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阿夏布衣的回答,易年伸手捏住了鷹羽後頸,稍稍用力,將人掐暈了過去。
另外三個也是一樣,做這件事,少年得心應手的很。
在確定幾人昏迷之後,開口說道:
“我需要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阿夏布衣眉毛一挑,有些詫異。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易年明白她的意思,你能讀到鷹羽的記憶,自然應該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啊。
搖了搖頭,開口道:
“我那辦法隻能用一次,第二次便不靈了。”
搜魂之術確實隻能用一次,若是一直能用,易年也沒必要去詐鷹羽,直接搜就行了。
阿夏布衣點了點頭,沒有疑惑。
這種神奇功法,有限製很正常。
收攏了一下心思,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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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我父母來到了這裡,那時這裡人很少,而且日子苦的很,我父母便決定在這裡建造一座苗寨。”
易年聽著,感覺阿夏布衣的話有些前言不搭後語。
日子苦與建造苗寨有什麼關係?
一旁聽著的石頭看出了易年的疑惑,開口道:
“苗族是南嶼數量最多的一族,分布於整個南嶼,但不像其餘各族那樣有一個身份最高的族長,沒有統一管理,分散的很,大多都是依附於其他種族,日子過的苦,所以苗族之人隻要有機會與能力都會建上一座苗寨,將附近的同族聚攏在一起,正是這個原因,苗族才由寨來區分,就比如過兩天的招龍節,這裡會辦,其他地方的苗寨也會辦,用叔叔當年的話來說,苗族在分散中統一,又在統一中分散。”
叔叔,指的應該就是阿夏布衣的父親。
易年聽著,忽然想起了話本上的一句話。
安得廣廈千萬間…
如此胸襟,彆說妖族,很多人族都做不到。
隻是簡單的敘述,卻讓易年對南嶼妖族有了新的認識。
石頭解釋完,阿夏布衣繼續開口。
“隨著寨子的建造,聚集起來的族人越來越多,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用我父母的話來說,儘管累,但很快樂,可所有的一切都在十七年前變了樣子。”
正事兒到了。
阿夏布衣深深吸了口氣,繼續說道:
“十五年前,寨子的地底出現了異樣,一股熾熱無比的火焰從地下噴出,直上雲霄,離著近的房屋全部被燒毀,夜裡正休息的同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便丟了性命,而烈火完全沒有停息的意思,若是如此燒下去,彆說寨子保不住,隻怕方圓百裡都會變成火海,生活在百裡之內的人,沒有一個能活下來,那時我太小,根本不知道事態的嚴重,隻記得我父母心急如焚,就在那時,魔音族的幾位高人到了這裡,鷹羽的父母帶著鷹羽也在其中,瞧見情況緊急,便同我父母一同開始對抗那火焰,後來,火焰熄滅,可我父母在卻火焰中喪生,鷹羽的父母也在那場事故中喪生,其餘的魔音族強者全都受了重傷,鷹羽在那場事故中因為意外也受了傷。”
易年聽著,轉頭看了眼昏睡中的鷹羽,開口道:
“他身上沒有燒傷痕跡,也沒有火毒痕跡。”
易年的意思很明顯,他若是真受了傷,不可能不留下一點兒痕跡。
阿夏布衣欲言又止,石頭接過了話頭。
“他看著沒事兒,但失去了作為男人的能力。”
易年眉毛一挑,瞬間明白了過來,難怪這鷹羽的性子陰晴不定,跟有病一樣。
這下,更加堅定了易年要幫阿夏布衣與石頭的決心。
殘缺的鷹羽,他的想法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來猜測。
他要娶阿夏布衣,絕不是因為喜歡。
“後來呢,既然出了這事兒,為什麼不搬走?”
易年開口問道。
將寨子放在不知以後還會不會冒出火焰的地方,很冒險。
阿夏布衣搖了搖頭,開口回道:
“不是不想走,而是不能走。”
“為什麼?”
“因為當初的魔音族強者說過,地心火焰隨人氣流動,即使搬走了,火焰依舊會追過去,唯一的方法便是削弱被逼回地心的火焰。”
“怎麼削弱?”
易年好奇問道。
“魔音族留下了一件寶貝,名為子母陰陽扣,能吸收烈火之力,寨子裡麵一直派人看守,隻要子母陰陽扣吸滿,便會送到魔音穀,由魔音族來處理,這樣的日子已經持續了十幾年,魔音族於苗寨有恩,所以麵對鷹羽,我與石頭能忍便忍,能讓便讓。”
易年聽著,深吸了口氣。
如果阿夏布衣說的是真的,苗寨確實欠魔音穀的,更欠鷹羽的。
難怪阿夏布衣與石頭麵對他時會那般忍讓。
可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一個前提之上,那就是當年的事情是真的!
但這一切,因為鷹羽的異樣出現了變化。
當年的真實情況,很可能不是阿夏布衣所說的這般。
易年看向阿夏布衣,開口問道:
“我想去看看你說的火焰,可不可以?”
阿夏布衣點頭,開口回道:
“可以,不過火焰熾熱非凡,隻能遠看,不能近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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