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點了點頭。
“很重要。”
“為何?”
“你不是我,所以這身子是我的,你隻不過是寄生在我體內的一條可憐蟲,有我在,你便沒有出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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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少年聽著,好像聽見了這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彎腰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若有軀體,或許便要笑出眼淚來了。
笑聲持續了好久,可能是笑的累了,黑衣少年終於停了下來,眼神一凜,一絲狠厲出現,開口道:
“你這說大話的水平不錯,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攔我!”
說話的時候,忽然抬手掐在了易年的脖子上。
而麵對這突來的攻擊,易年卻沒有半點兒反應,任由那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小手掐著。
黑衣少年瞧見易年沒有半點兒反應,眼睛眯了起來。
“你為什麼不還手?”
易年聽著,開口道:
“為什麼要還手?一個隻能靠些見不得人手段影響我的可憐蟲,不值得我出手。”
黑衣少年聽著,狠厲消失,笑容出現。
慢慢收回了手,開口道:
“你變聰明了。”
“經曆的事情多了,總能學到些東西。”
易年淡淡回著。
黑衣少年看著易年,沒有說話,隻是嘴角笑意更濃。
慢慢往後退去,身影逐漸消散,又化成了一團黑氣,盤踞在了白色世界上空。
易年看著,歎了口氣,身影也開始慢慢消散。
在即將退出白色世界時,對著黑氣說了最後一句話。
“你不是它,但會同它一樣。”
易年消失,白色世界隻剩下了黑氣。
黑氣再一次變成黑衣少年,看著消散的易年,開口道:
“我是你,自然不會是它…”
聲音很輕,易年聽不見。
神識回歸,看了眼屋內的血紅,出了門。
原本應該忙碌起來的小山村陷入了死寂,一家又一家走過,每間房子裡麵都有著濃濃的血腥味兒。
全村幾十口人,再也醒不過來了。
壓著心頭的痛楚,推開了最後一家的門。
腦海中不停閃過黑衣自己說的那話。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這些人的死,總要算在昨夜怎麼也洗不淨的那雙手上。
木訥的走到床前,看著躺在床上的一家三口,易年的心沉到了穀底。
看著那依偎在父母懷中已經失去了呼吸的嬰兒,再也忍不住心中悔恨,撲通一聲跪在了床前,淚水不停從眼角滑落。
昨夜在聽見那聲孩啼之後,易年恢複了神智,然後揮劍開始自殘,想要限製自己的行動能力,不傷到它。
可明明已經斬斷了自己的手筋腳筋,明明已經放血讓自己陷入虛弱,明明沒有見過這個孩子,它卻還是死了…
等等!
沒見過?
低頭悔恨的易年忽然抬起了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起身走到床邊,顫抖的手將蓋在嬰兒身上的被子拉開。
兩個貫穿身體的血窟窿刺激著易年的感官,那觸目驚心的傷口讓人不寒而栗。
易年一眼便看出那傷口因何形成,那是被犬牙生生咬穿的!
忍著手上的顫抖,輕輕撥開了傷口,感受到一絲元力波動從那小小的身體中生出。
眉頭一皺,想到了一個可能。
有人來過。
而且試圖救下它。
要不這嬰兒體內不會有元力殘留。
是誰?
是方才那腳步聲的主人?
易年拍了拍自己的臉,深深吸了幾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待到手不抖了,輕輕將床上早就沒了氣的男子的頭往旁邊推了推,看見了脖子上的傷口。
傷口極小,血已經流乾了。
一劍封喉,出手乾淨利落。
自己能做到這種程度,哪怕是處於失控中的自己,依然能。
下意識的伸手摸向腰間,卻沒摸到破罡。
忽然想起破罡被自己丟進了村中的水井裡。
又將龍鱗取出,在傷口上比劃了下,發現造成這傷口的武器比龍鱗還要薄。
龍鱗在劍中已經是相當薄的存在了。
它都不能留下這種傷口,破罡更不能了。
又將那女子脖子上的傷口露出,與那男子的一模一樣,都是同一把武器所為。
轉身出屋,然後挨家挨戶開始檢查了起來。
當檢查完最後一家時,發現所有人的傷口都是一樣,脖子上細細一條,血流了個乾淨。
沒有掙紮的痕跡,那是因為傷口太小太細,在睡夢中便因為失血過多陷入了昏迷。
自己發瘋到村子之前,這裡的人就已經死了。
易年並沒有任何慶幸感覺,就算不是自己殺的,依舊是死了人。
整整一村的人!
易年看著傷口,腦海中的各種武器快速閃過。
什麼東西造成的?
什麼人做的?
忽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個可能。
自己應該見過這武器!
曾經與自己交過手的何六的繞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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