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去管三人,抓起飯菜便往嘴裡送著。
沒有了往日裡的斯文,毫無形象的大口吃著。
瞬間,臉上手上身上,全都沾滿了飯粒兒剩菜,油花汙了半張臉。
吃的太急,全都噎在了喉嚨。
“咳咳咳…”
桌子上沒有水,四周看了看,抓著飯菜跑出了門。
仰頭接著房簷滴下來的雨,大口大口喝著。
雨水順著消瘦臉頰滑落,濕了脖子,也濕了衣服。
喝夠了,跑回去繼續吃著。
石頭的飯量大,安紅豆派人準備的更多,剩的不少。
可一會兒功夫,全進了易年肚子。
又跑到房簷喝了次水,滿意的打了個飽嗝,臉上出現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搓著臉打了個哈欠,往地上一躺,枕著門檻便閉上了眼睛。
呼嚕聲立馬響起,均勻有力。
易年睡的太香,伸到外麵的腳被雨水打濕都沒有任何反應。
站在院子裡的三人,看著酣睡的易年,全都張大了嘴巴,呆若木雞。
如果再不合上,隻怕會脫了下巴。
石頭顧不得肩膀疼痛,不可置信的開口道:
“我沒看錯吧?我一定是看錯了,他怎麼會這樣呢?難道是最近太累,出現幻覺了?”
說著,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啪!”
“嘶…”
石頭實在,這一巴掌打的相當用力。
齜牙咧嘴的揉著臉,眼睛瞪的老大,開口道:
“不是幻覺,那是什麼情況,他怎麼了?”
最後這句,問的是阿夏布衣。
阿夏布衣沒有回答石頭,抬腿便要往前走去。
石頭一把抓住阿夏布衣,開口道:
“小心!”
方才被接連從窗口打出,幾人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一是根本沒想到易年會突然出手,二是易年的修為實在太深了,與幾人的差距太大。
阿夏布衣開口道:
“沒事,我去看看。”
說著,掙脫石頭的手,走到了易年身邊蹲下。
易年睡的很香,還時不時抿抿嘴巴,不知是夢裡又夢見了什麼。
或許是美食,或許是其他東西。
阿夏布衣伸手在易年額頭摸了摸,看的身後的石頭一臉緊張。
方才易年下手沒輕沒重,現在狂族漢子的一隻胳膊還在晃蕩呢。
他要是給阿夏布衣來一下,估計下場和自己差不多。
彆管萬象中境還是上境,在易年這個怪物麵前都一樣。
不過易年這次沒什麼反應,睡的很死。
阿夏布衣摸完,又給易年診起了脈。
然後,各種檢查全都來了一遍。
人族醫術,苗族蠱術,一樣不差。
半盞茶後,放下了易年手臂,長長出了口氣放鬆的時候,臉上卻滿是凝重。
安紅豆瞧見,開口問道:
“他怎麼了?”
易年的反常舉動,看的幾人十分茫然。
阿夏布衣深吸口氣,揉了揉被易年拍紅的肩膀,開口道:
“神識入體,氣息聚攏,功散身死的關算是過了,不過…”
阿夏布衣欲言又止。
安紅豆明白,易年絕不是醒了這般簡單。
狂族第一聰明開口問道:
“不過什麼你快說啊。”
阿夏布衣聽著,沒有外賣關子,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開口道:
“不過這裡好像出了問題…”
石頭聽見,驚呼道:
“這裡有問題,他方才打的不是你的肩膀嗎?”
說著,伸出僅剩的一隻手摸了摸阿夏布衣的頭,開口道:
“他方才喝雨水與你的頭有什麼關係?”
阿夏布衣被石頭氣的氣息一滯,伸手拍掉石頭的手,又狠狠白了石頭一眼。
石頭瞧見阿夏布衣的樣子,頓時反應了過來,大手顫抖著指著易年,驚呼道:
“他腦子出問題了?”
不過沒人回答他。
安紅豆將易年的腿搬到屋簷下,看向阿夏布衣,開口問道:
“怎麼辦?他這一睡不會又像之前那般睡死過去吧?”
阿夏布衣搖了搖頭,開口道:
“不會,忘情蠱已經化成血水,封住了他關於感情的一切記憶,身死道消的情況不會發生,除非他能想起來,不過他想不起七夏,便不會想起忘情蠱,可是忘情蠱沒有把人弄成這個樣子的先例,他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說著,招呼著石頭將易年又抬到了床上。
仔仔細細從頭到腳檢查了幾遍,發現易年的身體狀態正在迅速恢複。
將情況與守在旁邊的安紅豆和石頭說了一遍。
正說話的時候,躺在床上的易年眼睛忽然睜開,嚇了旁邊的石頭一跳,立馬拉著阿夏布衣後退,把安紅豆扔在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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