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笑中,回去的路趕的飛快。
馬兒拉著車還是輕鬆無比,正如二人判斷那般,多了千斤重量對它完全沒什麼影響。
還沒到午時,三人回到了新兵營。
將木柴卸下,馬兒立馬掙脫韁繩跑回來了馬廄中。
負責喂養軍馬的官兵此時正在裡麵呢,去晚了怕是什麼都剩不下了。
被覓影與易年養叼了的胃口正在逐步恢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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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也知道主人現在在沒靈果喂它,那便有什麼吃什麼,總好過餓肚子。
將木柴卸下後,二人領著易年去了夥房。
臨時搭起的桌子旁坐了不少人,瞧見三人回來,一個絡腮胡子開口道: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是不是沒去山上砍樹啊,一會兒趕緊去,要不營頭回來收拾你們我們可攔不住。”
明明是好話,可從這絡腮胡嘴裡出來總覺得有點兒變味兒。
孫大力聽見,伸手抓起一個饅頭朝著絡腮胡丟了過去,開口道:
“吃你的飯吧,這麼大饅頭還的堵不住你的嘴嗎?”
孫大力知道絡腮胡的好心,不過謝謝是絕不會說的。
一直跟著孫大力的易年瞧見,伸手也抓起了一個饅頭,做出了拋扔的動作。
這一下可把孫大力嚇壞了,立馬伸手去拉易年胳膊,連忙開口道:
“哎呦喂,小祖宗你可彆扔。”
孫大力扔饅頭那是開玩笑,易年要是也這麼一扔那就不是玩笑了。
萬一打的實了,有可能會出人命。
昨天瓜果破空與桌子被拍碎的場景可謂曆曆在目,看得眾人心有餘悸。
易年與一般傻子不同,他聽話,被孫大力一攔便停了下來。
眾人瞧見,同時長出了口氣。
孫大力攔的夠快,而絡腮胡躲的更快。
在看見易年要扔的時候,整個人飛快往後一躲,不過力氣用的大了些,沒掌握好,直接摔在了地上,身前放的肉湯不偏不倚正好扣在了腦袋上。
湯湯水水順臉流下,那滿臉的絡腮胡成了一綹綹的樣子,看著滑稽無比。
眾人瞧見,哄堂大笑。
不明所以的易年看著,也跟著傻笑了起來。
小小出去過後,眾人用餐。
飯後,小李子滿意的拍了拍肚子,開口道:
“走吧,吃飽喝足得活動活動了,總這麼待著骨頭都要生鏽了。”
聽著小李子的話,眾人的臉立馬垮了下來。
他說的活動活動,每次非跑吐幾人不可。
張守常喊他小李子,新兵營裡的彆人可不敢。
畢竟他是副營長,地位隻在張守常之下。
反抗不得,隻有聽令。
眾人魚貫而出,在外麵排好隊,在小李子的帶領下繞著演武場便跑了起來。
小李子輕鬆,身後的全是一臉苦瓜相。
全營上下隻有三個幸運兒。
負責將鐵木樹做成桌子的孫大力與趙勇,以及新兵營的編外成員易年。
張守常不知去了哪裡,不過桌子還是要做的。
他的命令,新兵營裡沒人敢不聽。
二人帶著易年來到堆放木頭的地方,將易年晾在一邊,拿著工具便開始敲敲打打。
易年無事,便坐在二人旁邊,看著二人忙碌,無聊的打起了瞌睡。
不過演武場上的哀嚎總會在少年即將入睡之時將他吵醒。
夜幕降臨時,演武場上的哀嚎漸漸停止。
不是不痛苦了,而是已經累的沒了哀嚎的力氣。
眾人耷拉著肩膀,腳步虛浮回來的時候,孫大力與趙勇的桌子也做好了。
孫大力瞧見眾人回來,招呼著過來搭把手將桌子抬進夥房,畢竟這桌子去了些邊角料也還有七八百斤重,二人根本抬不動。
可被小李子活動了一下午的眾人哪裡還有這個力氣,揮著手表示抬不動,說著明天再弄。
易年左右看了看,收了傻笑,起身到了桌前,一手搭在桌子下,直接將桌子提了起來,步履輕鬆的進了夥房。
這小傻子的力氣大,眾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晚上,張守常還沒有回來。
疲憊的眾人吃過飯後各自散去,易年又跟著孫大力與趙勇回了營帳。
易年的底細還沒有查清,沒辦法,隻能先在這裡待著。
而這一查,查了三天依舊查不清易年的來曆。
三天裡,易年大多數時間都跟著孫大力與趙勇。
他們吃飯,易年便跟著去吃飯。
他們睡覺,易年也跟著睡覺。
他們訓練,易年就在旁邊發呆。
少年安靜,性子平和,又傻,還聽話,隻要不扔東西,還是有幾分討人喜歡的。
新兵營中的眾人也樂得逗逗易年,一來二去,便和這些人都混熟了。
雖然說不了話,但每個人都認得。
孫大力試過,他喊名字,易年的目光便能落在那人身上。
混著混著,這小傻子的稱呼便叫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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