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不出線索,易年也沒太在意,反正查來查去最後都逃不過各大門派。
他們如何與自己無關,隻要不耽擱自己的事,便由他們去了。
繼續趕著路,一路向著正南城而去。
南昭什麼都好,就是雨下的有些頻繁。
比每年都要頻繁,就連習慣了南昭天氣的南北北都有些不適應。
下雨道路泥濘,耽擱了進度。
按照南北北的計劃,原本天黑便能趕到正南城,可夜幕降臨之時,正南城還不見蹤影。
天越來越黑,又下起了小雨。
為了抄近路,此時身處深山之中,晚上想趕路怕是不行了。
易年倒是沒什麼,不過隊伍裡有三個女孩子,覓影不算,她比男孩子還野,不在考慮範圍。
頂著雨趕路有些說不過去,便決定找處地方安營紮寨。
再急,也不差這一晚的時間。
安營這些小事當然由鳳羽營眾人來做。
鳳羽營眾人熟練的架起一頂頂帳篷,易年幾人旁邊等著。
馬蹄聲響起,不一會,覓影與馬兒回來了。
覓影騎著馬,手裡抓著果子,在雨中吃的滿臉狼狽。
馬兒嘴裡也叼著果子,飛快來到了近前。
大頭不停往後擺著,示意易年它前去。
易年不清楚馬兒要乾什麼,馬背上的覓影開口道:
“有,房子…”
覓影能說話,不過隻能說些簡單的。
但比馬兒強,最起碼會說。
聽見覓影說完,三女的眼睛同時亮了起來。
有房子便有人家,有人家便有熱水。
對於身上濕漉漉的幾人來說,此時什麼也不如洗個熱水澡來的舒服。
三人同時看向易年,眼中的欣喜與希冀怎麼也壓不住。
無論在哪裡,易年總會莫名其妙的變成最後發聲定奪的人。
醫館,路上,古境,南嶼,都是如此。
雖然不太理解,但瞧見三人變了的神色,自然不好拒絕。
點了點頭,開口道:
“那便去吧。”
說著,指了指鳳羽營。
南北北立馬會意,叫來手下交代了幾句。
那人領命而去,繼續搭著帳篷。
山中人家不會太大,裝不下這麼多人,隻能辛苦一下鳳羽營眾人了。
交代完,幾人撐著傘跟著馬兒與覓影便向著那處趕去。
瀟沐雨與叢中笑也跟了過來。
瀟沐雨跟著花辭樹,叢中笑則是跟著易年。
雖然還沒付錢,但雇了。
一行六人都有修為在身,雖然有高有低,但夜裡趕路還不成問題。
大約走了一盞茶的時間,到了。
最前麵的覓影伸手指了指。
“這兒…”
說完,小腿一夾,馬兒竄了出去,眨眼便消失在了黑夜中,不知又要到哪裡去瘋。
“小心點兒。”
有些無奈的瀟沐雨提醒著,不過它們應該聽不見。
覓影打不得罵不得,隻能由著她去了。
幾人也沒在意,習慣了。
轉頭看向覓影所說的房子,然後同時愣在了原地。
本以為是山中人家,沒想到卻是一間客棧。
東西北三麵各有一幢二層小樓,中間有走廊連接。
南邊,則是大門所在。
上麵有牌匾,滿是雨水衝刷痕跡,隻能看見一個客字,彆的瞧不清楚了。
多半是什麼客棧之類。
院裡兒尋常東西都有,桌椅板凳,日常用具之類。
很亂,很舊。
三幢小樓沒有一盞燈亮著,黑漆漆一片。
樓也很舊,牆上爬滿了藤蔓,不知多久沒清理過了。
深山中,雨夜裡。
一處突然出現的漆黑客棧,看著著實有些詭異。
易年倒是不怕,不過花辭樹與南北北的神色明顯變了。
花辭樹一手拉著花想容,一手挽著瀟沐雨,算是有了些安慰。
花想容見多了,麵色如常。
南北北下意識的往易年身邊湊了湊,呼吸變得急促了幾分。
好巧不巧的,不知從哪來了一股邪風,吹著北麵那幢小樓的大門吱吱作響。
這門也是,響就響吧,偏偏發出的聲音又很怪。
“吱…吱…吱…”
幾聲過後,聽得南北北與花辭樹頭皮發麻。
聽著南北北有些急促的呼吸聲,易年轉頭望去,開口道:
“還去嗎?”
“去…”
三女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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