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魏叔陽不是看不起他,而是本能察覺到這黑衣人更危險。
看著黑衣人,易年神色凝重了幾分。
禦南軍中,竟然有兩位歸墟。
神色凝重不是怕打不過,而是怕他們是來殺龐平文的。
方才他們二人出手,可半點兒在意龐平文的意思都沒有。
龐平文會死,但不能現在死。
他還要在即將回來的新兵營眾人墳前磕頭謝罪!
依舊沒理會魏叔陽,隻是看著路儘頭的黑衣人。
此時易年也下了決心,若是這二人真的要殺龐平文滅口,防止神機營甚至禦南軍的醜聞暴露,那少年不介意動手殺人。
殺的,自然是這兩位歸墟。
就在易年準備召回龍鱗時,黑衣人有了動作。
在後退三步卸掉龍鱗的力量後,將斷劍彈回了易年手中,朝著易年身後開口說道:
“我答應你隻出一刀,出完了,走了,彆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說著,直接轉身離開,走的乾脆利落。
看著黑衣人的背影,易年眉心一皺。
這就走了?
易年知道黑衣人的話是對魏叔陽說的,而聽他的意思,他好像不是禦南軍的人。
出手,應該是魏叔陽許給了他什麼條件。
就在易年疑惑之時,那黑衣人又原路返了回來,看向易年,開口道:
“等你辦完這裡的事兒,咱倆切磋下。”
說著,沒等易年開口,又轉身離開。
依舊乾脆利落。
易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都哪跟哪啊。
我也沒答應和你切磋啊?
就算答應了,那時間地點總要定下吧?
就算不定時間地點,也總要通個名吧?
天知道你是誰?
不過易年的疑惑隻持續了瞬間,還有事情要辦。
他不是禦南軍的人就行,要不還要費上不少力氣。
至於切磋,能碰見再說吧。
將龍鱗收起,提起飛回的破罡,轉身看向魏叔陽,開口道:
“還繼續嗎?”
魏叔陽此時哪還敢繼續,兩個人偷襲都沒傷了這恐怖少年分毫,再傻也能看出易年的實力。
一對一與他交手,根本沒有勝算可言,就算他手裡提著個拖油瓶也是一樣。
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這回,神機營算是踢到了鐵板上。
看著在場眾人逐漸變化的神色,魏叔陽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了。
被一個少年如此追問卻不敢回答,可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不過魏叔陽的尷尬隻持續了片刻,方才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魏叔,您老人家這是關心則亂,這位少俠不是說了嗎,隻要平文說真話就沒事兒,您最近修行受阻,還是先養養傷,回吧,好生歇息就好。”
聲音溫和,雖沒那種如沐春風之感,但聽在耳中卻覺得十分舒服。
易年知道魏叔陽沒傷,這聲音的主人隻是給了他個台階下。
魏叔陽朝著人群慢慢分出來的小路看去,點了點頭,開口道:
“多謝副帥關心。”
副帥?
易年聽著,知道來大人物了。
敢帶帥字的,禦南軍最多也就幾人。
就在魏叔陽話音落下時,兩個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上了擂台。
一人盔甲在身,一人白衣勝雪。
“副帥來了!”
看清二人長相後,人群中有人喊了一聲。
隨後,整齊的立正聲音出現,所有人抱拳行禮,齊聲開口道:
“參見副帥!”
“參見副帥!”
白衣男子聽著,朝著人群擺了擺手,開口道:
“免禮。”
聲音依舊溫和。
說著話,慢慢向易年走著。
在離易年五丈外停了下來,嘴角帶著笑意看向易年。
易年沒開口,那副帥也沒開口。
被易年砍了一刀的龐平文開口了。
“大哥,救救我,你快幫我殺了他!”
易年聽著龐平文的呼救,心下十分無奈。
你在我手裡,喊著彆人救你就救,還要殺我?
你看不清現在什麼形勢嗎?
救人哪有殺人快。
不過龐平文對這人的稱呼讓易年有些意外。
看著白衣男子,開口道:
“你是他大哥?”
白衣男子點了點頭,開口回道:
“正是,在下龐清文,禦南軍副帥,敢問閣下高姓大名?今日挾持我弟弟,可是有什麼誤會在裡麵?”
語氣與之前那句這裡是南昭的禦南軍差不多,從容中帶著滿滿自信。
完全沒有因為方才易年表現出的超強實力而改變。
兩個解釋。
第一,這人是個傻子,不知道害怕。
第二,他有能與自己抗衡的實力,所以依舊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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