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一向出手闊綽的周小爺當初說請自己喝茶時候會是那種心疼神情。
不止易年覺得貴,就連一向沒什麼表情的千秋雪都變了神色。
轉頭看向易年,那冰冷眼神好像在問這茶就那麼好喝?
可就算再好喝,也不能賣到這個價錢吧?
易年看見千秋雪的神情,苦笑了下。
這西嶺天驕的世界除了修行好像真沒彆的東西了。
輕輕搖了搖頭,也沒解釋。
等了一會兒,那店小二用托盤端著三杯冒著熱氣與香味兒的南水茶到了易年身前。
將茶水小心擺在桌上,收起沉陰木做成的托盤,恭敬站在一旁,開口道:
“公子慢用。”
正常來說二人進店自然是二位慢用,可從始至終,這店小二的嘴裡一直都是公子二字,好像看不見旁邊的千秋雪一般。
而且一般的店上完茶水之後店小二便會退下,而這人卻站在桌前,半點退下的意思都沒有。
易年想了想明白了過來,端起茶杯聞了聞,沒喝。
看向那店小二,開口道:
“隻能問三個問題?”
“是…”
那店小二恭敬答著,臉上滿是笑意。
“方才這個算嗎?”
“算…”
呃…
聽見店小二的回答,易年立馬有種抽自己一個巴掌的衝動。
兩個問題就這麼浪費了,沒事兒問這個做什麼。
放下茶杯,開口道:
“鄭少安在哪?”
“天字街,九九弄。”
店小二沒有半分遲疑,立馬開口答道。
說完,將那隻聞了一下的茶水收起,做了個請的手勢。
易年看著店小二的舉動,無奈的搖了搖頭。
還真是賣情報的地方,一句廢話都沒有。
錢到手,話出口,立馬送客。
旁邊的千秋雪瞧見,一疊銀票放在了桌上,開口道:
“再來三杯。”
千秋雪也看出了易年不是來喝茶而是來買情報的。
浪費了兩個問題,不知道夠不夠,這才有了這個舉動。
不過那店小二沒像之前那般接錢,恭敬的朝千秋雪行了個禮,開口道:
“實在抱歉姑娘,小店兒今個打烊了,煩請您下次再來。”
易年聽著,眉頭一皺。
這店小二客氣的很,但你說什麼不好,非說打烊二字。
轉頭立馬朝著千秋雪使眼色。
千秋雪今天什麼話都能聽,就是聽不得打烊二字。
果然,這店小二的話一出口,屋中的溫度瞬間降了下去。
彆說什麼情報組織了,就是聖山,這小姑奶奶都不放在眼裡。
那店小二不知道千秋雪為何發怒,想道歉也辦不到,因為已經被突來的寒意凍的說不出話了。
易年瞧見,看向麵色陰沉的千秋雪,開口道:
“一會兒有架打,留點兒力氣。”
千秋雪聽著,開口道:
“真的。”
“真的…”
“好…”
說著,那店小二周身寒意消散,大廳裡的溫度慢慢回歸。
那店小二打了個冷顫,恭敬笑意又掛在了嘴角。
點頭哈腰將二人送到了門口,直到易年與千秋雪走遠,拍了拍身上冰霜,轉身回屋上樓。
恭敬的敲了敲三樓的門,在得了允許後,推門進屋。
屋裡有張屏風,後麵坐著一個人。
“走了?”
“走了。”
店小二回著。
“問什麼了?”
“鄭少安。”
“西嶺的?”
“是,千秋雪。”
屏風裡沉默了下來。
店小二恭敬站在外麵,一動不動。
“今天就當沒見過他們。”
“是。”
“明天起,停業七天。”
“是。”
“忙去吧。”
“是。”
店小二躬身後退,輕輕關上房門,轉身離開。
屏風後麵的人伸手端起茶杯,聞了聞,沒喝。
喃喃道:
“還真是個災星,到哪哪出事兒…”
說著,將茶杯一放,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離去的易年不知道不用問三樓發生的事情,帶著千秋雪出了不用問之後,按照那店小二給的地址,路上問了幾個人後,來到了天字街九九弄。
看著眼前的燈火通明,聽著耳中不停傳來的聲音,易年的眉頭皺了起來。
錢白花了?
被騙了?
正想著的時候,千秋雪開口問道:
“這就是你說的打架的地方?”
聲音依舊同往常一樣冰冷。
易年聽著,點了點頭:
“如果那店小二說的沒錯,那就是這裡…”
說著,眉頭又皺了起來。
原本以為是什麼隱秘地方,可哪裡會想到,這天字街九九弄會是一間青樓。
正南城最大的一間青樓,風月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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