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鷹羽那囂張跋扈的樣子,不用想也知道他在魔音族中的地位一定極高。
而且易年發現,事情遠不是恃強淩弱那麼簡單。
按照石頭與阿夏布衣的性子,連歸墟境界的紫雷神虎都敢拚上一拚,沒道理會怕這修為隻是個半吊子的鷹羽。
一味的忍讓退步,一定是有把柄被他抓在了手中,或是魔音族手中。
而且絕不是方才提過的姻親。
具體是什麼,易年猜不出,此時也不方便插手。
萬一動了手,自己能一走了之,可阿夏布衣與石頭不行。
他們選擇忍讓,一定有他們的苦衷。
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將筆放下,開始整理起桌上的紙。
走是不會走的,鷹羽修為不怎麼樣,但外麵等著的那幾個可是實打實的萬象上境,比阿夏布衣還要強上幾分。
萬一真動起了手,總不能讓阿夏布衣與石頭吃虧。
那青年根本沒在意易年的舉動,繼續往阿夏布衣身前湊著,開口道:
“在這破寨子過這苦哈哈的日子做什麼,你這樣的大美人就應該錦衣玉食,等回了魔音穀,榮華富貴、身份地位,要什麼有什麼,那裡比這裡強多了,最起碼不會有阿貓阿狗總來騷擾你。”
這阿貓阿狗,指的自然是外麵強忍著怒氣的石頭。
阿夏布衣聽著鷹羽的話,掩下身前起伏,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歸於平靜,開口回道:
“鷹羽,我最後說一遍,我不會跟你去魔音穀,如果你用強,隻能帶走一具屍體。”
鷹羽聽著,搖了搖頭,開口道:
“嘖嘖嘖,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不聽了嗎?彆忘了,當初救你們寨子,我魔音族出了多大的力,我鷹羽失去了什麼!”
越說越激動,最後直接吼了出來。
還沒等阿夏布衣回答,鷹羽的聲音繼續傳出:
“你是苗族天才,但在我魔音族卻什麼也不是,彆給臉不要臉,當初能救你們寨子,現在就能毀你們寨子,彆指望安紅豆那騷狐狸能幫你在大人那裡說上話,就算鬨到大人那裡,我魔音族也不怕,到時候我倒要看看,大人是站在你們苗族那邊還是站在我魔音族一邊!”
要說能引起易年興趣的,目前隻有安紅豆這三個字。
聽見鷹羽提起安紅豆,目光望了過去,正好瞧見了堪比台上戲法一般的變臉。
隻見鷹羽那陰鷲臉上的怒氣迅速消退,又擺出了一副自認為很好看的笑容,開口道:
“阿夏對不起啊,我方才是太急了,那小雜種總來纏著你,我這不是氣不過嗎,聲音不自覺就高了,你可彆往心裡去啊,好不好?”
聲音從之前的怒火中燒變成了現在的輕聲細語。
易年不知道阿夏布衣什麼感覺,但少年隻覺得這鷹羽好像有病。
喜怒無常,陰晴不定。
正說著話的時候,一個紫色身影突然從外麵竄了進來。
電光閃爍間,兩隻利爪直奔鷹羽背後而去。
小虎!
小虎已經入境,不比鷹羽弱多少,這一擊要是中了,非死即傷。
石頭幾日的馴養,終於有了點兒效果。
不過這效果來的有些不是時候。
如果鷹羽能殺,就憑他方才的舉動,石頭與阿夏布衣不知道殺他多少遍了。
阿夏布衣眉頭一皺,飄身向前,伸手便向著小虎抓去。
不過跟隨鷹羽前來的三人反應更快,嘴巴微張,一縷刺耳聲音瞬間出現。
聲音形成的音刃直接轟在了空中的小虎身上。
小虎哪裡是三人對手,沒有半點兒反抗能力,立馬被打飛出去。
飛出的方向,正好是易年坐著的地方。
三人身影齊動,音刃再次襲來,比之前的那道還要強烈。
易年眉頭一皺,方才的音波攻擊已經傷了小虎,完全沒有必要再攻擊一次。
就算小心為上,可總要看看會不會傷及無辜吧。
自己就坐在這裡,但他們仿佛看不見一般,看那架勢,根本就不在意有沒有人。
這種做法用草菅人命來形容,一點兒都不為過。
易年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伸手接下小虎,衣袖一甩,掌風飄出,將音刃吹散了大半。
殘餘的音刃則穿過掌風,直奔易年而來,身上穿的靈族衣服被割出了幾個口子。
三人瞧見易年救下小虎,調整身形立馬就要前衝。
就在這時,鷹羽一抬手止住了三人,看向易年手裡的小虎,開口道:
“這小東西是紫雷神虎吧,抓活的,彆給我傷了。”
話裡隻提小虎,連看都沒看易年一眼。
靈族連狂族都比不了,更彆說魔音族了,所以鷹羽根本不在意易年的死活。
說著,手一揮,三人領命,沒有任何猶豫,音刃又起。
易年本不想管這閒事,可總不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還不還手。
石頭與阿夏布衣有苦衷,自己沒有。
將小虎遞給七夏,騰身便迎了上去。
魔音族同境無敵隻是一種誇張說法,但也從側麵證明了他們的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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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易年沒有半點兒輕敵的意思,出手時元力便運轉到了極致。
耳力封閉,防著無影無形的音波攻擊的同時,神識撲向了幾人。
不用聽來捕捉他們的動作,隻能用神識來鎖定。
這幾個魔音妖族隻有萬象上境,也就是通明境界,不可能逃得過易年的神識鎖定。
腳下疾如風起,速度快到了令幾人震驚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