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的好奇心不重,對那火焰的興趣也不大,不過若想幫阿夏布衣查出當年真相,這神秘火焰必須要見上一見。
因為少年從未聽過什麼火隨人動的傳言。
如果當年之事也同鷹羽之前的謊言那般,那不止阿夏布衣,或許整個苗寨都被魔音族給騙了。
聽著阿夏布衣的話,點了點頭,讓石頭將昏睡的鷹羽幾人藏好,繼續用青光隔絕著幾人氣息,跟著阿夏布衣出了院子。
石頭為人憨厚,心腸又熱,在寨子中的人緣極好,前去火焰噴發之地的路上,不停有人打著招呼。
而阿夏布衣更甚,與她打招呼的人比起石頭隻多不少。
一方麵是因為她的醫術,另一方麵則是他父母留下的餘澤。
不過阿夏布衣喜歡擺弄草藥蟲蠱,對管理碩大的寨子沒什麼興趣。
若不是性子喜好的原因,這千戶苗寨的寨主之位一定是她的,但不當寨主,絲毫不影響她在苗寨的威望。
千戶苗寨很大,第一天來的時候便見識到了,不過對於幾人的腳程來說也就不算大了。
隻要石頭不與人吹噓他那未來的強大坐騎,趕路的速度還是相當可觀的。
顯然,石頭今天是沒有這個心思的。
四人一路西行,大約過了兩盞茶的功夫,來到了寨子中心一處地方。
一間大院子,院牆很高,看不見裡麵樣子。
院門有人看守,腰間彆著苗刀。
樣式與阿夏布衣用的那把差不多,不過品質上沒得比。
阿夏布衣那把苗刀鋒利異常,所用材質絕不是凡鐵之類,而且鑄造功夫相當了得。
易年見過兩次,雨林中一次,方才一次。
不過總覺著她的刀有點兒問題,但哪裡有問題卻說不出。
幾人來到門前,兩位苗族漢子瞧見,立馬迎了上來,其中一人笑道:
“阿夏姑娘,今天怎麼不擺弄草藥,到這兒來了呢?”
沒有質問,隻是有些驚訝。
“有點兒事,過來看看。”
阿夏布衣回道。
方才那位苗族漢子聽著,開口道:
“寨主與夫人的祭日還有幾天呢,阿夏你…”
還沒等那漢子說完,阿夏布衣搖了搖頭,開口道:
“不是為他們而來,是有彆的事情,開門吧。”
另一個苗族漢子聽見,伸手便在前麵說話那人腦袋上狠狠拍了一下,嘴裡嘟囔道:
“就你話多!”
說著,轉身推開了門,開口道:
“阿夏姑娘,請。”
阿夏布衣點頭謝過,走進了院子。
跟在後麵的石頭也跟著抬腿,可卻撞在了正駐足停留的易年身上。
易年的身子骨結實,力氣又大,直接將石頭給撞停了下來。
石頭揉著撞易年撞的生疼的胸口,開口問道:
“咋了?”
易年沒有回答,此時正盯著兩位苗族漢子看著,眉心微微皺起,平和臉上出現了一絲疑惑神情。
到這裡的時候,易年的注意力在這二人腰間的刀上,不過片刻後便來到了臉上。
仔細一看,疑惑叢生。
眼前的兩位苗族漢子看上去沒有什麼異常,紅光滿麵,氣息沉穩。
可這紅光卻有些不正常。
望聞問切,乃是行醫根本。
所以很多時候,有沒有病,有什麼病,易年一眼便能瞧的出來。
舌苔黃,舌質紅,眼前的兩人,正是肝火旺盛之相。
肝火旺盛的“火”是外邪六淫‘風、寒、暑、濕、燥、火’之一,由於外界氣候變化,引起人體的“邪氣”。
若是肝火引起紅光,脈象定是燥急相應。
可在駐足觀察之時,易年刻意聽了聽,這二人脈象平穩,氣息均勻,半點兒有病的樣子都沒有。
表裡不一,著實有些奇怪。
“咋了?”
石頭繼續問道。
易年聽著,收攏心神,輕輕一笑,開口回道:
“沒事兒,走吧。”
晃了晃腦袋,不再去想了,還有正事要辦。
就在跟著阿夏布衣的腳步準備進院之時,兩位苗族漢子伸手將易年攔了下來。
阿夏布衣瞧見,開口道:
“他們是我朋友,不用攔。”
二人聽著,收回手,對著易年做了個請的手勢。
易年點頭謝過,帶著七夏進了院子。
高牆圍起的院子裡,是一座與外麵樣式差不多的吊腳樓,不過大了很多。
看那木頭成色,應是十幾年前重新蓋的,原來的估計已經被大火吞噬了。
樓下坐著四個人,都是六十上下的年紀。
與外麵的兩人不同,這四個都有境界在身。
兩個初識,兩個萬象。
這個年紀這種境界,天賦隻能算是一般。
不過世間大多修行之人都是如此,易年覺得一般,是因為他遇見的天才與強者太多了。
環境不同,見識自然不同。
這幾人與外麵的人一樣,同阿夏布衣客氣的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