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又接任務了?”
叢中笑還是之前一般冷漠,麵對易年的問題一聲不吭,緊緊盯著易年,目光片刻不移。
叢中笑的態度易年想得到,所以也沒指望他回答。
目光落在花想容臉上,等著。
說話,還是與花想容說省力些。
可聽著易年的問題,花想容不像以前一般,一說話,那攝人心魄的美豔笑容便掛在臉上,而是板著一張臉,比叢中笑還要冷上幾分,同時,不陰不陽的語氣出現,開口道:
“怎麼,這是要替天行道滅了我們兩個嗎?那人可是死在你手裡的。”
本以為與花想容說話省力些,沒想到卻換來了這麼一句不鹹不淡的話。
自己不光留過她的命,更是救過她。
雖然是救倉嘉隨便救的她。
可不管怎麼說,救了就是救了。
這見麵不說感謝也不用這個態度吧?
方才是阻止他們了,不過隻是想問那人點兒問題,哪裡會真的放過那血霧男子。
對於那種草菅人命的人,易年怎麼可能會履行諾言。
聽著花想容的‘回答’,有些摸不清頭腦。
不過不說便不說吧,總不能嚴刑逼供。
看向花想容,繼續問道:
“倉嘉呢?”
倉嘉為了渡花想容,從江北追到江南諸國,又從江南追到了北祁,更是差點兒死在清風寨。
此時不在她身邊,隻有兩個原因。
成功。
失敗。
想起方才花想容的金光,他們應該在淨竹寺有所收獲。
看來成功的幾率大些。
可沒聽說渡人還能給人渡一身佛光的啊!
花想容方才回答易年的問題時臉色冰冷,可在聽見易年提起倉嘉之後,瞬間便怒了。
美豔俏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胸口起伏不定,看向易年,開口喝道:
“死了!”
死了?
死了!
易年聽著,瞬間愣在了原地。
怎麼會死?
倉嘉的境界一直與花想容差不多,又有天生靈感在身,趨吉避禍的能力不弱,花想容想殺他根本辦不到。
要是能殺早就殺了,也不會被倉嘉威脅著回北祁。
那是少一樓有彆人對倉嘉下手了?
想到此,易年眼神一凜。
看向了叢中笑。
當初與他說過,倉嘉死在花想容手裡,自己不會為難他們,因為那是倉嘉自己的選擇。
但若是彆人敢插手,自己一定把少一樓翻出來!
不過就在看向叢中笑時,一臉冷酷的叢中笑眼中竟然出現了一絲變化。
躲著花想容的目光,朝著易年輕輕搖了搖頭。
看著叢中笑的反應,餘光又瞥見滿臉通紅的花想容,易年剛剛聚起的氣息迅速消散。
因為想到了一件事。
在生塵醫館的時候,有天出去辦事,醫館裡隻有周晚與龍桃。
等回來時周晚不在,問了龍桃一句。
龍桃隻回了兩個字。
死了!
自然不可能是真死。
後來聽周晚解釋,知道那天周小爺說錯惹到龍桃了。
而龍桃當時說死了時候的神情,與現在的花想容一模一樣。
易年就算再傻也能猜到他們二人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
多半還是倉嘉得罪了花想容。
易年與叢中笑的小動作自然逃不過心思細膩的花想容,花想容看著易年那沒變但總覺著變的目光,冷哼一聲,轉身去到峭壁旁拔她的飛花去了。
還好方才放手的快,要不這飛花再折一次估計就隻剩劍柄了。
易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通過花想容的神情與反應判斷,倉嘉應該沒什麼事兒。
不可能真的死了。
看向叢中笑,開口道:
“你們怎麼找到這兒的?”
“秘密。”
叢中笑開口回道。
還行,說話了。
那就繼續問問,反正也不費什麼事。
而且他倆一定知道些什麼,要不不可能大老遠跑到黑風山來殺人。
他們一定是來殺人的,從下毒與配合便看得出。
“這人是誰,你們認得嗎?”
“不認識。”
叢中笑說著,長劍入鞘。
“那你們為什麼來殺他?改邪歸正了?”
正問話的時候,鼻子動了下。
眉心一皺,往叢中笑那邊走了幾步,仔細聞了聞,開口問道:
“你們兩個前兩天在江南苑?”
叢中笑看向易年,沒有回答。
取劍回來的花想容正好聽見易年的問題,愣了一下,深吸口氣,開口道:
“南風義不是我們掉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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