的事情,可這兩人見易年上前,腰間的長劍順便便抽了出來,齊刷刷的指向了易年,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易年被這一幕弄的有些愣。
按說自己是幫了他們,怎麼此時會是這種態度呢?
停下腳步,剛要開口發問,隻見那男子眉頭一皺,開口說道:
“且慢,我還有一事要問你。”
易年點頭。
“什麼事?”
“你是如何知道他們二人身份的?”
易年聽著,有些猶豫。
一個是當場抓了現行,另一個則沒什麼證據,就算有證據,那證人也隻有自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