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間,自然是她與花辭樹一間。
說著,笑嗬嗬的轉頭看向易年,開口道:
“要不四間?”
說著,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南北北。
南北北沒看清,易年看的清清楚楚。
然後,回了一個她白叢中笑的眼神。
有病!
起身從老漢手裡接過鑰匙,給幾人分完,轉身去了灶房,幫老婆婆將熱水送到了南北北與花想容和花辭樹的房間。
三個大男人都沒有洗澡的心思,各自回了房間。
黑燈瞎火的,看不清臟不臟。
聞著倒是沒什麼異味兒,不過那潮濕味道不小。
這雨下了不少天,也正常。
易年走到窗前將窗子打開,濕冷的空氣飄進了屋子,屋裡的潮濕味道緩解了幾分。
抬頭看了看天,漆黑一片。
這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
樹林安靜,沒有聲響發出。
從外麵看客棧有些詭異,但從客棧看外麵倒有幾分美意。
好雨知時節。
綿綿細雨,嘈雜中浸潤萬物。
為萬物帶來生機的雨也有不好的地方。
雨夜,總會覺得孤單。
在青山時,有師父一起看雨。
在晉陽時,有龍桃和周晚一起看雨。
在上京時,有七夏。
在南昭,隻剩下了少年一人。
心思不知怎麼,忽然沉了下去。
手摸向了懷中,星空寶玉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夜的一角。
不能看天,那便看玉。
不能看人,隻能看玉。
雨滴敲著窗沿,不時濺起幾滴,落在少年臉上。
沒有去擦,冰涼的雨水能讓人清醒幾分。
沒有睡覺的打算。
自從忘情蠱出了岔子後,睡的太多了。
就在看著雨夜發呆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易年收回心思,轉身過去開門。
門口出現了一張冷漠的臉。
叢中笑。
手裡還提著一壺酒。
易年看著,有些驚訝,這是找自己來喝酒了?
“怎麼了,有事?”
叢中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開口道:
“你有事兒沒?喝點兒?”
說著,晃了晃手裡的酒壇。
易年看著,有些驚訝。
還真是來找自己喝酒的。
叢中笑沉默的很,能讓他主動找人喝酒,一定有什麼原因。
也不是第一次與叢中笑喝酒,易年自然不會拒絕。
上次與他喝酒也是這樣的雨夜,不過是易年找他,其實也不算找,偶遇多些。
“好啊。”
點了點頭,側身請著叢中笑進屋。
叢中笑也沒客氣,提著酒壇便進了屋。
來到窗子邊的桌前坐下,酒壇擺在了桌上。
易年正摸黑找酒杯的時候,叢中笑拍掉酒壇泥封,仰頭便灌了一口。
剛找到酒杯的易年瞧見,眼神微變,還真急…
上次喝酒二人捧著酒壇一人一口,不過那是條件有限,沒辦法。
而且那時情緒鬱結,也沒心思在意那點兒小事兒。
不過現在嘛…
易年搖了搖,把找到的酒杯放在桌上,提起酒壇倒滿,端起後做了個碰杯手勢。
叢中笑愣了下,隨後拿起杯子與易年碰杯。
二人仰頭喝下,叢中笑提起酒壇開始倒酒。
然後,是第二杯,第三杯…
甚至沒有等易年。
一連十幾杯下肚,沒用元力驅散酒意的叢中笑那缺少表情的臉紅了起來。
他連喝了十幾杯,易年隻喝了開始的兩杯。
這是找我喝酒來了還是自己跑這兒過酒癮來了?
易年從驚訝變成了疑惑。
這是怎麼了?
不過喝就喝吧,一個四象境界的修行之人,喝酒喝不壞。
當一壇酒見底的時候,易年說著稍等,起身便準備去拿酒。
之前南北北用夜明珠照亮客棧大廳的時候,易年看見酒櫃裡擺了不少酒,叢中笑拿的就是上麵放的。
瀟沐雨錢給的足,和喝那老漢兩壇酒不算什麼。
剛一出門,叢中笑跟了出來。
易年轉頭看了眼,開口道:
“怎麼了?”
“沒事兒,一起去。”
說著,快走兩步到了大廳。
易年看著叢中笑的背影,撓了撓頭。
這人到底怎麼了?
怎麼全身上下都透著古怪呢?
不過還沒等多想,叢中笑抱著兩壇酒回來了。
看了眼疑惑中的易年,開口道:
“怎麼了?”
你還問我怎麼了?
你怎麼了?
不過易年的性子不會如此說話,笑了笑,開口道:
“沒事兒,回吧。”
話音剛落,一聲驚呼響起!
“啊!!!”
南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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